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不想在吃飯的時候就暴露自己的目的,撒嬌道:“老公你這說哪兒的話,我怎麽就非奸即盜了,哦,讓廚房做點好吃的給你,我就非奸即盜了,你快叫盈盈評評理,我個慕太太,這麽差勁的嗎?”

盈盈在一旁偷笑,卻是不敢吭聲。

慕戰辰勾了下薄唇道:“不是安排廚房給我做喜歡吃的東西這事,是你這殷勤的樣子,你叫其他人都瞅瞅。你就差把菜喂到我嘴裏了,我要再看不出來,這慕氏集團總裁的位子也不要繼續坐了。”

顧棉棉尷尬,看看手裏夾菜的筷子,心一橫往慕戰辰嘴巴前一懟,眨巴了下撲閃的大眼睛:“那要不然,我喂到你嘴裏?”

慕戰辰:“……”

這丫頭,還真是有事。她一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麽事。

慕戰辰一想,忽然想起一樁,臉色一沉,慕戰辰對其他下人道:“這裏不用你們了,你們都去忙別的吧。”

盈盈他們聽到這話,就知道少爺和夫人怕是要單獨呆著,有悄悄話要說,都都離開了。

這餐廳裏平日都是開著的,但卻是有一道仕女圖屏風,盈盈走時貼心的拉上了,還曖昧的笑了笑。

顧棉棉總覺得這拉簾子,這笑叫她渾身不自在。

這怎麽有一種要透著幹什麽的感覺,明明她隻是要和慕戰辰吃頓飯而已啊。

等人一走,慕戰辰就冷著臉盯著顧棉棉的看,顧棉棉被看的心虛,筷子都收回來了道:“哥哥,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你是不是又打戀愛的主意,想要談什麽男朋友,怕我不同意,所以先給我設個宴,還做了蛋糕,為了叫我吃人的嘴短。”

顧棉棉聽到這話,嘴都要氣歪了,氣的跺腳。

“哥哥!我在眼裏就長了一副整天就隻知道談戀愛的臉蛋嗎?”

慕戰辰看著顧棉棉的臉沉吟了下,點了點頭。

顧棉棉:“……”

什麽鬼!她哪有!

顧棉棉怒了:“什麽啊!根本沒有!不是!哎呀,總之哥哥你快吃吧,我又不會下毒害你,我承認我的確有點事想求哥哥,但和什麽戀愛的沒關係,是正事,我們吃完飯說。”

戀愛什麽戀愛,她現在就覺得自己在戀愛,而且和丈夫婚內戀愛,名正言順,理直氣壯。

慕戰辰聽顧棉棉要求他,稍微放寬心些。

隻要和戀愛沒關係,她不去找其他男人,那就行了,什麽都依著她就是。

慕戰辰拿起筷子,大方道:“以後有什麽事你就直說,不用這麽彎彎繞繞。”

顧棉棉扁嘴:“哦。”

不用能行麽哼。

吃完飯,顧棉棉給慕戰辰端了蛋糕,之後就規規矩矩坐在了慕戰辰的對麵。

慕戰辰見她這麽正式,有點稀奇這到底是有什麽事要求自己,讓她如此忐忑不安。

說起來,這段時間下人的確說是經常看到顧棉棉在發呆。

這丫頭的心事,是真的有些重了。

“棉棉,你有什麽請求盡管說,要是合情合理,我都會答應你。”慕戰辰先給顧棉棉放寬了心。

顧棉棉攥著手,深吸一口氣道:“哥哥,這件事也隻有你能做主了。說真的,我從年後就一直在猶豫。以前我小,不懂事,什麽都不知道。但去年一年的曆練,我也知道了,我作為你的妻子,慕家的家主夫人,我做什麽事,一言一行都是被盯著的,我需得不讓人抓住什麽把柄才是。”

慕戰辰見她忽然就知書達理了起來,眉頭微微一簇:“你就做你自己,快樂就好,我需要你顧忌慕家的時候你再顧忌,不需要的時候,你不用管那麽多。”

娶她回來是為了叫她享福的,誰也別想給她壓力。

“我知道哥哥你對我好,但是這件事我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來告訴哥哥的,希望哥哥能答應我。”

慕戰辰蹙眉:“到底是什麽事,你就別鋪墊了,說吧。”

顧棉棉深吸一口氣:“那哥哥既然叫我說了,我便說了。我想參加今春的西點師全國賽,這節目是要上電視的,到時候我極有可能被家裏人看到我在電視上,參加比賽。”

顧棉棉說完就低著頭。

慕戰辰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想到了那麽凶手極有可能在尋找顧棉棉,慕戰辰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他的低氣壓連在對麵的顧棉棉都能感覺的到。

哥哥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想她參加的意思嗎?

下一秒慕戰辰就聲音低沉的開口道:“你是慕太太,參加比賽還是上電視台露臉這種事,怎麽能做,不準。”

顧棉棉很久沒感覺到慕戰辰這麽危險的氣息了,這還是兩個人剛來往的時候,偶爾慕戰辰身上會散發出這種危險又可怖的氣息。

但好在現在她也不是那個動不動就被嚇住的顧棉棉了。

攥著手,顧棉棉認真道:“哥哥,我真的想參加比賽,我知道拋投露麵去比賽可能會影響家族,但也可能我拿了冠軍,那樣不就沒什麽丟臉的。”

慕戰辰臉色冷的可怕:“不準去,說了不準就是不準!”

慕戰辰這麽蠻橫,實在激到了顧棉棉。

顧棉棉據理力爭:“你去年也不這樣!去年你還為我請了傑夫塔,你怎麽今年就不讓了呢。又不遠,就在B市舉行……”

“住口!”慕戰辰忽然瞳孔收縮,厲聲嗬斥住了顧棉棉,顧棉棉一愣,緊接著就被忽然衝過來的慕戰辰一下子提著雙肩提起來了。

顧棉棉被提的懵了:“哥、哥哥?”

慕戰辰盯著顧棉棉道:“你既然嫁過來了!就要聽我的話!你自己答應我作為慕家的孫媳婦,維護慕家的名聲。現在你要去B市參加比賽!我們家缺比賽那點獎金嗎,豪門富太太要去比賽。”

顧棉棉被捏疼了,有些害怕的想掙脫他。

“哥哥,我畫畫也是要比賽的,哥哥也沒說什麽啊,為什麽到了點心師這裏,卻不準了?”

慕戰辰低頭湊近她,雙眸近乎妖異:“顧棉棉,我說了不準許的事,就不準你做,你不要忤逆我。”

顧棉棉被這樣的慕戰辰徹底嚇到了,眼裏頓時盈出了淚水,或許是受了委屈,又或許是被按住肩膀按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