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對於慕戰辰的事,也實屬無奈,無心去管了。
現在兩個人還是假裝情侶,這關係來的更是讓人心堵,顧棉棉一想到,頭都大,更是不管了。
顧棉棉開畫展的當天,也是周瑤來A市的當日,她自己唾棄顧棉棉,不願意來這個畫展,但還是叫花顏去了。
花顏去過之後,回來匯報:“放的是陸先生的音樂,畫的也都是跟陸先生有關的音樂類的畫,但沒有肖像畫,她的畫所有都掛上了非賣。”
周瑤譏諷:“她的畫就是賣都不一定有人買,特意打上非賣,給誰看。”
花顏沒說話,但周瑤卻想到她假惺惺的搞這一套,搞的像是悼念陸餘生一般。
她配嗎!
根本就是在他死後,依然借助他的名氣,在消費他的價值!
賤人!賤女人,去死去死!
周瑤怒不可遏!想起來都覺得一陣反胃惡心。
她現在還沒有全麵鋪開搶奪慕戰辰的計劃,但是她是在受不了惺惺作態的顧棉棉,決定去惡心她一番。
於是下午的時候,顧棉棉就遭到了刁難。
一個醉醺醺的胖乎乎的男人來畫展,揚言要買畫。
這裏有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便解釋了顧棉棉的畫不賣這件事。
然而這幾個人,卻是不依不饒:“不賣畫?裝什麽裝,他們這些所謂的藝術家掛出來的畫,不就是賣的?老子有的是錢。”
工作人員臉色難看:“抱歉先生,我們這裏真的不賣畫,要不然您去別的畫展看看?”
“老子今天就要在這裏買畫,一個下九流的賣畫的,給老子拽個屁,叫那東西出來,老子當麵給她錢,砸她一臉,看她賣不賣?”
四周不少賞畫的,看到這個人都蹙起眉頭來,有幾個不想惹事的客人,直接走了,出門就說晦氣,好好的畫展氛圍都被破壞了。
顧棉棉在二樓喝茶,蹙眉下樓。
“發生什麽事了?”
很多人不知道顧棉棉就是這場畫展的畫家,因為她對外還沒暴露過自己的長相。
所有人隻見一個妙齡少女,氣質卓然,明豔漂亮從樓上下來,一副主人家的樣子。
所有人頓時想,這難不成是畫家的女朋友?
“顧小姐,這位客人非要買畫。”工作人員為難的看著顧棉棉。
顧棉棉皺眉。
一般來說,來這種畫展的人,素質都高一些。
今天不知道怎麽了,一開始竟然就碰到這樣的客人。
那人見到顧棉棉,十分輕輕薄道:“呦,小妞兒長得不錯啊,這裏你負責啊,你怎麽賣啊?”
這人明顯語帶輕薄,看起來也是醉酒。
顧棉棉麵無表情的對身邊的人道:“打電話給警察局,就說這裏有人滋事。”
那人見顧棉棉一句話都不和自己說就要報警,頓時暴怒了:“我是來買畫的,你瞧不起我嗎?!賤女人,老子給你送錢,你還敢報警,老子砸了你的畫。”
他說著就要衝上去搶牆上掛著的畫,顧棉棉臉色瞬間變了。
這些畫全部都是畫給陸餘生的,若是他隻輕薄自己,那麽報警就解決了,但他要動畫,顧棉棉肯定是不能讓。
於是,剩下不多的人就看到這本來溫和的漂亮姑娘,忽然飛起一腳踹向醉漢,醉漢一下子踉蹌了幾步,葉寒、洛斯和伊南正好開門進來,迎麵酒飛進來一個肉蛋,三個人都一側,那人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
葉寒蹙眉:“什麽東西。”
那男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不一會兒爬起來大鬧:“我要找警察來!你們都瘋了!你這個賤人敢打我,賤人,我讓你——哎呦!”
話音還未落,男人後背又挨了一腳整個人趴在地上,他渾身痛的隻覺得骨頭都要斷裂了,渾身肥肉因為憤怒微微顫抖著,他想要起身看看是誰又特麽踢他,結果後背被人狠狠踩了一腳,葉寒掏掏耳朵:“怎麽有隻蒼蠅在這裏亂吠。”
蒼蠅:“……”
顧棉棉看到三個人來,又看了一眼被踩在腳下的胖子,道:“他來鬧事。”
洛斯和伊南對看一眼,走過來蹲下架著被踩的人道:“我們這就把人扔出去。”
葉寒放開腳揮手:“扔遠點。”
洛斯&;伊南:“……”
怎麽搞的我們兩個像是你保鏢,你搞搞清楚,我們不是。不過最後兩個人還是沒說什麽,把這位醉酒的客人帶出去,好好的教他做了回人。
顧棉棉給其他顧客道歉之後,才走到葉寒麵前迎接他。
“我說了,不用捧場的,我這場不為賺錢。”
“我也沒事,就過來看看你,好久沒聚了,等下一起吃飯吧。”
葉寒也不是來看畫展的,他就是單純的想她了。
被打了一頓的胖子晚上去見花顏,花顏看他那個樣子簡直沒眼看。
胖子痛哭道:“太不是人了,那女人就是個暴力女,還有她的幫手,又把我打一頓。”
花顏翻白眼:“行了,笨手笨腳一點事都做不好,錢拿去,記住了,這事就此翻過去了,要是你敢泄露我們的事,我們饒不了你。”
“肯定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他現在就一個想法,就是別再幹這事了,真是要被打死了。
顧棉棉一直在畫廊裏呆到了最後。
畫廊關閉的時間是晚上十點。
顧棉棉本來以為這個時間不會有人在了,卻沒想到下樓的時候望見一個男子站在她畫的那張自己坐在台下的畫前,久久的出神。
男子很高挑,顧棉棉遲疑了下,走到他身後道:“抱歉,我們這裏要停止營業了。”
“啊,抱歉,我看的太出神了,這幅畫,畫的真好,女子看起來在笑,但感覺上卻十分悲傷。”男子說道。
顧棉棉一怔,有些恍惚。
他能感覺到嗎?
前麵的男子說完回身過來,當他轉到側臉的時候,顧棉棉的身子猛的一顫。
“餘……生……?”
顧棉棉瞳孔收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怎樣的顫抖與震驚。
然而當男人完全轉過來之後,顧棉棉又瞬間回了下神。
不對,這個人不是餘生,不是他。
可、可是這個男人,為何會與餘生長得如此相似。
雖然能看出區別,但那一刹那的感覺,真就像極了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