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些泡沫的攻擊，慕大總裁略略有些煩躁了起來。
那邊顧棉棉也開口道：“哥哥，還沒洗完嗎？”
“嗯，要慢慢洗，頭發才好。”慕戰辰應了一聲，開始往下薅泡沫。
薅下一層又出來一層，慕戰辰隻好拿起花灑衝，然後衝下來泡沫也不散，都堆在慕戰辰的腳邊，一堆一堆羅上來，馬上就到了膝蓋。
慕戰辰：“……”
再弄下去，他就要讓泡沫淹了。
他有使用那麽多嗎？
把小半壺洗發露都要用上的慕大總裁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幹了什麽。
“哦對了，洗完之後，哥哥你還要給我上上護發素。”
“哦，好。”慕戰辰應了一聲，眉頭已經蹙起來了，但又怕顧棉棉睜開眼看到自己的窘境，特意叮囑道：“你閉著眼睛，交給我就好。”
護發素他知道，但要塗多少？
還有這些泡沫，還要洗多少。
慕戰辰接著拿水衝泡沫。
顧棉棉越發感覺不太對勁，不禁悄悄的瞧了一眼，這一瞧。
謔！這是要堆泡沫山嗎？
一下子坐起來，顧棉棉頓時扯了下頭發。
“哎呦！”
“小心！你忽然坐起來做什麽？”慕戰辰急忙放下她的長發。
顧棉棉疼的揉揉頭皮，好氣又好笑道：“我再不起來看看，哥哥你都要被泡沫給埋了。”
慕戰辰臉色有些陰鬱。
“這不怪我，是——”
“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洗發水先動手的。”顧棉棉看著慕戰辰坐在那裏，修長的腿都圍了一圈泡沫，忽然‘噗’得一聲笑出了聲，順手撈了一點泡沫衝慕戰辰臉上吹。
慕戰辰伸出手一下子抓住泡沫，顧棉棉努嘴：“哥哥你別攔，你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慕戰辰揚眉：“那我該怎樣？”
顧棉棉眼睛滴溜溜一轉道：“你湊過來，我告訴你，泡沫的終究玩法。”
“滑頭。”慕戰辰說了一嘴，卻還是湊了過去，剛湊過去，顧棉棉就撈起了一首的泡沫，整個泡沫整個都抹在他臉上：“要這樣玩哈哈哈哈。”
慕戰辰挑眉，回手拿起泡沫就抹了回去。
顧棉棉咯咯笑著躲，兩個人鬧起來，水花泡沫四濺，顧棉棉都忘了自己是光溜溜的坐在水裏了，起身追擊。
慕戰辰呼吸一窒，急忙將她按下：“你這丫頭，注意點。”
顧棉棉這才一下子想起來自己還洗澡呢，臉通紅道：“不鬧了不鬧了，哥給你趕緊把水開到最大，衝衝泡沫。”
慕戰辰似笑非笑：“說的好像我要鬧一樣，還不是你要玩。”
顧棉棉臉紅紅的。
“還不是因為哥哥笨手笨腳的，弄那麽多洗發露，就手心裏這麽一小捧就夠了。不要多。”
慕戰辰寵溺的看著他側身過去，露出光滑的背，之間忍不住從她脖子向下刮了一下。
顧棉棉身子一顫一個激靈，惱羞成怒：“哥哥！”
慕戰辰忍笑：“我聽到了，這次沒經驗，下次我吸取教訓。”
顧棉棉想到這是哥哥第一次給女人洗頭發，自然是原諒他了。
頭發衝幹淨之後，顧棉棉就手把手教慕戰辰往自己頭發上擦護發素。
慕戰辰見那護發素用的比自己剛才塗的多很多，卻沒怎麽有泡沫，慕戰辰在錯愕中，又不禁笑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常識，讓慕戰辰不禁感歎，女孩子，真有意思。
他也不知道怎麽自己忽然有這種想法，就一瞬間，這件奇怪的事情，擊中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以後他會知道更多吧，比她喜歡的色號，她愛用的顏色，怎麽使用眉筆，不同的麵膜要敷幾分鍾，還有每一件衣服的佩飾怎麽搭配。
“感覺，我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手指輕輕揉著顧棉棉的發，慕戰辰喃喃著說。
“嗯？哥哥你要說學什麽？”
慕戰辰的目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溫柔的似要化水，“在說你們女人洗頭發，真麻煩。”
顧棉棉努嘴：“因為漂亮嘛，漂亮就要不怕麻煩。”
慕戰辰眉眼低垂：“這倒是，你麻煩的很有成果。”
她真的漂亮。
長發披肩，纖腰細腿，白皙的肌膚，美麗的麵龐。
他得感謝她的父母，把她生的如此好看，如此合他的心意。
把水最後衝在她身上，慕戰辰的身體也到了極限，深吸一口氣，慕戰辰起身道：“好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洗了吧。”
“哦，好。”顧棉棉看著慕戰辰濕了的褲子，趴在浴缸前提議：“哥哥，你都弄濕了，要不然直接洗完澡再回房間吧。”
慕戰辰俯身下來，如墨的眸裏深不見底：“要是留下來出事，你負責嗎？”
顧棉棉其實是有占有心的，但又有點慫，這畢竟是件未知的令人害羞的事，顧棉棉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小聲道：“哦，那你慢走。”
慕戰辰知道她慫，也沒指望她真的就這麽把身子交給自己，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轉身出了浴室。
回到自己的房間，慕戰辰馬不停蹄的進了浴室，打開了淋浴噴頭。
冰涼的水刺激著火熱的肌膚，慕戰辰覺得自己該克製和顧棉棉這樣沒有尺度界限的接觸了，要不然非把自己憋死逼瘋不可。
顧棉棉沒怎麽接觸過男人，也沒戀愛經驗，所以不懂界限在哪裏，但他卻知道自己在一次一次跨越了雷池。
這樣早晚會出事，早晚他會把最後一層界限也打破。
顧棉棉洗完澡之後摸著今天被慕戰辰親手洗過的秀發，隻覺得特別特別香。
翻身，顧棉棉給任嬌嬌發了消息：“嬌嬌，我需要進行人生谘詢。”
任嬌嬌看到顧棉棉發來的人生谘詢請求，咳嗽著把退燒貼貼上，回複：“您的好友發燒掉線了，請明天一早帶著早飯來拯救她，否則她沒有力氣和你談什麽人生。”
顧棉棉知道任嬌嬌隻要不是特別大的大事根本不會去看醫生，急忙問：“你怎麽了？怎麽發燒了？還扛的住嗎？要不要我過去？”
任嬌嬌躺下來回道：“沒死，放心吧，隻是起不來床，已經請假了，你直接來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