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少爺,我們還沒請示少爺呢,您不能進去……”

傭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緊接著,是吊兒郎當的男音,“不用請示,我跟傅夜寒的關係,不用見外的,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別啊,小少爺,您別讓我為難……”

就聽張媽的話還沒說完,陸亦白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怎麽樣了,聽說是骨折了,還打了石膏,你到底是怎麽才會從樓上摔……”

陸亦白的話還沒說完,就在看到屋內的場景時,話音,戛然而止。

而跟在身後的張媽也愣在了門口。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凝。

陸亦白愣住了,隨即,微微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怎麽回事……

傅夜寒竟然和女人獨處,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們還在一張**?!

陸亦白:“???”

這也就算了,可,傅夜寒不是有潔癖的嗎?

他沒看錯的話,他是還半摟著女人的腰?

陸亦白:“???”

這麽想著陸亦白迷了。

冷不丁對上傅夜寒的視線,就能感覺到男人看向他半眯起了眸子,那裏麵的涼意,像是要將他凍死一般。

“咳咳,打擾了……”

聽見陸亦白的這番話,向暖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不得別的,慌亂的從男人身上起來,“沒有,不是那回事……”

“沒事,我懂的……”

她還沒說完,就聽見陸亦白的答複,顯然是沒有聽自己的解釋,也沒有興趣聽,自己眼看的一切才是真實。

向暖汗顏。

聽著身後的男人緩緩做起來的聲音,向暖看了看門口的陸亦白,又望了望張媽,張媽別過視線,低頭,像是沒看見一樣。

向暖頓時有一種自己此地無銀三百的錯覺。

“我還是先出去算了。”

她這麽說著,沒有去看傅夜寒,基本是逃一般的想著外麵而去。

腳步慌亂的,不像樣子。

以至於走到門口的時候,差點又絆倒。

“注意看路。”

傅夜寒的嗓音,在後麵不鹹不淡的響起。

“好,好的……”

向暖隻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火燒起來一樣,慌忙走出去,關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目送向暖走出去,陸亦白轉走看向傅夜寒,就見男人已經坐了起來,正靠在床頭,深邃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自己,看不出一絲情緒。

陸亦白嘴角狠狠一抽,尷尬道:“純屬巧合……”

他這麽說著,傅夜寒沒說話,隻是看著他的目光,更深了幾分。

……

向暖才一出門,迎麵,就撞見了蕭言。

似是看到了她紅的不正常的小臉,蕭言關切的問了一句:“向小姐臉怎麽這麽紅……是生病了嗎?”

“不是,可能是熱的……”

向暖頓時更囧了,有些不敢直視蕭言的目光,便快步離開了。

真實是太丟人了!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適時響起,才拉回了向暖的思緒.

是安然的電話:“向暖,我已經到門口了,你出來拿吧,這裏的門衛不讓進。”

“好的,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到!”

一聽這話,向暖忙不迭的向外走去,剛走出傅家大門口就看見了安然的車。

“小白怎麽樣?沒調皮搗蛋吧?”

見到安然,向暖便不自覺的問道。

“挺好的呀,現在人在我爸那呢。我爸很喜歡小白,畢竟小白的智商那可是不一般,又會逗長輩開心,現在在我爸那邊,我連小白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

安然說笑著,一邊將換洗的東西遞給她,見她心不在焉的,不自覺道:“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沒有吧……”

“還說沒有呢,剛剛我就想說了,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安然這話一出來,向暖才意識到自己臉上還帶的熱度,不自覺道:“啊,有嗎?”

安然白了她一眼,想到了什麽般突然道:“對了,你的老板呢,怎麽樣,沒事吧?我來都來了,作為你的好朋友要不要進去看看?順道看看被小白看上的男人怎麽樣。”

“別開玩笑了……”

向暖尷尬死了。

安然不以為意,笑道:“開玩笑嗎……你今天要幾班,真的隻是單純的加夜班?”

“很單純的加夜班……”

“真的?”

“真的!”

安然盯了她半響,才應一聲,語氣充滿失望道:“沒意思。”

向暖:“……”

……

與此同時,傅家別墅內。

陸亦白倚著門口尷尬的笑著。

從他闖進來開始,傅夜寒就沒給他好臉色了。

無論他說什麽,男人麵色都涼薄的厲害,真是像要把人凍死一般。

陸亦白現在這個悔啊。

但麵上又不好表現出來,便道:“現在怎麽樣了,我今過來看看你,看你這個情況沒有個一百天好不了啊。”

傅夜寒沒說話,冷淡的不行。

陸亦白也不是個臉皮薄的,早就習以為常了,直接坐在了傅夜寒的床邊,訕笑道:“你看看我這一身遠途奔波的氣息,我可是聽到你受傷了,連家都還沒回,直接就過來了,我這不是著急嗎……”

傅夜寒沒有說話,隻是覷了他一眼。

陸亦白好似無所覺一般,笑道:“我剛進門就聽說了,你這是為了救一個姑娘自己摔下樓,這要是讓傅家的叔叔阿姨們知道,不要高興壞了?”

他故意提起傅家長輩,帶著幾分戲謔。

聞言,傅夜寒好似沒看到他那戲謔的表情一般。

隻是拿起旁邊的水杯,淡淡抿了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光長輩高興多沒意思,你要不要陪著一起?”

“客氣,我就不用陪著了。”陸亦白急忙搖頭道。

傅夜寒看到他的模樣,輕笑了一下,也不繃著臉了道:“聽說這次去國外拿了名次?”

“小爺我拿名次不是很正常?”

陸亦白說的漫不經心,卻帶了幾分玩世不恭。

傅夜寒說的名次是指陸亦白的賽車,陸亦白是一名賽車手。

他作為世代經商的陸家小少爺,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己家的產業也不需要他去操心,全部都是陸家大少負責。

自己就一門心思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陸家大少還會經常性讚助他的賽車俱樂部。

聞言,傅夜寒沒說什麽,隻是盯著他冷笑。

陸亦白得意洋洋的嘴角,頓時一僵。

他輕咳了一聲,站起身來,刻意和**這位爺離的遠了幾分。

剛巧走到創窗邊,目光順著窗戶向下一掃,便看到了外麵的向暖,不免打趣道:“嘖,這是你的心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