慕戰辰沒和老局長見外,說道:“局長,叫我戰辰吧,又不是我下屬,叫總裁怪別扭的。”

“那好,戰辰,我就這麽叫你了。”老局長微笑:“聽說你前陣子結婚了,恭喜你。”

“謝謝。”慕戰辰點頭,直接把話題拉入了正題:“局長來找我,是有事要說吧沒,有什麽事嗎?”

老局長先介紹了封薑:“這是我們刑偵隊的隊長,和你一樣年輕有為。”

慕戰辰不鹹不淡的一瞥封薑算是打招呼了,封薑對這樣的態度很不爽,然而耐不住人家A市首富,商業巨鱷,就是有拽的資本。

這麽一想,封薑不禁挑眉。

他今天已經見了兩個有資本的人了。

一個憑借美貌,一個憑借金錢。

都擁有現代人最想要的東西。

“局長,有什麽事,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吧。”慕戰辰在努力壓製著自己些許的躁動。

老局長不可能無緣無故上門來,一定是和十五年前的案子有關。

出現了,那個人是不是就在他身邊,已經找到他了?甚至於找到棉棉了?

不,應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案件,我想讓你幫我看看,和十五年前的案子是不是一個人。”老局長說著,把檔案遞給了慕戰辰。

本來這些絕密檔案都是不能對外人看,但來的路上,封薑從老局長那裏多少知道了一點這位慕總裁的事。

他是十五年前那案件的受害者,直到今日,還在想方設法的抓凶手。

封薑佩服他的膽氣,局長話裏話外都說了,他似乎在那個人手裏受盡折磨,沒想到竟然還能有勇氣尋找凶手。

慕戰辰手上出了一點汗水。

臨近這一刻,終於、終於可能要找到那個人的線索了,不知道為什麽慕戰辰竟有些迷茫了起來。

他是真的想要知道那人的下落麽?

一旦有了線索,真正的戰爭就開始了,現在的和平都沒有了。

他現在的生活很好,他真的想要拋棄這一切,和那個人決一死戰嗎?

這個問題瞬間冒出來,又被強行壓回去。

慕戰辰雙目聚焦,暗地裏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檔案。

他絕不能做退縮的懦夫,一旦他退縮了,還有誰來擋再顧棉棉的身前,保護她?

翻看了下現場照片,看了下屍檢報告。

一顆心既放下了,又不禁有些失落。

不是,這並不是那個人幹的。

慕戰辰道:“不是他。這顯然是模仿犯罪,當年的事情鬧的挺大,附近幾個市,應該有不少知道細節的,凶手又在逃,所以有模仿犯並不稀奇。”

封薑蹙眉:“你能確定?”

慕戰辰漆黑如墨的眸子,冷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人比我更能確定,脖子上的掐痕,很粗暴,明顯是雙手用力掐上去的。那個人掐的話,會更有技巧。”

封薑不悅:“都過去十五年了,他老了,手上力氣不夠了,雙手掐不是很正常?”

慕戰辰不無譏諷道:“刑偵隊長?不如回警校再念幾年如何?咽喉是人最脆弱的部位,隻要角度找對了,老弱病殘都能掐死人,何況是那種殺人魔。”

“你!”封薑暴怒。

老局長急忙按住這個有些衝動的下屬,衝慕戰辰一笑:“我相信戰辰的判斷,你說不是,就肯定不是。沒有人比你還了解。那既然這樣——”

“不做。”慕戰辰幹脆的拒絕。

封薑還不明白怎麽回事,老局長就苦笑道:“就一次,隻要一次犯罪側寫就行。”

“不做。”慕戰辰沉聲道:“老局長,你說服不了我,我相信警隊菁英無數,拿著我交的稅錢,能夠很好的為人民服務。”

封薑一直在忍耐慕戰辰,這時候卻憤然暴起了:“你交多少稅啊,這麽囂張!”

老局長急忙攔他:“封薑!坐下!”

慕戰辰漠然的看了一眼封薑冷淡道:“一年十個億。”

封薑:“……”

重新坐下來,封薑抬手:“你老大,你繼續。”

老局長嘴角抽了抽,心說你小子要硬氣你倒是硬氣到底啊,又把爛攤子甩給我這把老骨頭了是吧。

堆起笑,老局長道:“戰辰啊,真的不行嗎?”

慕戰辰抿著唇道:“老局長,現在是我很重要的時候,絕對不行。”

的確是很重要的時候,他現在正在治療,若是出了什麽差池,治療會被打亂。

老局長見狀,也隻好遺憾的起身。

封薑卻試圖勸慕戰辰:“死者是名花季少女,你既然有能力幫助破案,為什麽不肯出手?你不出手,也許下一個受害者馬上就出現了,你良心過意的去嗎?能救人的時候為什麽不救?”

慕戰辰冷聲道:“誰也不是神,沒辦法拯救全世界。”

老局長知道慕戰辰有他自己的理由,厲聲嗬斥封薑:“封薑!這是在人家家裏,你別太沒禮貌,走了!”

老局長說著走出書房,慕戰辰起身相送。

這也就是認識多年的長輩,否則以封薑這個態度,能不能好好走出慕家還是回事。

老局長和封薑剛下樓,顧棉棉就從外麵回來了。

“咦,有客人。”顧棉棉抬頭看到老局長的時候,心裏正在想應該叫什麽,視線一瞥看到封薑,兩個人都愣住了。

“警察先生?”顧棉棉瞪眼叫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封薑也是一愣:“顧棉棉?”

慕戰辰的臉色瞬間有些陰沉,眉頭不受控製的蹙了起來,聲音冷冷道:“你們認識?”

他希望接下來顧棉棉不要說這個刑偵隊長是她的新男友,否則他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殺了這個姓封的。

顧棉棉笑起來,在慕戰辰握緊拳頭,繃緊身體的同時說道:“今天剛認識的,我今天配合調查啦。”

慕戰辰一怔,頓時心下一跳。

“配合什麽調查?你和命案有關係?”慕戰辰大步走到顧棉棉麵前,嚴肅道:“怎麽回事,說清楚點。”

封薑看看顧棉棉又看看慕戰辰,忽然狡黠的一挑眉。

“還是我來說吧,慕總裁你這樣會嚇到她的吧。”封薑開口,接著受了慕戰辰銳利的一記眼刀,好在他皮糙肉厚也沒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