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海灘在黃昏時染上了金色,把整個馬爾代夫裹的像個異世界。
葉楠站在任嬌嬌麵前,風吹亂了他的發:“有人說,黃昏時分,太陽降落在海平麵的時候,天地會連接在一起,世界一體。這個時候隻要對著大海喊出心愛之人的名字,無論在哪個地方,都可以去到她麵前,所以我來了。”
任嬌嬌的心髒微微一跳,或許是風太柔軟,或許是陽光太美好,她有一瞬間又慌了神,亂了心。
好不容易收斂起心神,任嬌嬌蹙眉:“這話誰說的?”
葉楠指了指自己:“我說的。”
任嬌嬌被他打敗了,這男人可真會胡扯。
葉楠看著任嬌嬌,眼神深邃:“嬌嬌,別躲我了,我真的很想你,沒見你的日子裏,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葉楠的忽然來臨,讓任嬌嬌覺得猝不及防。
顧棉棉雖然說的什麽命運之人她不信,但任嬌嬌卻也知道異國、海島,大海和沙灘,的確是一個會叫人失控的地方。
因為一切都脫離了原本的生活軌跡,好像在這裏發生點什麽放肆的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
葉楠連這裏都追來了,說她沒有一點動搖怎麽可能。
但是她也沒忘了,她和葉雲笙又發生了關係。
她怎麽好意思去接受葉楠的感情。
“葉楠,謝謝你喜歡我,可我對你真的隻有朋友的感情。”任嬌嬌不想把事情拖累的更複雜,也為了防止自己真的做出什麽失控失格的事,急忙道:“對於我來說,你和棉棉一樣,都很溫暖,都讓我覺得美好,所以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但那不是愛情。”
“啊,有手風琴!我去借來給你唱歌聽。”葉楠忽然說。
任嬌嬌:“葉楠你聽我說話!”
葉楠跑了幾步去塞錢把手風琴借來,跑回來露出邪氣的壞笑:“我千裏迢迢追到這裏來,可不是要你一上來就拒絕我的,咳咳,我來給你唱唱我的新歌。”葉楠說著就不顧任嬌嬌的阻撓開始唱歌:“最近我惹了點麻煩,愛上一個任性的女孩……”
葉楠動人的歌聲在海邊飄散,惹得路過的女孩子都圍了過來,然而葉楠卻隻肯圍著任嬌嬌一個人唱。
任嬌嬌的臉都被唱紅了。
這歌詞裏寫的都是她。
這個葉楠,她有時候真的覺得拿他沒辦法,在心裏她不禁有點恐懼。
她是個很容易感動的人,要是葉楠一直鍥而不舍的追求她的話,她也會……
任嬌嬌根本不敢去想。
A市,葉雲笙回到家裏臉色就不好。
自從夜玫瑰被抓以後,葉楠的生活恢複了正常,他現在可以滿世界去做他想做的事,巡演、拍MV,什麽他都沒幹預。
但今天他才知道,葉楠之前說要去國外拍MV外景,實際上去的是馬爾代夫,而也就是今天他知道了任嬌嬌是去了馬爾代夫。
他追著任嬌嬌去的。
葉雲笙咬牙,拿起手機給任嬌嬌發消息,先打了一句:“別忘了你的身份,即使葉楠去追你,你也是我的契約情人。”
看著契約情人,尤其是‘情人’兩個字,葉雲笙說不上來的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是心裏有什麽東西一下子暴露了一樣。
葉雲笙抿著薄唇,緊接著又把‘契約情人’改成了‘床伴’。
任嬌嬌接到短信的時候,葉楠正嚷著要她請都吃晚飯,不然的話就在這裏繼續唱。
本來任嬌嬌猶豫著趕葉楠走的,看到短信之後,氣的嘴差點歪了。
床伴,鬼的床伴!渣男!死去吧!
“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任嬌嬌頓時豪氣的一把扯著葉楠就走,葉楠蹭了她飯,就打算蹭去她酒店,美滋滋跟著去了。
葉雲笙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消息發過去,還促成了反效果。
任嬌嬌非但趕不走葉楠,葉楠還順勢住進了和她同一家酒店。
而葉雲笙的夜晚,獨自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臉色凝重。
馬爾代夫嗎……
那是他不能去的地方。
他的內心深處對海島有著深深的恐懼,有陰影,所有的島嶼對他來說都像一座逃不出的牢籠一般,他不敢去。
他不能像葉楠那樣,從容不迫的追過去。
轉身拉開抽屜,拿藥的時候,葉雲笙看到倒扣著的任嬌嬌的照片,手指從照片背麵輕輕滑過。
有些事,葉楠做得,他做不到。全世界人做得,他……做不得。
當晚,慕家別墅。
慕家別墅迎來了不速之客——讓顧棉棉恨的牙根癢癢的霍思思小姐。
霍思思小姐不是空著手來的,是拿著不俗的禮物上門的。
她來的時候,正好還沒開完飯,顧棉棉和慕戰辰在教小言吃飯,慕戰辰堅持自學成才教育,認為小言小朋友自己能鑽研出來怎麽用勺子吃米粉,而顧棉棉則認為,當然得掩飾給他看,而且幫助他幾次向嘴巴裏喂飯,習慣了他就會用了。
兩個人各持一詞,正理論的不亦樂乎,霍小姐上門了。
慕戰辰聽到霍思思來,臉色略微陰沉。
“她來做什麽,昨天晚上還嫌鬧的不夠厲害?”
顧棉棉也不高興;“我不想見她。”
接待的下人道:“霍小姐說是特意來為昨天的事道歉的。”
顧棉棉才不信那女人有那麽好心,還不知道上門來幹什麽呢。
不過——
顧棉棉也不是傻子,霍家是A市三大豪門之一,霍思思未來要繼承霍氏,言和總比敵對要少很多麻煩,而她作為慕戰辰的妻子,之前就被詬病過幫不上丈夫什麽忙,要是在霍家的這事上小氣了,害的慕家和霍家不和,那以後這口鍋是真的砸在身上,甩都甩不掉了。
慕戰辰不想見霍思思,冷淡道:“讓她回去忙她霍家的事吧,我這裏也騰不出時間見她。”
慕戰辰不想顧棉棉在自己家裏再受霍思思的氣,顧棉棉卻急忙道:“別別,人都登門道歉了,哪兒有趕客的道理。哥哥,見一下吧,畢竟慕家和霍家是上好幾輩的交情不是麽,咱們不能那麽小氣。”
慕戰辰蹙眉,狐疑的打量顧棉棉。
這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