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跟著阮玲瓏一進別墅就看出阮玲瓏生氣來了。
顧棉棉有些討好的去挽著阮玲瓏的手臂,嘿嘿笑:“媽媽,今天怎麽沒去公司呀。”
阮玲瓏冷下臉來道:“去坐好,我有事和你談。”
顧棉棉眼睛一轉,立刻道:“好的媽媽,你先去坐,我給您衝杯檸檬茶就來。”
阮玲瓏見她如此貼心,又禁不住有些心軟。
她也不是想衝她發脾氣,隻是不希望她在外麵吃虧。一入豪門深似海,萬一在婆家受了委屈可怎麽辦。
她沒能力為女兒撐腰,總得教著她別那麽傻。
顧棉棉一邊衝涼茶的功夫一邊給阮瀟瀟發消息:“妖女,你是不是和媽媽亂說什麽了?”
阮瀟瀟回消息回的倒是快:“我可沒亂說,說的都是事實,你就乖乖的接受媽媽的教育吧,你這得被愛情砸暈了的腦袋也是該別教育教育了。”
顧棉棉看著,咬牙切齒的低罵:“臭妖女,我以後再找你算賬。”
把手機放下,顧棉棉端著涼茶去了沙發那裏,討好似的對阮玲瓏道:“媽媽喝茶,最近您辛苦了,女兒不孝,不僅不能為您分擔,還叫您操心了。”
阮玲瓏這下子臉是徹底冷不下來了,微歎口氣,阮玲瓏把顧棉棉拉到身邊:“你這孩子,打小就會哄我開心,也最是知道怎樣叫我發不出脾氣來。”
顧棉棉撒嬌道:“媽媽。”
阮玲瓏撫了下她的發,語重心長:“棉棉,媽媽不是想對你發脾氣。隻是媽媽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承認那個孩子是你的孩子。你才二十歲,你這樣貿然承認那孩子是你的,想過可能引發的後果嗎。”
顧棉棉握著阮玲瓏的手道:“媽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真的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承認那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在幫辰辰瞞著他的家族。但這同樣也是因為辰辰會對我很好很好。辰辰他、他知道我夢想開一個甜品店,就把整條街道買下來給我。”
阮玲瓏扶額:“棉棉,你不能因為這樣就被他蠱惑了,那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我知道。”顧棉棉抓抓頭,有些著急,她是真不知道和慕戰辰這恩愛該怎麽秀了。
怎麽秀,才認識這幾天,想秀也秀不起來啊!
但為了叫阮玲瓏相信,顧棉棉不得不絞盡腦汁的開始編故事。
好在她還挺聰明的,想到昨天晚上慕戰辰給她的照片,顧棉棉急忙拿出來道:“媽媽,你看這個。”
阮玲瓏看到裏麵的照片,有些疑惑。
“媽媽,這是辰辰,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在我小的時候。一開始我沒認出來,後來在他救了我的時候,我才猛然想起,我小的時候就見過他,而且他是我的初戀,我一直都喜歡著他。”
阮玲瓏驚訝不已:“你們小時候就認識?”
顧棉棉點頭:“嗯,那時候我家還住在清羽哥家旁邊,他暑假過去那邊玩。”
阮玲瓏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過往,這麽一想,她倒也明白了顧棉棉為什麽這樣維護慕戰辰,甘願承認那個孩子是她的。
“可是這樣,你不難受嗎?他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阮玲瓏心疼女兒:“你還是一張白紙,你到現在連戀愛都沒談過,他卻已經別的女人有過孩子了。你有沒有問過那孩子母親的事情。”
“問過了。”顧棉棉眼神飄了下,在心裏惱火為什麽慕戰辰要給她出這麽個難題,想了想也隻能繼續編了:“他和那孩子的母親沒什麽關係的,其實是有人設計他。媽媽你知道,豪門爭鬥嘛,他家裏啊,大伯一直想奪權,就想騙他介紹的女人,但是辰辰不願意,然後就被算計了,那孩子的母親難產死了,孩子是無辜的,所以留下來了。媽媽,是因為孩子的母親不在了,所以我才敢認下孩子的嘛。”
顧棉棉心裏真是淚流滿麵,這是開局給個孩子,身世全靠編啊。
她簡直太有才了,都可以去做編劇了。
阮玲瓏被一通解釋,總算稍微放心下來,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綿綿,即使這樣你也要謹記媽媽的話,豪門世家,要謹言慎行。對於他,再愛也要留三分,他是慕氏集團的總裁,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就算你愛的不顧一切,他也會愛的很克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顧棉棉連連點頭:“媽媽,我知道了,我會愛的有底線,有所保留的。”
我會全部保留,我根本愛他啊!
顧棉棉覺得要用無愛則剛來比喻,她得是金剛芭比級別的。
好不容易被阮玲瓏放過之後,顧棉棉一路衝到二樓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摩拳擦掌,顧棉棉一心一意的開始準備婚禮蛋糕。
她要先收集一些圖片,然後找找靈感,設計出當天的主婚蛋糕,再設計其他的小甜品。
拿出一個A4畫本,顧棉棉打開一夜,拿著素描筆一邊搜尋圖片,一邊找靈感。
忙碌的顧棉棉十分有雄心鬥誌,而慕戰辰那邊在送顧棉棉回去之後,心思卻有些沉重。
他想想,給自己的心理醫生打了個電話。
三十分鍾之後,他到了心理醫生的辦公室。
“好久不見,慕先生。”
“好久不見,陳醫生。”
陳懷瑜淡淡一笑:“老規矩,伏特加?”
“嗯。”慕戰辰輕車熟路的把西裝放在了一邊,陳懷瑜倒了杯伏特加給他加了冰遞過去後道:“最近關於你的消息沸沸揚揚,不知道你這次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要結婚了。”慕戰辰看著陳懷瑜道。
陳懷瑜一愣,有些錯愕的看著他,緊接著又反應過來,笑了下:“哦,契約婚姻。網上鬧的凶,你需要找一個人假結婚應急是麽。”
慕戰辰深望著他,搖頭:“不,並不是契約婚姻。我是真的想結婚。”喝了一大口酒,慕戰辰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某種很大的決心一般道:“為我做一個危險評估吧。我想知道現在的我,對她有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