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談戀愛！好好的做我的妻子！
這句話，慕戰辰在心裏喊著，卻沒有說出來，表麵上還維持著他一貫的冷酷麵容。
直到——他徹底好了的那一天前，更進一步，隻會讓她對自己懷疑有所加深。
若是開啟了戀情，為什麽不同床，為什麽不上|床不做。
她會有這些疑問。他就連為什麽晚上一定要開著燈才行這點都沒辦法回答。
慕戰辰知道假裝給她自由，讓兩個人繼續以契約關係相處下去，才能暫時保存住自己的所有秘密。
時機未到。
慕戰辰的手鬆開了，伴隨著菜品上來，叮囑她道：“低調戀愛是對的，但也別忘記我們的約定，你交了男朋友要告訴我。還有最近就別談戀愛了，有點危機意識。”
顧棉棉眨巴眨巴眼睛：“有危機意識的話，我不是更應該談戀愛嗎？要是有男朋友接送我上下學，我更安全。”
慕戰辰生漆黑的眸子看她：“你怎麽能肯定你的新男友不是殺人凶手呢？”
顧棉棉被他這樣看著，忽然覺得背後一涼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正這時顧棉棉手機響了，嚇顧棉棉一跳。
顧棉棉急忙接起來也沒看是誰，放在耳邊就聽那邊傳來葉寒的聲音傳了過來：“顧棉棉，你在哪兒？我決定了，今天開始接送你上學放學。真是，最近命案鬧的大學城很不安穩，本少爺決定要保護你的人身安全，怎麽樣，感動吧。”
顧棉棉：“……不約，再見。”
葉寒這麽蠢，肯定不能是凶手，但叫葉寒送她上學放學，她寧可不要。
搞不好到最後誰保護誰呢，小屁孩。
“誰的電話？”慕戰辰在對麵的問。
顧棉棉沒說是葉寒，怕慕戰辰再誤會什麽，隻道：“美容院，問我晚上要不要做臉。”
慕戰辰沒在意道：“想去嗎？叫司機開車送你去。”
“我天生麗質難自棄，不需要做。”顧棉棉說著稍微湊近了一下道：“我這肌膚彈嫩的，都能掐出水來。”
慕戰辰深望了她一眼，伸出手掐了一下她的臉。
顧棉棉被他溫熱的手指捏著，臉瞬間像燒起來了一眼，急忙扯回來捂住自己的臉，顧棉棉嬌嗔：“你幹嘛掐我臉！”
“不是你說的能掐出水來嗎？我實驗一下。”慕戰辰說。
顧棉棉蹙眉，哪有人真掐的啊！
一頓飯吃飯之後，慕戰辰把顧棉棉扔給司機後，自己又去餐廳的休息室換了衣服，開著輝騰去了大學城。
慕戰辰去到現場的時候，看到封薑正蹲在案發現場的地方吃——雞腿飯。
見他來了，封薑揚手道：“慕顧問，和你的小嬌妻吃完飯了？這就上工？”
慕戰辰對封薑這個人無話可說，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他：“虧你在案發現場還吃的下飯去。”
封薑把最後一口雞腿飯吃下去，把盒子拿到遠處扔在垃圾桶道：“這有什麽，犯罪的是人，這地方又沒有犯什麽錯，以後也不可能不讓人走路。”
慕戰辰沒有反駁，站在死者死亡的地方。
他智商高，記憶力也高，所以看一遍就記住了死者死在這裏的景象。
封薑見他看著死者死去的地方，站到他身邊跟他一起看。
“你在看什麽？”
慕戰辰抿著薄唇，對封薑道：“你坐過去，像死者那樣坐著。”
封薑倒是個不怕事兒的，也沒多問，大方方的坐過去了。
他性子大咧咧，脾氣有點爆，平日裏也痞氣十足，但隻要能破案，他並不介意別人對他的態度什麽的。
所以大家叫也叫這位封薑隊長為：瘋子隊長。
封薑坐下來之後，還很配合的擺出了一個頭微微歪向一旁的姿勢，做了一個了無生氣的表情問：“是這樣嗎？”
“演技不怎樣，不過勉強是這樣。”慕戰辰說著俯身下去，抬起手就掐在封薑脖子，按死者死時掐著的角度，慕戰辰忽然用力掐。
封薑手受力，馬上就掙紮，卻被慕戰辰冷聲嗬止：“別動！”
封薑隻好不動了，慕戰辰這樣掐著，封薑被掐的窒息，差點就要忍不住暴起反抗了，慕戰辰猛的鬆開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封薑咳嗽，咬牙切齒：“你下手可真狠的。就算你要去思考犯罪份子的思想，也不能這麽折騰我啊。”
慕戰辰來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上的傷口，淡淡道：“我隻是想做個試驗，我有一米九，你有一米八七，我這樣蹲下來掐著你的脖子，在你脖子上留下的痕跡，基本是平著掐出來的。死者脖子上的掐痕是由下向上的。說明兩個人的身高差距懸殊。”
站起身來，慕戰辰看著死者死去的地方道：“死者一米六，兩個人至少差了二十公分，才能有那種身高優勢明顯，從下向上舉的掐痕。凶手至少一米八以上。”
封薑點點頭，暗地裏記下了，年齡側寫，有嗎？
慕戰辰抿著薄唇，閉了閉眼睛：“還不完全。”
蹲下身來，慕戰辰想象著那個死亡的女孩兒就在眼前。
她渾身都是刀痕，血液浸透了裙子，但臉頰還是漂亮的。
“為什麽全身都劃傷了，卻唯獨臉沒碰？”慕戰辰逼著眼睛低喃。
封薑沒聽清楚，問：“什麽？”
湊近一看，卻發現慕戰辰閉著眼睛再撫摸空氣，喃喃自語。
封薑不禁汗毛直立。
他這是在幻想犯罪現場當時發生的事？所以他想象自己是那個罪犯是吧，犯罪側寫真可怕啊。
慕戰辰的確在想。
想女孩兒渾身都浸透了血，她哀求的看著自己，但是她沒力氣掙紮，隻能哭泣。為什麽？
因為我早就給她灌了藥，她沒辦法掙紮，隻有眼睛不斷的落淚。
她無助的臉，好漂亮，也——好可憐。
好可憐，你看起來好痛苦。
這麽痛苦的話，就讓我來結束你的痛苦吧。
慕戰辰懵的睜開了眼睛：“凶手之所以掐死她，是為了結束她的痛苦。他折磨這些女人，卻又在看到她們痛苦的時候，忍受不了，所以下手殺死了她們。”
封薑點點頭，卻又一下子頓住了：“等等，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