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戰辰打電話叫藍藍去拿衣服,之後就沒去浴室那邊了。
他沒去浴室那邊,心裏雖然惦念著那裏的光影,但現在他還不想嚇退顧棉棉,所以要給她絕對的安全感。
不一會兒藍藍拿衣服來了,慕戰辰道:“給她放在更衣室裏,說一聲就退出來。”
“好的,少爺。”藍藍去那邊,先敲了門。
顧棉棉被嚇一跳,以為是慕戰辰來了,急忙關掉水護住自己。
不會吧,聽說有錢人裏也有很多變態,尤其這種豪門,鬥爭特別多有些人心裏都扭曲了,不會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吧。
“誰?!慕戰辰?”顧棉棉開口。
那邊藍藍不知道顧棉棉到底有多緊張,微笑著開口:“顧小姐,衣服我給您放在更衣室這邊,等下您換上。”
“好,我知道了。”顧棉棉鬆了一口氣,臉上又是一紅。
她可真行!明明人家都說了叫人送衣服來!她還亂想!
顧棉棉呼了口氣,匆匆洗完換了衣服吹了頭發出去。
速度非常的快,也就二十分鍾,出來的時候慕戰辰還在格鬥台上揮灑汗水。
顧棉棉一身清爽的在一旁看,看著他出拳迅猛,長腿揮灑。
看到她出來,慕戰辰又說:“上來,給你糾正動作。”
這次顧棉棉怎麽也不肯上去了。
“我不去,我都洗完澡了,我現在清清爽爽的,不去。”
慕戰辰挑眉:“隻糾正動作,又不讓你出汗,你記一下。”
顧棉棉歎氣:“我真的沒什麽地方用的著格鬥,我覺得學個皮毛也挺好的。餘生以前教我的,我覺得夠用了,不用指導。”
她很抗拒,抗拒那些關於陸餘生的記憶,有人想要強行覆蓋上去的。
她不準許覆蓋,不糾正動作,就用錯的又怎麽樣,那是我愛人教我的,我就愛那麽用。
慕戰辰僵了下,呼吸略微急促,沒說什麽。
本來糾正什麽姿勢也是一種借口而已。
顧棉棉的姿勢雖然不能像專業人員那麽標準,但也不差了,自己本就沒有苛責的必要。
隻是想再和她多接觸一點,多靠近一點。
他都已經很久沒有碰碰她,抱抱她了。
或許在那些對慕戰辰愛慕不已的女人看來,這世界上竟然有慕戰辰想碰不能碰的女人,簡直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對於珍寶一樣寶貝著的這個女人,慕戰辰一點辦法沒有。
呼了口氣,慕戰辰開口:“杜宇沒有女朋友。”
顧棉棉眼睛晶亮,笑了起來:“那戰辰哥,你能幫我和他說說這個事嗎?我總覺得我去說還是很尷尬,不如你說,比較穩妥一點。”
慕戰辰挑眉,走到格鬥台前俯身看她:“怎麽謝我?”
顧棉棉一僵:“你還要謝禮?”
太小氣了吧。
“既然我幫你了,怎麽就不能要點謝禮。”慕戰辰說的合情合理,讓人無從反駁。
對哦,你說的好有道理,但我好想打你。
無奈歎氣,顧棉棉道:“你說吧,要什麽謝禮,我為了閨蜜的幸福,豁出去了。”
“下個周,霍思思生日宴,我沒有女伴,你作為我的女伴出席吧。”
顧棉棉窒息了一下:“不要。”
慕戰辰蹙眉:“為什麽?霍思思生日宴你不是本來就要去嗎,還是說你有男伴了?”
顧棉棉啞口無言。
她的確是要去,也沒有男伴。
但被慕戰辰邀請,她就是想要拒絕。
慕戰辰從她為難的臉色中,窺出了一點拒絕的意思,他麵容瞬間淡漠了下去:“哦,看來你很討厭我,那算了,我也不是平白要惹人厭的。”
“我沒有討厭你啊。”顧棉棉急忙解釋,想了想道:“算了算了,我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去的,不想找男伴,我又不跳舞,找什麽男伴,但你要非說需要個女伴,我跟你去就跟你去。但我有個前提,我不跳舞。”
除了陸餘生,她不會和其他任何男人跳舞,慕戰辰自然也不行。
顧棉棉這話說的過於嚴肅,以至於慕戰辰衝動追問:“為什麽?”
顧棉棉不肯說:“不為什麽,我就是真的不想跳,如果你要找舞伴,就隻能找人了。”
慕戰辰深看了她一眼,最終道:“正巧,我也不愛跳舞。”
顧棉棉點頭,最終慕戰辰答應去幫他給任嬌嬌約杜宇,她則會在霍思思生日會上和慕戰辰結伴。
想到霍思思,顧棉棉又一陣為閨蜜難過。
這個生日宴會,霍思思期待了很久,她說過希望在這一天能和封薑一起,讓他正式進入自己的世界,見見自己的父母。
她一直被逼著相親,她想在生日宴上鄭重的對自己的爸媽說,她有喜歡的人了。
她當時原話說的是:“我要告訴他們,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喜歡的人又帥又正氣,沒人比的上。”
她說封薑沒人比的上,可封薑卻走了。
斷了聯係方式,沒了消息,連去哪裏了都沒留下半點信息,縱然知道這是一場秘密任務,可還是傷透了霍思思的心。
她的生日宴會,封薑不會來了。
哎,為什麽她,霍思思,任嬌嬌三個人都這麽倒黴。
上輩子三姐妹是騙了多少男人,這輩子才被罰這些折磨。
顧棉棉從慕家離開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穿的衣服,應該是原來女主人的,緊忙對門前的慕戰辰說:“衣服我會洗了送回來的。”
“不用了,這本就是沒穿過的衣服,你穿去吧。”慕戰辰淡淡的說:“這家裏沒有能穿這衣服的人。”
“啊,嗯。”顧棉棉心想,說出這些話,慕戰辰一定很難過吧。
到了車上,顧棉棉低頭看衣服,對慕戰辰原來的發妻有了個大概的了解,身材和自己一樣。
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簡直像量身定做的一樣,要不是顧棉棉從小就是個衣架子,真要懷疑這衣服是量過她尺寸做的了。
回去的路上,夕陽如火,曬得人暈暈的,顧棉棉不小心在車上睡著了,在車上的香氛中,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格鬥台上,陸餘生的臉被燈光照的模糊,但動作卻十分溫柔,環著她的腰,弄的她害羞到臉都紅了。
她好笨,一遍一遍學不會,他就摟著自己一遍一遍的教,好溫柔,雖然溫柔那抓著自己不肯鬆開的手,又那麽霸道。
她沉浸在美夢裏,如夢似幻,隻是那格鬥台為何那麽熟悉,好像慕戰辰家的格鬥台,真的好像,是不是所有的格鬥台,都長得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