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看著自己這樣子,忽然心血**,打算拍一個有點恐怖的照片,等以後拿來惡作劇慕戰辰。
顧棉棉說幹就幹,興衝衝的關了燈,想把化妝台的一圈燈泡也調暗一些,結果那燈好像不靈敏了。顧棉棉蹙眉,蹲下來鑽到空心桌子下麵去拔掉了插頭,打算重新插上試試看。
就在這時,慕戰辰推開了門。
這家地下酒吧走廊的燈昏黃,地板是紅的。
顧棉棉在屋子最深處的化妝台蹲著,椅子擋住了他,慕戰辰一掃椅子上沒看到他。
心頓時一沉,但他能感覺到屋子裏有人的氣息,頓時走進來,把門稍微掩了一下。
“出來!”慕戰辰沉聲一叫。
顧棉棉看到慕戰辰修長的腿,挑眉,決定嚇嚇他。
哼,再叫他那麽壞。
悄悄的往外爬了下,顧棉棉屏住呼吸,將鬥篷的帽子向下拉了拉,猛的推開椅子撲向了慕戰辰。
她猜慕戰辰肯定是要反擊的,等下他要是揮拳過來,自己就運用格鬥技巧低頭打滾。
讓她知道自己也有好好在學的!
顧棉棉想的很美,然而她向外撲的時候,慕戰辰正好回身,一眼看到一個穿著雨衣的人撲向自己,慕戰辰幾乎是瞬間就失控了。
顧棉棉之前在這裏!
這個人!這個人把她怎麽了!
慕戰辰渾身都冰冷了起來,猛的迎上顧棉棉一下子掐住了顧棉棉的脖子,將她一下子按在地上。
顧棉棉幾乎是被摔在地上的,骨頭都要碎了,渾身都疼,脖子還被掐住了,她萬萬沒想到慕戰辰會用這麽大的力氣對付她。
掐在脖子上的手,像烙鐵一般,根本弄不開,兩個人身後,門自動關上了,屋子裏漆黑一片,顧棉棉還畫著那樣的妝,鮮紅裂開著笑的血唇妝激的慕戰辰更加怒不可遏。
“你把她怎麽樣了!交出來!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慕戰辰咬牙切齒,聲音好像從地獄裏傳來一般。
四周一片漆黑,顧棉棉胡亂的抓著慕戰辰的手,隻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不對!這種情況不對!
慕戰辰快要殺死她了!
一種來自靈魂的恐懼使得顧棉棉渾身顫抖。
不要,不要這樣——
“哥、哥——”幹涸的,幾乎不成音的聲音,是顧棉棉最後垂死掙紮的求生欲。
慕戰辰憤怒到了極致,在現在慕戰辰的眼裏,此時被他掐住喉嚨的不是顧棉棉,而是他鬥爭了真多年的殺人犯。
他來了!他找到顧棉棉了!他不會放過顧棉棉的!
慕戰辰心裏呐喊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個殺人犯張著血盆大口在笑。即使被自己掐著喉嚨他也像是沒事一樣。他還說:“來啊,殺了我啊。”
殺了他,殺了他,隻要殺了他就安全了。
從慕戰辰進門的時候,顧棉棉撲上來,他就一瞬間把顧棉棉的鬥篷當成了雨衣,而顧棉棉無的佯裝攻擊也刺激了慕戰辰。
慕戰辰已經徹底癲狂了,他又聽到了那個人說:“人類比任何生物都要脆弱,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咽喉這個部位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可是人類卻將它輕易的暴|露在外。就算身體上每一處皮膚都被割破,人類也不一定會死。但隻要掐住咽喉,用力,再稍微用力一點,就可以輕易殺死他。”
他感覺到了血液流淌的速度與溫度,隻要再一點點,用力——
“哥……哥……”
在千鈞一發之際忽然一聲虛弱的呼喚,打破了幻聽幻視的魔障,慕戰辰一下子回神,再看身下,分明就是化妝之後的顧棉棉。
這一刻慕戰辰心髒都停了,觸電一般急忙退開。
顧棉棉……
他剛才把顧棉棉認錯了,差點殺了她!
這個認知潮水一般洶湧差點把慕戰辰淹死在冰冷的浪潮裏。
怎麽會這樣!他傷害了顧棉棉!
“咳咳咳,咳咳咳咳”顧棉棉重新呼吸到了空氣一時間劇烈的咳嗽起來。
慕戰辰臉上一臉冷汗,強自鎮定下來。
此時已經顧不得心中的恐懼了,急忙衝到顧棉棉身邊,輕輕給她順氣:“呼吸,棉棉,深呼吸,慢慢的吐出來。”
顧棉棉這樣好幾次才好一點。
這時候門被何一銘推開了,驟然看到顧棉棉躺在地上,一個男人半跪在她身邊,房間裏還關著燈,何一銘警惕的大叫:“你是誰!來人,保安!這個人怎麽進來的!”
他說著打開了燈。
燈光一開照著顧棉棉毫無血色的臉,慕戰辰顫抖的將顧棉棉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向外走道。
何一銘臉色大變要攔:“你放下棉棉!你是什麽人!”
慕戰辰咬牙切齒的一下子撞開了何一銘。
保安這個時候來了,何一銘急忙道:“保安,快攔住他,這是綁架!”
保安那裏敢攔慕戰辰,就是他放人進來的,他倒是急忙攔著何一銘道:“一銘,那位先生是那位小姐的監護人,沒事的。”
慕戰辰抱著顧棉棉衝出了酒吧的後門,一路抱著她向對麵不遠處的醫院跑去。
“棉棉,我這就帶你去醫院,這就帶你去!”
顧棉棉其實一開始有點暈,現在外麵空氣一進來,她就好多了,就是身子虛,見慕戰辰焦急的抱著她的雙手都在發抖,顧棉棉虛弱的抓住他的衣服道:“哥哥,我沒事,我就是虛,沒什麽大事。”
“對不起,對不起棉棉。”慕戰辰抱著她一路衝到醫院,顧棉棉被醫生接手送到病房裏做檢查,慕戰辰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敘述了顧棉棉遭遇的襲擊。
他覺得自己都已經不是自己了,他好像變成了一個魂魄,就那麽飄**在病房裏,俯瞰著病房裏忙碌的一切。
顧棉棉查了個心電,有被送去拍了骨骼片子,確定沒骨折,隻是後背和腿上有些腫,脖子上也包紮好了之後,打上了一個安神的點滴。
這麽一通亂糟糟的忙碌,任嬌嬌、葉寒他們的消息輪著來,但都以為顧棉棉隻是被慕戰辰帶走了,誰也沒多想什麽。
慕戰辰跟著醫生出去了。
“沒大事,放心吧。”醫生見慕戰辰臉色十分難看,寬慰道:“隻是她可能受到了驚嚇,盡量別再叫她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