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次午夜夢回,無數次人間錯失。
你在我身邊,卻遙遠如天上星。
兜兜轉轉,我們終於彼此心意相通,可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
偏偏是在不安定因素全部爆發的這個時候呢。
慕戰辰走向顧棉棉,他從黑暗中來,在顧棉棉的眼裏,卻像是她畫上畫的那樣,如同身披著萬丈光芒。
他徑直的走來,俯身捧住顧棉棉的臉,吻了上去。
這是個溫柔纏綿到極致的吻,這個吻讓顧棉棉渾身顫栗。閉上眼四周盛放出鮮花,從她的身上,好似隱約有甜美的芬芳與粉色的光,若隱若現。
他吻了自己,是不是代表著,他也喜歡我?
顧棉棉抱著這種甜甜的美滋滋的想法,伸出手摟住慕戰辰的脖子,忘情的擁吻。
一吻結束之後,顧棉棉含情脈脈的看著慕戰辰:“戰辰,我——”
“難得你準備這樣的約會的,和這個一比,反倒是白天的約會遜色許多。”慕戰辰淡定的說道。
顧棉棉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
總覺得這個態度,有些不太對。
緊接著慕戰辰就證實了這一點,他開口說:“你剛才在喊什麽?我沒聽清。”
顧棉棉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會吧!不可能的吧!她好不容易告白一次,慕戰辰沒聽清楚?!
她剛才可是鼓足了所有勇氣啊!
啊不過……
皺起眉頭,顧棉棉有點想哭,剛才的確是煙花的聲音很大。她本來是想著,在燦爛的煙花下,對他告白。
讓他永生難忘。
美景配上美人,配上這浪漫氣氛成功率肯定會直線上升。
可結果怎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煙花在這個時候全部落光了,螢火蟲也在這個時候全部飛走了,顧棉棉血壓蹭蹭的向上飆升。
怎麽辦怎麽辦!
現在完全沒有氣氛了啊,但是她剛才都表白過一次了,現在不能晾著吧。
顧棉棉想想,打算要不然就此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橫向他表白,慕戰辰卻沒再給她這個機會:“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家了,我回去之後要整理下,明天早晨的飛機,去出差。”
慕戰辰說這個,一下子就叫顧棉棉思緒轉偏了?
“你要去出差?去多久?去哪兒?”
慕戰辰心裏鬆了一口氣,好在顧棉棉比較容易被他的話引導,要是顧棉棉再告白一次,事情就比較麻煩了。
“去法國,大概會有陣子,半個月、一個月這樣的。”慕戰辰說道。
他沒說自己去B市,怕顧棉棉會動什麽心思,例如回家看看之類的。
顧棉棉也沒有懷疑慕戰辰,慕戰辰去法國再正常不過了。
隻是——
“這麽長時間啊。”顧棉棉有些失落。
自從和慕戰辰‘結婚’以後,兩個人在一個屋簷下就沒有分開過這麽長時間,尤其喜歡上慕戰辰以後,兩個人更是沒有分離過這麽久,她心裏難免會失落。
但是慕戰辰卻不得不撒謊,且案件的事,不好說多久能偵破。
看著這麽失落的顧棉棉,慕戰辰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裏道:“你要是覺得寂寞,就回娘家住一陣子,你也很久沒陪陪你母親了吧。”
慕戰辰這麽一說,讓顧棉棉的心情稍微好些了。
慕戰辰說的對,她也可以回家,好好的陪陪媽媽。
而且慕戰辰是要去工作的,自己勵誌要做一個好妻子的,哪兒能動不動就像個粘人精,阻礙丈夫的事業,那不真成了禍國殃民的妲己了麽。
回去的路上,慕戰辰拉著顧棉棉的手,顧棉棉被風一吹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又錯失告白的機會了。
看著前麵慕戰辰的背影,顧棉棉呼了口氣。
算了,等他出差回來再告別也不遲。
剛開始戀愛就分開的話,她也會很失落。
慕戰辰一直握著顧棉棉的手,心思很重。
他與顧棉棉之間,所有戀人該做的事都做過了,隻差這一層窗戶紙。
偏偏就是這層窗戶紙,絕對不能捅破。否則他要麽坦誠自己所有的一切,要麽就要拒絕她。
他不希望相愛以後,顧棉棉再知道他有病,再知道自己時刻會置她於危險中,那樣隻會叫顧棉棉痛苦。
慕戰辰的心髒刺痛,為什麽呢,為什麽他不是一個正常人呢。
回到家的時候,顧棉棉已經靠再慕戰辰身上睡了,慕戰辰將她抱回自己的房間,放在**,輕吻著她的額頭:“晚安,棉棉,還有……我愛你,我沒有想過逃避你,隻是還不是時候。”
顧棉棉睡的很熟,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隻不過這一夜睡的特別特別好。夢裏她夢到自己和慕戰辰在雲朵上,四周都是鮮花,兩個人握著手,並排躺著,就這樣悠悠****,不知道要飄向哪裏。飄向哪裏都無所謂的,隻要和這個人一起,天涯海角,她都開心。
睡醒的時候,陽光很好,顧棉棉打了個哈欠,發現自己在慕戰辰的**,然而身邊已經沒有了慕戰辰的人。
換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
顧棉棉下樓,看到藍藍在準備早餐,就隻有她一個人的,有些茫然:“怎麽隻有我一個人的早餐。”
“夫人您起來啦。”藍藍微笑著道:“少爺已經去出差了,飛機有點早,特意叮囑我不要叫醒您,叫您多睡會兒。”
“啊?已經走了?就這麽走了?”顧棉棉哀號了一聲。
雖說昨天告白人家沒聽見,但她還想著今天至少要送慕戰辰出門的啊,結果搞什麽,已經走了。
藍藍溫和的微笑:“少爺太忙了,也是心疼夫人您,所以才不讓我們叫您。”
顧棉棉隻得乖乖吃早餐。
此時,慕戰辰已經在市局了。
因為慕戰辰的原因,封薑還有另外一個女警官都升級了頭等艙,待遇一頂一的好。
封薑給他們彼此做介紹。
“慕顧問,你沒調遣過來的時候,他幫我們破了好幾起案子。”封薑對身邊的女警官說。
緊接著,封薑又對慕戰辰道:“楚離,警校第一名畢業的,剛調遣到我們這邊。”
“慕顧問,我在一隊聽過很多你的事跡,久仰大名。”楚離伸出手要與慕戰辰握手,慕戰辰卻冷著臉沒有回應她,反而是看向了封薑:“這次的行動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嗎?誰把這個累贅塞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