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嬌嬌失笑:“棉棉,你是怎麽了?比起閨蜜的幸福,你更在乎那些陌生男人嗎?我不給他們明確的回應,就是渣女了嗎?這不對吧。我一沒說要和他們交往,二也沒叫他們給我買什麽貴重的禮物,這怎麽算渣呢,要追求我的是他們,又不是我逼的。”

顧棉棉啞口無言,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任嬌嬌說的句句在理。

現在那些人,統稱追求者,隻要任嬌嬌在沒有男朋友的情況下,大家都是追求者,算不得渣。

可顧棉棉就是感覺的到,自己的閨蜜自己還能不了解嗎。

任嬌嬌對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沒什麽興趣,不過是在撩撥著玩而已。

她自打認識任嬌嬌的第一天開始,就認定了她是個讓人心疼的好女孩兒。她溫柔善良,表臉上有點冷,可內心裏比誰都暖。畫著喪氣的話,卻還在不停打工賺錢,分明那麽熱愛生活。

那些渣男為什麽找上她,還不是因為她純真善良。

在這個世界上,你越好,越有人要得寸進尺。

不是因為任嬌嬌不好,那些人渣才過來的,而是因為看到了她身上的光和溫暖,那些人就湊過來汲取她的溫度。

顧棉棉始終期盼,有一天會有一個人,能給任嬌嬌全世界最好的愛情,能給她最大的幸福,她值得那樣的幸福啊。

但現在,任嬌嬌走的道路是錯的呀。

玩弄人心最終都將自食惡果,在這條道路上,她不會找到真心待她的人,隻會迷失了自己,最後品嚐失敗的痛苦。

顧棉棉不想看著自己的朋友沉淪,她希望她能幸福,是真正意義上的幸福,而不是這些虛幻的虛榮放縱。

“嬌嬌,你想要男朋友吧。”顧棉棉認真的開口:“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好男人,介紹給你吧。你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刪掉好不好?”

任嬌嬌努嘴:“我這些也都是一些優質的男人,我又不是在垃圾裏撿的這些人。”

顧棉棉故意撒嬌:“嬌嬌,你是不是不給我麵子我?我難道還比不過這些臭男人?”

任嬌嬌其實根本無所謂微信裏的男人,釣著他們玩很有意思,但也可以隨時拋棄。

“那好吧,不過我不喜歡相親,因為是你介紹的,我就見一次,聽到沒。”任嬌嬌衝顧棉棉眨了眨眼睛:“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放心放心,我的安排肯定沒問題的。”顧棉棉拍著胸脯保證,心下鬆了一口氣。

好在任嬌嬌似乎也淪陷不深,把她拉回來應該也不是什麽問題。

離開餐廳以後,顧棉棉就對於該找誰陷入了迷茫,思來想去,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身影。

“哎……為了閨蜜看來隻能出此下冊了。”拿起手機,顧棉棉撥了慕戰辰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通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話筒那邊傳來。

“喂,我是慕戰辰,棉棉,你找我有事嗎?”

顧棉棉尷尬:“我明天可以開工了,明天我能過去嗎?”

慕戰辰唇角微微勾了起來,聲音也顯得愉悅明亮了起來:“當然可以,明天正巧是周末,你可以呆在這裏一整天,小言很想你,你多陪陪他吧。”

顧棉棉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慕戰辰聽到她說有事,眉頭微微蹙了下。

最近她那邊都沒什麽動態,也沒說要搞畫展,也沒有比賽,她能有什麽事?

慕戰辰下意識就要往顧棉棉想要推脫家教的事上想去,畢竟顧棉棉總是給他一種她想要逃跑的感覺。

這感覺不是錯覺,顧棉棉的確是見了他就分分鍾想逃掉。

慕戰辰不動生色:“好,我明天在家裏等你,你幾點過來/”

“上午九點。”

顧棉棉掛斷電話之後,回家準備第二天要教小言的教材,上次畫了向日葵,這次可以畫梅花。

這個季節,正巧臘梅還開著,她想著,就幹脆去買了盆素材,開車帶回家。

晚上阮玲瓏一見她載著兩盆綠色的梅花回家,新奇道:“棉棉,你怎麽忽然想想起來去買花了?這綠色的梅花開的可真漂亮,真好看。”

“媽,一盆留在客廳,一盆我明天要拿去慕先生那裏。”

阮玲瓏聽她明天要去那邊,心裏寬慰:“你明天過去啊,那我明天早晨燉點湯你帶過去。”

顧棉棉一聽就皺起了眉頭:“不用帶,他現在又沒病沒災的,用不著喝湯。”

“那你也不好隻帶一盆花去,上次人家送的禮物,可貴重著呢,我去看看有什麽可帶的。”

顧棉棉一聽,真是生怕阮玲瓏把事搞複雜了,急忙說道:“我會做點梅花糕的,他們家高門大院的,不缺什麽,帶點點心,是點心意就行了,哎呀,媽媽你別管了,我來搞定就好。”

顧棉棉好不容易哄的阮玲瓏不再管了,自己才去做了點心。

做完之後顧棉棉上樓,一回到房間就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那個禮物盒子,走過去打開,裏麵的東西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

盒子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條項鏈。

項鏈很簡單,一根項鏈陪著一個吊墜。吊墜著一朵向日葵小人,向日葵小人的造型有點滑稽,向日葵正在飛。

若是換了其他人,一定會覺得這就偶是一個走可愛風格的項鏈而已。

但親手和小言一起畫過向日葵花牆的她清楚,這朵向日葵花小人,是小言畫的,其中的眼睛是她補上去的,算是兩個人通力合作。

顧棉棉禁不住歎了口氣。

慕戰辰說的那麽隨便,但這條項鏈分明就是特別定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總是帶著一點點揣測去想慕戰辰的原因,顧棉棉總覺得,這個東西的意義非凡,非凡在每次她看到這個就必定會想起那一天,那親手與小言一起畫的向日葵花海。

就像是一段記憶,被以為具象化的形式放在了她麵前,提醒著她與那孩子之間的有的聯係紐帶。

而想到小言,又會想到慕戰辰。

這根本就是一個連鎖效應。

顧棉棉呼了口氣,小聲嘟囔:“顧棉棉,你就是想太多,人家不過是做個紀念品而已,倒是被你解釋的用心良苦。他瘋了麽,要費心思幹這麽無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