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嬌嬌深吸一口氣,開啟了她漫畫家編造故事的能力:“就讓慕戰辰編造一個絕世好男人,失去愛妻遭到家人逼迫,然後與顧棉棉同病相憐的故事。棉棉心軟,你又不是不知道,與其和她來硬的,倒不如示弱。”

霍思思思索一番,點點頭:“明白了,你說的對,要利用敵人的弱點。”

任嬌嬌抿著唇:“你這麽說,我忽然有點罪惡感,我們做閨蜜這樣幫著外人好嗎?”

霍思思翻白眼:“那個外人,可是她以前愛的死去活來,為了她命都扔了幾次的人,我們這叫什麽,我們這叫吧她推上幸福的道路,怎麽能叫幫著外人,以後她肯定會感謝今時今日,姐妹們的鼎力相助。”

任嬌嬌想想也是。

她們又不是在做壞事,是齊心協力在幫助顧棉棉。

這麽一想,任嬌嬌道:“思思,你再動員一下身邊的人,棉棉起初肯定還是會猶豫,但身邊的人若全部都在說慕戰辰的慘,那她一定會動惻隱之心的。”

“沒錯,群眾的力量才是最偉大的。”

慕戰辰在當天的傍晚,在家裏迎來了封薑和霍思思。

封薑自己嘴上說不道歉,還說是為了陪霍思思來,但還是買了東西。

慕戰辰掃他一眼,很是不領情:“封大隊長來了,怎麽了,來欣賞你在我臉上留下的作品嗎?”

封薑被噎了一下,霍思思想笑又不敢笑,咳了一下,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樣子把封薑護在身後:“你夠了啊,不準欺負封薑,否則你就追不上你老婆了。”

慕戰辰對她這種護犢子的行為十分無語。

閃身讓兩個人進來了,三人一起吃了晚飯之後,霍思思就坐在沙發上給慕戰辰講自己的計劃,封薑則坐在那邊打遊戲,偶爾透過屏幕監督兩個人別靠太近。

好在霍思思和慕戰辰就坐在沙發兩側,兩個人談個追人的事兒,弄的跟商業談判似的,雙臂環胸,麵容嚴肅,搞的封薑一時間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這怎麽看都不像是在談追人,倒像是在談生意,搞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呆在這裏合適不合適了。

而那邊二十分鍾結束,慕戰辰已經全明白了:“明白了,也就是我極力賣慘就行。”

霍思思點頭:“嗯,之後我們就發動你身邊的人,來幫助你賣慘。”

慕戰辰沉吟:“可是她現在大概不會想聽我說話,我怎麽才能約她出來,對她賣慘?”

霍思思打了個響指:“這個好辦,敵人的身邊畢竟都是我們的盟友,隻要打個招呼就行。”上下打量了慕戰辰一下,霍思思道:“慕戰辰,我忽然心生一計,你這形象,現在很適合賣慘啊。”

在霍思思不懷好意的目光下,第二天一早,顧棉棉就被阮玲瓏拖起來了。

“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麽還睡的著。”

顧棉棉抓頭發,抱怨:“媽媽,你這麽早叫我做什麽,我又沒事。”

阮玲瓏等她:“叫你起來,自然是有事,快穿衣服!”

阮玲瓏出房間之後,顧棉棉歎氣,和陸餘生在一起的話,他才不會這麽早叫自己,他會叫自己再接著睡。

和陸餘生一起住的家,自從陸餘生去世之後,就被母親和姐姐整理過了,不讓她再去住了,怕她觸景生情,也怕她會有輕聲的念頭。

顧棉棉自己也不想回去,那裏有很多她與陸餘生的回憶,在那裏她隻會變得更悲傷,她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去,感受著他已經不在了的冰冷。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隻記住在那個房間裏與陸餘生一起度過的美好的歲月,他從來都未曾離開,就在那個家裏等她,隻要她願意隨時回去就能見到他。

抱著這樣的幻想,顧棉棉沒再回去。

顧棉棉現在就回到和阮玲瓏一起住的地方,兩個人回到了她未結婚前的生活模式。

好在她家裏的一切東西都保存著,房間阮玲瓏也沒給她動,顧棉棉倒是沒有陌生感。

就像是一場美好的夢忽然醒來了,她還是那個普通的女大學生,未曾遇見一生摯愛,未曾結婚,她還是那個不懂得什麽是愛的女孩兒。

微歎一口氣,顧棉棉也知道這些都是自欺欺人。

抓抓頭發下樓,顧棉棉嗅了嗅,眼睛亮了起來。

“好想啊媽媽,你這麽一大早就起來給我燉湯啊,真是辛苦了我的媽媽,我來聞聞是什麽?”顧棉棉說著誇張的大吸一口氣道:“哇啊,是椰子燉文昌雞,太棒了!”

阮玲瓏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想什麽,這不是給你的,快下來吃你的早飯,吃完了把這個文昌雞給慕先生送去。”

顧棉棉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媽媽!你說什麽呀,為什麽我要去給他送什麽雞湯?”

之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顧棉棉還以為媽媽和姐姐都不會再提及慕戰辰的事情了,現在怎麽又提了起來。

她是真的不願意和一個有婦之夫有什麽瓜葛,她就算不是個在乎名聲的人,也不想被人誤會她與有婦之夫有一腿。

更何況那男人不對勁,很不對勁,分明就是愛偷吃的類型吧。

長得倒是一臉的高冷,心可真髒。

顧棉棉惡意揣測慕戰辰,絕對想不到這個被她揣測的男人,曾經是她最愛的男人。

阮玲瓏把雞湯仔細的打包好,瞪了顧棉棉一眼:“我知道你什麽心思,我又不是逼著你去做什麽,是慕先生出車禍了,所以我覺得至少要有起碼的禮貌,才叫你送個湯去慰問一下,你不願意在那裏待下去的話,送下湯你走人就是,反正我的禮數是到了。”

顧棉棉被噎了一下。

“他……他出車禍了?怎麽樣啊,嚴重不嚴重?”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說一點的都無所謂也太薄情寡義了。

天災人禍都不是什麽好事,她難免也會擔心。

“算你還有良心,知道問一問,據說是沒什麽事,但還是得在家裏靜養,所以你去看看吧。”阮玲瓏看向她。

“哦。”顧棉棉應了一聲,坐下來吃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不去怎麽行。

算了,就去看看吧,反正要是他敢怎麽樣,自己就當場把話說清楚了,以後也好再無瓜葛。

反正顧棉棉就是奔著再無瓜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