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瞄準封薑這個大帥哥的女人,看到霍思思也隻能退避三舍,訕訕的走了。
真可惜,果然大帥哥身邊基本上都有大美女。
等人一走,霍思思暗中調整好呼吸,擺出優雅美麗的姿態,衝他伸出手:“封隊長真巧,在這裏遇見你。”
封薑握住她的手,白皙柔軟的手似帶了電一般,觸的他手些微酥麻。
他趕緊從美色中回神,叫自己集中注意力,嚴肅道:“霍小姐,好久不見,我今天作為這場沙龍的安保工作負責人,臥底在賓客當中觀察情況,所以你還是叫我名字吧,不然會暴露。”
霍思思眼角沒收都帶著動人的明媚:“好,那我就叫你封薑好了。”
一被這麽叫名字,封薑就有一種兩個人的關係被拉的很近的感覺,心裏有點莫名的舒服安定,隻不過這安定沒幾秒,就被霍思思打破了。
撩漢女神霍思思小姐,此刻已經上線。
“封薑你穿西裝好合適,很帥氣,發型也十分適合你。”霍思思上上下下把封薑打兩個遍,讚譽道。
真的很帥。
當然了,穿警服時也很帥,讓她有點想入非非,西裝很貼合,把他完美的身材全部凸顯出來的,這種實打實的身材,充滿了野性。
封薑心中一跳,告訴自己,這種誇讚隻是一種禮貌,回道:“你今天也很漂亮。”
霍思思微微揚眉,心裏暗道他還真是一如既往沉得住氣,方寸一點不亂。
這張臉也是,嚴肅沉冷,有點緊繃。
怎麽,在這種地方遇見自己,他覺得麻煩?
霍思思並不知道,封薑這是習慣性的表情管控,因為有意識的防止自己在她麵前露出不好的表情,所以他都在克製自己。
這倒是叫霍思思誤會了,霍思思見他這樣,眼睛一轉道:“那既然你需要巡視全場,也不能顯得太突兀,這樣吧,我陪著你巡視,我們邊走邊看展品,這樣的話就和其他人一樣。”
“是麽,那真是幫大忙了。”封薑沒有拒絕霍思思的提議,但還是張望了一眼顧棉棉。
雖然扔下顧棉棉不太好意思,但等下慕戰辰就來了,他應該會想要單獨與顧棉棉相處的時間吧。
封薑難得體貼,其實心裏也是頗有私心,他也想跟霍思思一起走走,說說話。
霍思思要走,還不是單純的走,伸出手挽起了封薑的手臂。
封薑嚇一跳,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做什麽?”
霍思思心說你這人怎麽美人投懷送抱了卻是這種反應,你柳下惠轉世啊你,心裏不滿,表麵上霍思思卻笑吟吟的把手臂挽的更緊了:“這樣挽著你,就不會有像剛才那樣的女人來搭訕了,我也省去許多被別人搭訕的機會,輕鬆一些。”
封薑有些意外:“你不喜歡被男人搭訕嗎?在場的不都是名流,菁英人士嗎?”
霍思思已經被封薑的鋼鐵直男心思虐的沒脾氣了,點點頭微笑:“對啊,我不喜歡被搭訕,所以我可以繼續挽著你的手臂嗎?”
“啊,好。”封薑點點頭。
霍思思是真的覺得,撩封薑的路太難了。
每次遇見他的不解風情,就真的想打爆他的狗頭。
真是夠夠的了。
“要是高跟鞋走起來太累的話,你就把身體的重量往我身上靠一靠,這樣輕鬆一點。”封薑忽然道。
霍思思一愣,唇角揚起一抹笑,微微點頭:“好。”
然而,這麽不解風情,偶然之間卻透出這樣的溫柔,就像那天,她那麽窘迫的情況下,他把警服脫下來給了她一樣。
最怕的就是這不經意間的溫柔,看似那麽微不足道,卻一下子就紮入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顧棉棉遠遠看著霍思思與封薑,心裏說不羨慕是假的。
真好啊。
果然未曾被拒絕前,什麽都是美好的。
追求的過程中也是最美好的。
顧棉棉轉身,百無聊賴就去看各種藝術品,走著走著,又走回了自己的畫前,此時畫下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
一身灰色西裝,容顏清俊,顧棉棉沒仔細去看他,打算從他身邊繞開,沒想到繞到他身後時,卻聽到他說:“你在因為什麽事而悲傷呢?”
顧棉棉一愣,以為他在和自己說話,卻發現他隻是盯著自己的畫看。
顧棉棉眨巴眨巴眼睛,愣了愣,下意識脫口而出:“別人都說這幅畫很溫暖,為什麽你覺得他悲傷?”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也沒轉頭,笑了笑道:“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在我眼裏這幅畫就是悲傷的,雖然溫暖,但依然悲傷。我能看到她經曆了很悲傷很悲傷的事,但內心裏依然溫暖。”
顧棉棉心中觸動了一下,笑:“也許是很悲傷吧,因為晚餐的菜單中,沒有她最喜歡吃的菜。”
顧棉棉隨口胡扯。
男人被她逗笑,回眸過來看她:“你怎麽知道?”
顧棉棉有些調皮道:“瞎猜的,你又怎麽知道她雖悲傷,內心依然溫柔,還不是瞎猜的。”
男人搖頭,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道:“我可不是瞎猜,我這雙眼睛,很厲害的,我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
“哦,那你好厲害。”顧棉棉嘴角抽了抽,心說這家夥長得很帥,但好奇怪啊:“不過你好像來錯地方了,這裏是藝術沙龍,不是神棍交流會。”
說完顧棉棉轉身就走了,男人深望著她的背影,笑著嘟囔:“我真的看得見唉,幹嘛不信我,你就是作者嘛,我看的見。”
顧棉棉提起裙角沒走多遠,忽然看到宴會場門前一陣**,緊接著一個女人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出現了。
顧棉棉如遭雷擊,頓在了原地。
明暗交替的光線裏,女子一身淡紫色的禮服,挽著那個天神一般的男人。
沒有人會不認識那個男人,畢竟他在這個A市是帝王一般的存在。然而沒有人知道,那曾是她的前夫,她最愛的男人。
顧棉棉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她慌亂的提起裙角,竟不知該往哪裏逃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