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chapter63 在等我?

還是因為燈光太朦朧,他難以自持,低頭吻住了她。

她的唇是冰涼的,卻是格外柔軟,親吻的時候,像是有種致命的吸引力,緊緊的吸附住他,讓他無法自拔。他的雙臂不自覺地收緊,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裏,更是加深著這個吻。

簡紫銅隻是任他吻著,她的氣息漸漸淩亂,雙手無力揪著被角。

一吻終了,秦昱笙眼底的深凝已被**所染。

他瞧著她,被他剛剛溫存過的唇。微微有些紅腫,卻愈發誘人了。他不是柳下惠,可他也不是聖人,此刻他的理智還保持著僅剩的冷靜,他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碰她,所以讓自己不繼續下去。

秦昱笙鬆開了手,就要放下她。

可她卻並不讓他走,她迫切的渴望抓住些什麽。

簡紫銅硬是往他胸膛靠去,小手放開了被子,轉而握住了他的衣角。

她稚氣的舉動卻像是一記重彈,讓秦昱笙心裏漣漪不斷。

他喊她的名字,“簡紫銅。”

耳朵嗡嗡的響著,聽不清他說了什麽,腦子混亂到不行,理智已經不能再正常運作了,好似一台奔騰了多年的電腦,終於有一天她自動關閉,隻是渴望一片黑暗,讓她好躲在裏麵安棲。

簡紫銅將身體依偎向他,本能的湊向他,她的眼前昏暗朦朧,終於吻上了他的唇。

她卻不知該如何繼續,隻是那麽貼著親吻著。

秦昱笙被她搞得心裏一緊,喉嚨一個上下浮動,最後的理智鏈也破裂瓦解。

他的吻一改先前的溫柔纏綿,而似攻占一般,直接撬開她的唇齒,找尋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一記深吻,像是要掠奪到她的一切。

這樣的吻,讓她渾身顫抖,更是無力地倒向了他。

她的柔軟緊緊地貼著他的,若有似無的摩擦著他結實的胸膛。

秦昱笙一邊激吻著她,一邊褪去自己的襯衣。他揚手將衣服甩到一邊,一個翻身壓上了她。

兩具軀體在柔軟的床墊上不斷的糾纏著。

他修長的手指,蔓延著她柔軟的身體一直往下。

四目相視,有光芒在隱隱流動著,卻不知是什麽。

簡紫銅的視線一直是迷蒙的,五彩斑斕的。

他再次低下頭來,溫熱的舌已是滾燙,他掌心的溫度也好燙,她的身體卻越來越軟,好似成了一灘水,化開在他的身下。卻在酒精的催化下,變得大膽起來,她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迎上他的唇。

相濡以沫最能動情,身體的纏綿是那麽直接契合,好似他們本就該是天生一對。而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秦昱笙輕輕的咬了她一下,在她耳邊嗬氣,“你這個小東西!”

