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戰辰抱著程媛走出去,一上車,慕戰辰幾乎是粗暴的將程媛扔在車上,咬牙切齒的對司機道:“開車,去老宅!”

程媛沒想到慕戰辰忽然變臉,臉色還差的可怕,極小聲道:“戰辰,爺爺說我今晚可以回別墅。”

“注意你自己的身份!私下裏不準叫我的名字!”慕戰辰低吼,怒不可遏:“看來你真的很笨,連最起碼的人品都有問題,就算你是個傀儡替身,你也要記住了,你扮演的是慕氏少夫人的位置,好好的給我學習禮義廉恥,才配拿錢。”

程媛被他說的臉色慘白,低頭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

“對不起慕總裁,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

慕戰辰冷著臉,“我說過了,在外麵,你就隻要配合我就好,下次再敢妨礙我的行動,說沒用的話,我絕不輕饒了你。還有,你隻是一個傀儡,一個我花錢雇傭來的打工者,別真把自己當成了慕氏集團的少夫人,對著服務生趾高氣昂,同樣是拿錢做事,你與他有什麽區別?”

慕戰辰並不是尖酸刻薄的會刁難人的人,他更是討厭這類人。

程媛對服務生的那種態度,就算不是慕戰辰,任誰看了都覺得不舒服。

慕戰辰厭惡至極。

程媛被慕戰辰說的嚇的縮在一旁,什麽話也不敢說,隻一直掉眼淚。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踩到了慕戰辰的雷區。

她那時候隻是想引起慕戰辰的主意,讓他快點帶自己走,別再和那個前妻有什麽牽扯。

此時的會場裏,霍思思要被程媛弄笑了。

這什麽鬼,慕戰辰放著顧棉棉不要,就找個這種人品的?

“被下蠱了吧。”霍思思總結了一句。

顧棉棉沉默著什麽也沒有說,心裏難受極了。

是啊,她也看出來程媛任性嬌縱,趾高氣昂的小人模樣了,可是她還看到了慕戰辰的包容以及溫柔。

就算是程媛這個樣子,慕戰辰還是愛她,不愛自己。

顧棉棉深吸一口氣,似有些認命了了,道:“果然愛情從不是因為誰比較好,才會愛上誰。”

程媛有一千個不好,一萬個不好,慕戰辰愛她,那她就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了。

她今天都沒能好好的再仔細的看看他呢。

她曾經的英雄,她的哥哥,她最愛的人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都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霍思思低聲安慰她:“好了,別難過了,我看那個陸餘生對你挺有意思的,等下和他跳支舞,搞不好開始一頓新戀情。”

顧棉棉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勉強笑笑:“不要,那人神神叨叨的,我不要搭理他。倒是你,快要開始跳舞了,別呆在我身邊,快去封隊長那裏吧。”

“他會跳舞?我怎麽那麽不信。”霍思思懷疑封隊長的跳舞能力。

顧棉棉想了想,偷偷道:“教你一個浪漫的辦法,我看到……”

霍思思聽聞,欣喜若狂:“不愧是藝術家,真浪漫。愛你,等這次之後,我請你吃大餐。”

霍思思轉身走了,見她那麽高興,顧棉棉心裏是羨慕的。

曾經追求慕戰辰的日子裏,她也如此的快樂。

愛一個人,在被拒絕之前都是快樂的,然後若是有幸能得到回應,那真是春暖花開一般的動人,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現場燈光漸暗下來,舞會區的陸續過去一些人。

霍思思走到封薑身邊,對封薑伸出手:“封隊長,賞臉跳個舞吧。”

封薑不出意外的拒絕:“不不,我不會跳舞。”

他是稍微有學過一點點,但太爛了,和霍思思這種上流社會,經常需要調交際舞的級別根本不同。

霍思思笑:“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嘛。”

封薑依然堅持拒絕:“不行,我跳的太差,會害你丟臉的。”

霍思思心道,這男人果然是要這麽說。

用明豔的眸子看著封薑,霍思思忽然拉住封薑的手道:“你跟我來。”

悠揚浪漫的華爾茲響起,霍思思拉著慕戰辰一路走出了舞池,走到了角落裏,封薑有些不明所以,就見霍思思忽然拉開了窗簾,把他拉到了窗簾內。

封薑愣了:“你這是……做什麽?”

霍思思衝他笑:“光線很暗,誰都不會知道我們兩個在這裏,也就不會看到我們跳舞,也就不會笑了,我教你跳。”

封薑心跳開始加速,他低頭看著霍思思精致漂亮的高跟鞋,看著她白皙的腳背,心裏窘迫又慌亂:“我會踩到你的腳,弄髒你的高跟鞋。”

“那,這樣。”霍思思俯身脫掉鞋子,赤腳站在地上。

封薑急道:“別,地上涼。”

他話音才剛落,霍思思已經伸出修長的手臂摟住了他脖子,腳踩在了他的腳上,並且催促他:“快摟住我的腰。”

封薑條件反射,一下子摟住了她,鼻尖湧來她身上魅惑的香,叫封薑差點血液燒起來。

“你這是在做什麽!”封薑的口氣有些嚴厲,實在是他根本沒經曆過這樣的事。

他和霍思思的距離好近,兩個人幾乎是貼著的。

他哪受過這種刺激。

霍思思很大膽,不懼怕封隊長的嚴厲,在他耳邊笑著說:“這樣的話,我的腳不涼,你也踩不到我,快點動,我教你跳舞,做叫向前。”

封薑覺得有點不太妙,他不該在這裏陪著她胡鬧的。

這一定是這個女人的惡作劇,但他——還是照著做了。

摟著霍思思,腳上撐著霍思思的重量,封薑跳著不太流暢的舞蹈,好在他腦子靈活,以前也稍微學過,倒是很快就上手了。

霍思思摟著封薑,頭靠在封薑的肩膀上,感受他寬廣的肩膀,唇角掛著止都止不住的甜蜜笑容。

“封薑,我重不重啊。”霍思思追問,問出來就後悔了。

以這個鋼鐵直男,不會直接說她重的要死吧。

誰知道封薑悶聲對她說:“你輕的像羽毛一樣,就這樣撐著你,我能撐一天。”

他希望時間再慢點走,或者音樂不要停,就這樣繼續摟著她跳著舞。

好巧,霍思思也這麽想的,所以等第一支曲子停下之後,霍思思沒有從他身上下來,而是道:“我想驗證下封隊長是不是在吹牛,所以多跳幾支吧。”

封薑沒來得及遺憾就又重新燃燒起來了機會,鬥誌盎然:“奉陪到底,在體能方麵,我在我們局裏沒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