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轉向了門前那位穿著紅色禮服裙的女人。
這一身和主人家一樣的紅色禮服裙,雖然不是同款,但也是震懾全場,加之她絲毫不遜色於顧棉棉的容貌,一時間讓許多人好奇起來,這位是誰?
怎麽有一種來砸場子的氣勢。
慕戰辰看到來人,臉色不動聲色的沉了沉,而站在慕戰辰身側的顧棉棉,眼皮狂跳不止。
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那女人走下台階,衝著慕戰辰直接走過來,走到慕戰辰麵前,她微笑著伸出手抱住了慕戰辰,親昵的把頭倚靠在了慕戰辰的肩膀上:“戰辰,我回來了。”
一句話引得一片嘩然。
四周議論聲頓起。
“她是誰?”
“不知道啊,但不覺得她喧賓奪主了嗎?”
“是不是戰總裁那個私生子的親媽啊,她說的是我回來了,是要回來拿回自己的位置吧。”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女人。”
“啊,我知道她是誰!天哪,竟然是她!”
議論聲嘈雜一片,處於暴風中心的顧棉棉腦袋一瞬間嗡嗡作響,這個和慕戰辰如此親昵的美女是誰?
她從來不知道這樣一個女人的存在,她和慕戰辰是什麽關係?
前女友?以前的戀人,甚至於小言的母親?
還有她穿著這一身紅裙和自己正好相撞,是挑釁自己吧。
顧棉棉心裏控製不住的冒出諸多猜測,就在此時,慕戰辰輕輕推開了女人,開口,用平穩冷靜又叫周邊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霍小姐,歡迎你回來,早前我聽說霍家可能會要更換當家人了,就猜想霍小姐是否要回來了,沒想到這麽巧,慕氏的年會你就回來了。因為提前也不知道,所以沒給你發邀請函,禮數不周。”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巴黎趕回來,準備繼承家業的霍思思。
霍思思看著慕戰辰,大氣一笑:“你我青梅竹馬的情誼,這點算什麽禮數不周,原諒你了。”
這一下子所有賓客都明白了她是誰。
竟是霍家的千金,而且聽這意思,是霍家那位一直在歐洲求學進修的霍小姐。
顧棉棉站在一旁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一直到慕戰辰握住她的手,她才有些回神。
慕戰辰已經開始介紹她了:“給你介紹下,我妻子,顧棉棉。”
霍思思掃了一眼顧棉棉,不冷不熱得勾了勾唇:“顧小姐很年輕,還在上學嗎?”
顧棉棉下意識答道:“是的。”
“學什麽專業?”
“畫畫。”
慕戰辰聽到這裏便有些不悅了,總覺得霍思思接下來說不出好話,果然霍思思下麵就道:“是麽,我也很喜歡畫,改天你可以畫一些送到我府上來,我可以不計較畫的怎麽樣,留下幾幅,就當替戰辰哄你開心了。”
這句話說的實在叫人不舒服,先貶低了顧棉棉的畫,又把顧棉棉從慕太太這個高高在上的位子上拉下來羞辱一番。
顧棉棉有些生氣,但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她發脾氣,所以隻能忍了。
慕戰辰臉色開始變得難看,冷冷的對霍思思道:“要哄她開心我會自己哄,用不著你來替我,我們的關係沒好到那種程度。”
霍思思倒是沒料到慕戰辰為了維護顧棉棉,會當眾不給她麵子,以前她任性,說話尖銳,他都是縱容的,現在竟然為了這個掛名老婆說自己。
看來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微微努嘴,霍思思馬上就笑著,裝作調皮的樣子道:“生氣啦,我開玩笑的嘛。”緊接著拿了酒杯,霍思思對顧棉棉道:“慕太太,敬你一杯酒,原諒我吧。”
這麽多雙眼睛看著,顧棉棉也隻好抿了一小口,強撐著笑臉:“不打緊,霍小姐在西方呆慣了,玩笑開過了也是人之常情。”
霍思思揚眉,點頭:“謝謝慕太太理解,不過慕太太你可以喝酒嗎?哺乳期這麽快就過了?恢複的不錯。”說著,視線還掃了顧棉棉的胸一眼,曖昧的勾了勾唇。
顧棉棉身子不易覺察的僵了一下。
哺乳期……
她根本都忘記哺乳期這件事,而這種隱私的事,本是沒有人會提,慕戰辰也不在意。
霍思思的話音一落,在場的男士都不自覺的把目光往顧棉棉胸上看,帶著各色的意味。
顧棉棉感受到那麽多視線,臉漸漸漲紅,向慕戰辰身後靠了靠。她才二十幾歲,還是處,被男人那樣審視自己的胸,哪裏受得了。
慕戰辰終於忍無可忍了:“霍思思!你——”
“時間差不多了。”霍思思忽然打斷慕戰辰,自顧自的說道:“戰辰,我送你的禮物叫人拿到你別墅去了,我家裏還有一堆事要處理,今天就先走了,改日我們私下裏見吧。”
說完霍思思竟對著暴怒的慕戰辰也敢伸出手抱住,親昵的蹭了蹭,轉身翩然離開。
慕戰辰剛才已經要發脾氣了,但霍思思太會拿捏時間,就在他發出來之前這麽走了,以至於他現在怒而不能宣,而且一種沒保護好顧棉棉的想法梗在慕戰辰的喉嚨裏,刺的他難受。
一想到這個廳內有人用窺探的目光打量顧棉棉的胸,慕戰辰就氣的想挖了在場所有男人的眼珠子!
伸出手環住又羞又怒,眼裏淚珠在打轉的顧棉棉,慕戰辰攬著她環顧四周道:“大家盡興,我妻子有點不勝酒力,我帶她去休息。”
慕戰辰說著帶著顧棉棉上了二樓,那些千金名媛圍觀了一場,都紛紛咋舌,這個霍家千金是真厲害,惹不起惹不起。
如果每個覬覦慕戰辰的男人都是那種狠角色,他們寧可放棄。
實在是太可怕了,三言兩語慕夫人就承不住了。
顧棉棉的確是沒料到會有霍思思那樣一個人,等慕戰辰帶她回房間之後,顧棉棉眼睛再也控製不住了。
慕戰辰心情的將她抱在懷裏,道:“對不起棉棉,我沒想到她會來,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顧棉棉哭的傷心,推開他道:“她到底是誰啊!她怎麽那麽厲害!幾句話而已,句句都羞辱我,她憑什麽?她是你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