他又怎會知道,她竟然可以柔媚到如此地步。

此刻她和他緊密貼合著,肌膚熨著肌膚,她的柔軟,她的香氣,她的一切,沒有一絲縫隙,他按耐不住,隨之重重地進/入到她的深處。

火熱的,劇烈的,好似要衝破那些過往,讓她在疼痛之餘,竟然有一絲釋放。

兩具軀體反複的,不斷的,這樣糾纏撞擊……

窗外的夜,不知在何時有一絲晦明。

黎明終要來臨。

房間裏很暗,窗簾全都被拉上了,空氣裏還殘留著酒精歡/愛的氣息。

有穿衣聲響起,隨後是洗漱聲,再接著是腳步聲,最後靜止於關門聲。

大**側躺著一個人,簡紫銅原本緊閉著的眼睛,卻在門關上的刹那,就睜開了。

四周都好安靜,朦朦朧朧的,她的目光落在窗簾上。

邊緣那掀開的一角,有金紅的陽光泛進來,可以知曉,外邊的天已經亮了。

昨晚的一切,也慢慢清晰地於眼前放映。其實到了後半夜,她就已經酒醒。但是,她隻能故意裝醉裝睡。

她濾攏被子,將自己深埋在其中,想要哭,卻發現自己竟然哭不出來。

又是靜靜躺了一會兒,簡紫銅全無睡意,掀開被子起床。雙腳剛一觸地,就感到酸軟,險些倒下去。她咬牙硬撐著自己,去浴室匆匆衝了個澡,而後她將衣服撿起重新穿上就要離開。

她的挎包,放在床頭櫃上。

簡紫銅走過去拿,然而當她走近,才發現包底下壓了一張紙條。

她低頭去瞧,隻見紙條上蒼勁有力的字跡,龍飛鳳舞地寫了一行字。

——醒了聯係我。

沒有署名,卻是命令的口吻,這樣唯我獨尊的方式,還真是獨裁到不可言語,連他的字跡都是那樣霸道。

簡紫銅揚起嘴角,隻是一笑置之。

她拿起挎包,轉身而去。

“秦少爺,那位小姐已經走了。”

快到午休時間,秦昱笙忙完公司的大小事務後,就立刻吩咐酒店,讓他們送午餐去房間。

可是誰知道,卻被告知這樣的結果。

秦昱笙一言不發掛了電話,英俊的臉龐一沉。

他立刻撥了另一個號碼。

電話倒是通著,而後那頭慢慢悠悠接起,對他說話了,“哦,是秦少爺吧。”

一聽到她這個語氣,秦昱笙森然皺眉,“我讓你醒了聯係我。”

“是這樣嗎?秦少爺,我沒聽見呢。”簡紫銅無辜地解釋。

她確實是沒有聽見,因為他是用寫的。

秦昱笙緊握手機,怒氣上湧,“簡紫銅,你別給我來這套!”

“可我真的沒有聽見,實在是抱歉。對了,秦少爺,昨天晚上謝謝你的照顧。你這麽忙的,我就不打擾你了。”她所說的話看似很客氣,其實就是委婉地在和他劃清界限。

“你一句謝謝,就想當沒事發生?”他森冷問道。

“那麽秦少爺還想怎麽樣呢?”簡紫銅在電話那頭笑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當作是一場夢,過去就算了,我都已經全忘了。”

秦昱笙眼眸一凝,“你真這麽想?”

“當然,我喝醉了嘛。”

秦昱笙沉漠著,她卻反複說道,“沒什麽的,我都忘記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的眼中閃爍著不明光芒,聲音沉了幾分。

“在意什麽?不就是那點事情麽?”簡紫銅語氣輕飄,無謂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就當是各取所需好了!反正這種事情也挺正常的,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秦昱笙墨黑的雙眼隨著她的話語漸漸黯淡下來,當她說到最後一句時,眸底簇起一絲冷焰。

過了好久,他才吐出一個字,“好!”

秦昱笙掐了電話,卻是怒不可抑。

在秦昱笙的生命裏,還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他甚至是鮮少動怒,可是莫名的,剛剛平息下去的怒氣,再次升騰而起。

第一次,有這樣一個女人,讓他如此煩躁。

……

閣樓裏,簡紫銅躺在床墊上休息,一動不動。

那頭掛了線,她握著手機,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了。她覺得很累,身體很重,頭也很重,但是偏偏睡不著。

秦昱笙在電話裏的問話,隻讓她覺得很空無。

她還能在意什麽?又為什麽要在意?

他們之間,不過就是一場醉生夢死的歡/愛罷了。

視線漸漸回攏,目光也有了焦距,手機屏幕裏有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信息,簡紫銅按了下鍵,點進去看。

都是來自蘇明闊,信息在問:紫銅,你到家了嗎?

