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看了一下資料,搖頭道:“沒有符合資料的人。”
被轉過來的照片牆上麵,貼著所有人的資料,的確是沒有這樣的人。
慕戰辰也差不多猜到了:“花店大多會選擇女性打工者,偶爾有一個非女性的,也大多是自己家親屬,或者大學生。”
這種概率非常小。
更別說這些人中還要有一個花環編的好的。
封薑道:“那再去花卉市場那邊跑一圈,不排除買了花自己回去弄的,比起花店,花卉市場人多口雜,的確更掩人耳目。”
楚離舉手道:“會不會凶手自己就是種花的,從花環的新鮮程度來說,應該就是當天準備的。”
封薑沉吟,慕戰辰的筆在紙上點了幾下,停了下來:“A市有農業大學吧。”
小李點頭:“有,我表妹就在農業大學。”
慕戰辰一下子起身道:“封薑,我們去那邊走一趟。”
封薑知道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麽,連忙點頭:“你們繼續整理資料,花卉市場那邊也分下組,明天一早去那邊。”兩個人走出去之後,封薑問慕戰辰:“忽然去農業大學,你是察覺到什麽了?”
慕戰辰抿著薄唇:“不確定,但我個人傾向於對方還是大學生,若是沒有思想的人,反而是很難被引導的,相反,有思想的人,被引導了就會不斷去思考,大學生接觸社會少,有受過心理創傷,容易被引導。對方若是農業大學的學生,培育植物合情合理。”
封薑點頭:“你說的對,我打個電話聯係下那邊的負責人,給我們開下門。我們這樣進不去。”
“嗯。”慕戰辰應了一句,開車去了農業大學。
這一夜對於慕戰辰和封薑來說是個奔波不聽的夜,清晨兩個人喝著咖啡王者天邊太陽升起的地方。
封薑問:“今天會是和平的一天嗎?”
慕戰辰搖頭:“不知道,犯罪者永遠比追查犯罪的人快一步,即使犯罪側寫也不能料定他接下來的行動,但馬上就有答案了。”
封薑歎口氣道:“農業大學這邊,沒找到那些培育的植物,我又陷入僵局了,隻能等清晨以後去花卉市場了。”
兩個人從農業大學出來之後,就隨便找了一個路邊的休息椅上坐下,天很冷,沒亮天這邊根本沒人。
不一會兒,兩個人同時看到了清潔工在馬路對麵掃地。
封薑喝了口咖啡感慨:“清潔工作為城市裏最晚睡,最早起的人,真說不容易啊,還不知道哪個早晨打掃衛生還會發現屍體。”
慕戰辰喝咖啡的手頓住了。
“清潔工?”
“怎麽了?”封薑茫然。
慕戰辰豁然起身:“是清潔工!凶手是一名清潔工!”
封薑嚇一跳:“不會吧,你不是說更傾向於大學生嗎?”
慕戰辰篤定道:“對,是清潔工,但也是大學生,義工!他是清潔環衛義工。所以屍體的運輸根本不是問題,想送到哪個廣場都可以,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深夜的清潔工!因為大家每天都會看到清潔工,即使在深夜看到清潔工,看到停在路邊的清潔環衛車,也根本不會介意!”
這是一種視覺與思維的常識,就像是你每天都看到紅綠燈,你根本不會在意深夜的哪個地方多出一個紅綠燈。
因為他們每天每天都會出現在馬路上,是最習以為為常的事。
就像人不會在意深夜的醉漢一樣,深夜的清潔工,也不是什麽異常的事!
封薑頓時激動了起來,這是一個很大的突破。
“我們趕緊回警局吧!”
兩個人天不亮就急匆匆的上車回警局了。
有了這條線索,一周之內破案就是有可能的。
當太陽升起來時,答案也出來了。
這一晚凶手沒有殺人,一切平安。
所有的警察都鬆了一口氣。做他們這一行的,最怕的是罪犯沒抓到,他們繼續犯罪。
那些看起來跟他們沒有關係的生命,其實時時刻刻牽動著他們的心。
時刻知道這個世界上,馬上就有一個花季少女可能會被殺害,並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可以說非常煎熬。
所以能聽到沒有死人這個消息,讓整個警局都在這天早晨,吃了一頓還算香噴噴的飯。當然是非常香噴噴因為是慕顧問請客。
為了道歉之前造成的騷亂,慕顧問豪氣萬千,已經包了整個警局一月的早餐,還都是龍鳳樓的。
這麽美滋滋的好事,衝淡了大家對昨天的恐懼。
吃過早飯,封薑開會分了兩組,一組去花卉市場,一組去環衛局。
慕戰辰主動提出去花卉市場。
“環衛局那邊比較好查,花卉市場那邊我來。”
“好,交給你了。”封薑交代了之後就帶人出來了,慕戰辰也馬不停蹄的開始了調查。
然而慕戰辰並不知道,當他在追查這案子的時候,那個藏在暗中的他最大的對手,已經悄然開始了他的行動。
這個早晨,對顧棉棉來說本該是很普通,很溫馨的。
阮玲瓏煲了好喝的湯給她,準備去上班,顧棉棉看到母親臉色很差,有些擔心:“媽,你休息一陣子吧,我看你最近氣色都不是很好。”
阮玲瓏搖頭道:“我沒事,我就是晚上老是發夢。”
顧棉棉擔憂:“媽媽,你光說擔心我,比起我,我覺得你的身體更要緊。失眠這東西,治不好很痛苦的,我們要不然去看看中醫?我聽說中醫調理能治的。”
阮玲瓏擺手:“你陸叔叔在幫我治呢,我沒事棉棉,最近其實我都覺得比前陣子好多了。”
阮玲瓏說完就打算上樓,可剛走到樓梯那邊,一陣天璿地暗,阮玲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顧棉棉嚇得花容失色:“媽媽!”
急忙衝過去,顧棉棉一把抱住了阮玲瓏:“媽媽,你怎麽樣了?”
那邊阿姨也急忙跑了過來:“夫人,這、這怎麽辦?”
“阿姨,您快打120!”
顧棉棉慌張的掏出手機,下意識的撥打了1號鍵,號碼自動撥出去。
慕戰辰手機響了起來,他瞳孔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來電顯示。
上麵清楚的寫著兩個字——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