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薑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敏感過頭了,但還是坦言道:“趙局,實不相瞞,我剛才已經猜到,你說的那個是幾年前的要案,和慕戰辰有關係了。畢竟這些年裏,和B市有牽扯,你又會關心的案子,就是那一個。我聯想到慕戰辰,下意識的想到他老婆是在上大學,現在是上大二。”

趙局長心驚一下,攥著手沉吟道:“這、這有可能是個巧合,不能因為這個就斷定和當年的案子有關聯。”

封薑點頭:“對,所以要找到受害人的共同點。假設都是大二學生是一個共同點,那麽他們有沒有可能和顧棉棉還有某種聯係在一起的可能性。”

趙局長眉頭皺了起來,隱約想到了什麽。

然而在他們想到的時候,慕戰辰已經在地下室開始運轉雅典娜,調查這兩個被害人的全部資料。

雅典娜擁有超強的搜索功能,可以在全世界範圍內進行搜索,當然,縮短範圍之後的城市搜索,速度更是飛快。

很快,逆向搜索就有了進展。

兩個的女孩兒微博找了出來,關於她們的照片也被發到了慕戰辰的麵前。

“徐麗,蔣小圓,21歲,都在B市讀大學,就讀學校不同,性格不同,長相特征完全各異。家庭背景無相似,徐麗父母都是工人,蔣小圓父母是個體商戶,生意人。工作上沒有交集……”

雅典娜從兩個人的大學,說到就讀初中,再說到小學,最後說到幼兒園。

“查詢不到幼兒園記錄。”

慕戰辰的心向下沉了沉,不怕查得到,就怕查不到。

他此時已經有了十分不好的預感,起身,慕戰辰從地下室的書架裏拿出一本相冊,打開來,裏麵隻有一張照片。

一張幼兒園的集體照。

在照片上,顧棉棉的位置已經被用刀子摳了出來。

哪怕是半點被人發現她的可能性,慕戰辰都不想給。

深吸一口氣,慕戰辰回身把照片對準電腦的攝像頭:“雅典娜,骨骼分析,驗證這張照片上,是否有哪兩個女孩的骨骼,和照片裏的人身份對應。”

當年所有學生的名字,都被隱藏了,關於這一批幼稚園的學生,也都被刻意抹去了痕跡,就是以防止凶手回來報複。

骨骼篩選,則是更準確的堅定方式。

慕戰辰希望一切都隻是自己的猜測,雖然若是對比結果要是真是這照片上的女孩,那也就是說凶手已經近在眼前了,隻要自己去參與,就有可能抓住他。

但也同樣意味著,顧棉棉將會有危險。

他可以派保鏢盯著顧棉棉,但誰能料到對方會是什麽人?

他會是一個路邊攤的攤販,會是大學的老師,會是人潮中隨便一個人,無法判斷的,因為無法判斷,所以這危機感一定會有。

他希望顧棉棉安全,也在心裏潛意識的希望,現在的日子能更長遠一些,因為現在很好。

很快,比對就有了結果。

雅典娜給出了很遺憾的答案:“辰,你有麻煩了,對比結果出來了,的確是照片上的女孩。徐麗沒改名字,蔣小圓原名蔣小楠,因為和死去的女孩兒最後一個字重疊,父母給改了名字。”

這話一出,事件就已經定性了。

不可能有這麽巧合的事,正巧殺的兩個大學生,幼稚園都是和顧棉棉讀的一樣。

慕戰辰心,墜向了無邊的黑暗。

“他是有針對性的,他知道我在找他,他在找棉棉,他想對棉棉不利!”

雅典娜檢測出慕戰辰的情緒瞬間失控,急忙提醒:“辰,冷靜一點,你不是早就在等著這一天嗎?”

慕戰辰憤怒的一拳砸向桌子:“不一樣!那不一樣!我可以自己去麵對他!那時候我打算自己去麵對他的!要麽他死要麽我亡,要麽我們同歸於盡!現在不一樣!該死的王八蛋!混蛋!他要對付棉棉!”

慕戰辰渾身都在顫抖。

有種衝他來啊!衝他來!為什麽要針對棉棉!

棉棉,他的棉棉,任何人都不能把她從這個世界上奪走!

他要她活著,一輩子都快樂的活著!

休想從他身邊奪走她!

雅典娜感受到了慕戰辰激烈的情感,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工智能,此時卻說著溫暖的話語:“辰,你很強大,當我作為人工智能誕生時,我對這個世界十分好奇。我發現好多影視作品,都在傳遞一個訊息,那就是愛可以拯救一切。我不理解,人類的愛到底是什麽樣的?直到我與你相遇,了解了你。你因為愛著一個人,所做的一切,我全部都了解。所以,你一定可以保護她,一定做的到。你很聰明,很強大。”

慕戰辰漸漸的恢複了冷靜,深吸一口氣,有些苦澀:“你一個人工智能,怎麽這麽能說會道。”

“我有再學習說話的技巧,請稱呼我為勤奮的人工智能。”

倒在椅子上,慕戰辰閉上眼睛,喃喃:“這一天終究回來。”

“對,你早就知道。”

慕戰辰點頭:“嗯,我早就知道。”

我隻是沒料到,這一天來臨的時候,我會是這樣幸福的。

我以為我會孤獨,我會孑然一身。

原來,人真的是獨自一人時,不會覺得寂寞,品嚐過溫暖之後,才會覺得寂寞。一個人的時候他可以孤勇,兩個人卻竟是膽怯了。

這份膽怯,是否可恥呢?

因愛一個人而生出來孤注一擲的勇氣,是否不該被這份膽怯所左右動搖。

呆了良久良久之後,慕戰辰深吸一口氣,重新振作了起來。

自怨自艾到底不是他的作風。

既是躲不過,便迎難而上。

“握住主動權,永遠比被動要好,雅典娜,整理你收集的資料,我要去一趟警局。”

“好的,我的勇士。”

慕戰辰蹙眉,有些不樂意:“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雅典娜識趣道:“那麽,叫你國王殿下怎麽樣?”

慕戰辰挑眉:“雖然也不怎麽樣,但我勉強接受。”

當夜慕戰辰走了出去,第二天早晨,顧棉棉驚奇的在自己的房間,自己的**,於慕戰辰的懷裏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