簡紫銅盯著屏幕看了一瞬,她試著動了動手指,想要回複。可是最終,卻還是沒有。

她將手機扔到一邊,翻了個身平躺。

其實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她早已經配不上他了。

隻是,她突然間就想到蘇明闊那天對她說的話,其中有一句,“紫銅,這些年在美國,一個人有時候很寂寞……”

簡紫銅有些自嘲地笑了。

原來,寂寞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她和蘇明闊,沒有任何區別。

簡紫銅最近很忙,忙著打工,忙著賺錢,甚至是恨不得一天有一百個小時,這樣才可以麻醉自已,不讓她去想多餘的事情。

學校的課程,那一門被當掉的科目,簡紫銅也有去報道。

隻不過,得看她那天有沒有空。

這科的教授是學校裏以嚴謹聞名的,門下的學生們對於他嚴苛的教學態度頗有微詞。簡紫銅之前頂撞教授的舉動無疑十分轟動,所以再來上課,就引起了關注。她坐在靠牆的窗邊,耳畔卻不時傳來碎碎念。

“哪個呀?”

“喏,就是那個,坐在窗邊。”

“看不出來啊,挺普通的,沒想到膽子那麽大,她竟然敢頂撞教授!”

“別看她這個樣子,她以前還做過援jiao呢!”

“不是吧?”

“人不可貌相!”

那些閑言碎語隱約飄來,簡紫銅隻當是耳旁風聽過就算。

等到上課時間,教授不疾不徐走進了課堂。

當點到她的名字時,簡紫銅應聲,“到!”

教授抬頭望向了她,睨著她道,“簡同學,你不是要讓我當掉你的課嗎?怎麽還來聽課?”

“教授,當不當掉是您的權利,但是我付了學費,來不來聽課就是我的權利。”簡紫銅站起身來,微笑說道。

此話一出,又是惹來學生們側目。

不過奇跡的是,教授這次並沒有動怒,隻是喝了一聲“坐下”,又繼續點下一個名字。

簡紫銅剛一坐下,卻發現鄰桌有人在看著她。她扭頭望了一眼,就看見是一個女孩子,應該是學妹。

她正用一種極其崇拜的目光凝望著自己。

簡紫銅朝她笑了笑。

勤勞就一定會有所回報,簡紫銅這個月拿到了好幾筆工資,整理皮包的時候,又看見了那張支票,那些數字讓她恍惚了下,將支票小心翼翼地收好。抽了一個下午空暇,她來到了銀行。

這幾年來,她每個月都會來銀行,所以辦事處的工作員都已經熟悉了。

對方瞧見她,笑著說道,“簡小姐,又來存錢嗎?”

簡紫銅點了點頭,將包裏的錢和支票全拿了出來。

對方一看數目,讚歎道,“簡小姐,你真的好厲害,怎麽攢下這些錢的?”

簡紫銅拿過了存折,低頭瞧著,個,十,百,千,萬,果然很多。

她沉漠了片刻,才開口說道,“隻要不吃不喝不用就行了,穿路邊攤的t恤,一年大概兩雙球鞋就能過四季,漂亮的衣服鞋子包包,我看都不會看一眼。中午的時候,就去學校的食堂打飯,遇見好心的大嬸,還會給我算便宜點。如果錯過了公車,我就要走路回去,因為計程車很貴。一天最少要打三份工,旅行什麽的,想也不敢想,就是這樣攢下來的……”

她一直喃喃說著,眼睛裏卻模糊起來。

“簡小姐,那之後可以計劃一下旅行了呢。”

“有計劃的,打算明年結婚,然後有自己的房子,還買了來回的機票,是去美國紐約的……”簡紫銅緊緊捏著存折,突然心酸難擋,眼淚就落了下來。

“簡小姐……”對方見她哭了,惶恐喊道。

“對不起,我隻是太高興了……”簡紫銅說著,再也忍不住,在銀行裏無聲痛哭。

盛夏漸漸過去,氣溫也轉為秋涼。

簡紫銅卻在極短的時間裏成了替身演員專業戶。

簡紫銅在給胡錦繡做替身的時候認真刻苦,片場很多人都看在眼裏。胡錦繡的經紀人更是幫她介紹了不少替身的工作,毫不吝嗇的在別人麵前誇讚她,“年紀輕輕,但是很能吃苦,人品也好,你們需要替身都可以找她。”

這天,一個經紀人找上了剛從片場出來的簡紫銅。

對方開門見山的說,“簡小姐對吧?我是範樂的經紀人,這是我的名片。”

範樂?新出道的新人,小有名氣。

簡紫銅接過對方雙手遞過來的名片,瞧了一眼道,“你好,有什麽事嗎?”

