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了門都歎了口氣。

阮瀟瀟有些疲憊的靠在阮玲瓏的肩膀上:“媽媽,我看到棉棉和慕戰辰才知道,原來有時候想要得到幸福對某些人來說這麽難。”

阮玲瓏推她一把:“看到你妹妹的艱難了吧,所以你自己掂量著,別對清羽太苛責,要對他好一點,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欠誰,誰天生該對誰好,他之所以包容你所有的小脾氣,忍受你所有的任性,不過是因為他愛你。”

阮瀟瀟點頭。

是啊,這個世界上,誰都是一個人也能活,可因為有了愛情,一個人卻竟然可以為了另外一個人生,為了另外一個人死,真的很不可思議。

顧棉棉回到家後還有些氣衝衝的,然而更令人生氣的事,在之後接踵而來。

二十分鍾之後,阮瀟瀟和阮玲瓏隨後回了家。

幾乎是一進家門,阮玲瓏就責備顧棉棉:“棉棉,你今天真的特別沒有禮貌,你看看你對慕先生的態度。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卻非但一點小忙都不幫,還摔門而去,你怎麽能做這麽任性的事。”

阮瀟瀟也幫腔:“就是,你這種行為,太不識好歹了?”

顧棉棉有些暴了:“我不識好歹?我看你們兩個都被迷惑了吧。看人家長得像模像樣的,一看就是精英分子,所以你們連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是吧。”

阮玲瓏沉下臉來:“棉棉,你怎麽和媽媽說話的?”

顧棉棉頓了下,想吞咽下這口氣又咽不下去,別開臉去。

阮玲瓏態度強硬起來之後,也幹脆將計就計:“你必須去人家裏給那孩子當老師,還人家的救命之恩,我們家沒有不知恩圖報的人。”

顧棉棉瞪著眼睛,憤怒道:“媽媽!我還是不是您女兒了?您怎麽非要讓我和慕戰辰扯上關係,餘生才剛剛過世,你們這樣做,就不覺得殘忍嗎?對我對餘生都是?”

阮瀟瀟皺眉:“你怎麽提起餘生來了,這事怎麽和他有關係?”

顧棉棉整個頭皮都要炸掉了:“你們是真看不出來還是裝傻?那個慕戰辰,有老婆有孩子啊,卻跑過來莫名其妙的對我這樣,你們難道就不覺得他意圖很不軌嗎?”

阮瀟瀟和阮玲瓏的心髒都‘咯噔’一下。

糟了,除了顧棉棉,其他人都知道慕戰辰是沒有老婆的,大家集體先入為主,認為顧棉棉也會這麽想。

但作為一個沒有慕戰辰的所有記憶的顧棉棉,卻在她的世界裏表現的像個正常人。

阮瀟瀟和阮玲瓏對看一眼,都有點尷尬。

阮瀟瀟抓抓頭發,一臉尷尬:“那個棉棉,我們真的沒看出來,會不會是你多想了啊,也許人家……”

抓起抱枕,顧棉棉氣哼哼的抱在懷裏:“就算是我多想,我也不想和有老婆的男人糾纏在一起,我不想做半點對不起餘生的事。”

是多想又怎樣,她還是可以拒絕。

她的心隻屬於陸餘生。

阮瀟瀟和阮玲瓏無話可說了。

這要是再勸下去,就像是兩個人要把顧棉棉賣了一樣,他們也不想做灰姑娘的後媽和後姐。

絕對不想做壞人的母女倆隻好把這件事重新交給慕戰辰來處理。

九點多,阮瀟瀟給慕戰辰打電話,說了一下大概的原因。

“就是這樣,棉棉認為你有老婆還不安分,所以不肯去做小言的老師。”

慕戰辰沉默了一會兒,隻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慕戰辰掛斷電話之後,阮瀟瀟也有點懵。

所以就這樣?就放棄了的意思唄?

阮瀟瀟也搞不懂,也不能多問,隻好作罷了。

反正他們真的也盡力了,成不成功還是得看慕戰辰。

門鈴響了,慕清羽來接阮瀟瀟,兩個人上車之後,阮瀟瀟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慕清羽。

“你說這是放棄了嗎?”

慕清羽淡定的發車:“我小叔能十幾年追查同一個凶手的下落,投入財力,人力,物力,你說就這點事,能叫他退後嗎?”

阮瀟瀟想想也是:“也對,他對事物的執著,已經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放棄估計不會出現在他的人生字典裏。”

慕清羽揉揉她的頭發:“好了,別擔心了,回家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水域酒吧內,慕戰辰在包間裏等霍思思。

霍思思出現的不情不願。

“找我來幹嘛?還單獨約我見麵。”霍思思挑眉,不是很樂意見他。

現在她和慕戰辰也不是當初她追慕戰辰的那會兒了,她可是有男人的人了,孤男寡女還在一個包間裏見麵,總覺得鬼鬼祟祟有鬼一樣。

慕戰辰抿著唇道:“隻是有不想讓封薑看到的一麵。”

霍思思不解,這男人還有什麽地方是不能讓封薑看到的?

慕戰辰說完,忽然低頭下去對霍思思道:“之前程媛的事十分對不起,讓你跟著受牽連了。”

霍思思被嚇得後背緊貼在沙發上,警惕的看他:“你又耍什麽陰謀?慕戰辰我告訴你,你別以為這一套對我有用,你是不是打算先禮後兵。”

慕戰辰淡淡道:“你有什麽好怕的,我隻是為之前的事道歉。”

“我當然怕啊!我認識你慕戰辰這麽久,你什麽時候向我這麽真摯誠懇的道歉過?我都想出去看看外麵是不是下紅雨了,不紅雨都不會這麽誇張,大概是下金子了吧。”

慕戰辰倒了杯威士忌道:“你說夠了沒?”

霍思思聽到他這個冷冰冰的語氣總算是稍微好點了,仔細看他一眼憔悴的樣子,思索了下,霍思思開竅了:“你有事要我幫你對不對?”

慕戰辰手頓了下,沒有狡辯,點點頭:“嗯,我需要你的幫助。”

霍思思這下心裏徹底有譜了,就說慕戰辰忽然又把她叫出來,又說要給她道歉,肯定是有事。

“關於棉棉?”

“不然還會有其他人嗎?”

霍思思笑了起來,眯起了一雙漂亮狹長的眸子:“哎,就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慕戰辰也有要我幫忙的時候,可以啊,非常可以,但是呢,我們之間不算上程媛那次,似乎還有件事讓我心裏耿耿於懷,久久不能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