“剛才我在片場看到了簡小姐的表現,不亞於專業替身的水準,範樂的專輯在籌拍v,有大量的動作鏡頭,所以我們想請簡小姐做範樂的替身。雖然危險動作很多,但我們會做好安全措施,當然報酬方麵也不會虧待簡小姐。”

話音剛落,簡紫銅微笑著應道,“好,什麽時候開拍?”

“最好明天就進組,雖然你是替身演員,不過也需要好好準備。”

接下v的拍攝,自然就進入了緊張的拍攝中。

範樂飾演的是一名身手很好的賞金獵人,接了國安局的保密任務,要追回叛離者帶走的絕密資料。

第一場的拍攝場地是在百貨大樓。

身負絕技的賞金獵人,在洶湧的人群中追擊叛離者,而從百貨大樓飛身而下的鏡頭。

簡紫銅雖然做過多場替身,但還沒有吊過鋼絲。

工作人員幫她固定後,她還有些不適應的扯了扯,工作人員忙阻止道,“小簡,這個可別亂扯,很危險的。”

簡紫銅忙點頭,誠懇的感謝工作人員的提醒。

正式開拍,隻見冷豔敏捷的賞金獵人在人群中左穿右突,前麵是慌不擇路的叛離者,叛離者一邊艱難的在人群裏衝撞逃跑一邊不停的回頭看身後追來的人,隻見距離漸漸拉近,叛離者臉色煞白,一臉冷汗,驚慌失措下竟笨拙的翻過護欄跳了下去。

賞金獵人毫不遲疑,雙手在護欄上迅速一撐,跟著叛離者從樓上翻身跳下。

“卡!”導演大吼一聲,“那個替身,你動作怎麽那麽僵硬?重來——”

“卡——替身,我說你是不是沒吃飯?重來——”

“卡——替身,你還能再跑慢一點嗎?重來——”

……

範樂身材婀娜,長相美豔動人,嘴唇略厚而翹。

她穿著風涼薄透的裙子,嫵媚盡顯。

此刻的她正悠閑的坐在一旁,含笑瞧著導演炮轟著倒黴的替身,對身邊的經紀人說,“不是說這個替身很厲害?”

經紀人也不好多說什麽,導演是出了名的嚴苛,也幸虧她忍得下去。

那邊簡紫銅剛被人扶起來,就聽到導演的咆哮聲,“我說那個替身,你還想不想幹了?”

雖然這一層因為拍攝的原因而清了場,但到底是商場,導演咆哮的聲音又大,引得許多路人在樓上引頸觀看。

正在經理陪同下巡視商場的秦昱笙也聽見了這邊的動靜,冷峻的眉頭皺起。

“怎麽回事?”

“是影視公司的人,他們今天租借了這一層場地拍攝v,大概拍攝進行的不太順利。”經理連忙解說道。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走到近前,秦昱笙第一眼就看到了簡紫銅。

她穿著黑色半長風衣,化了冷豔的妝,眉眼間就多了些清冷的意味。

她被人扶著從防護墊上慢慢站起來,臉色慘白,額上有汗,被汗打濕的頭發有些淩亂的緊貼在雙頰旁。雖然涅狼狽虛弱,但她清冷的眼底卻燃著不服輸的倔強的火焰,依舊是那傲然的神情。

她正在彎腰,對一臉怒容的導演道歉。

這一場戲已經ng了很多次,每一次ng導演都抓到不滿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真的追求完美無瑕,還是心情不好借此發揮。

她卻不能抗議,隻能繼續道歉,“對不起,導演,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導演怒吼道,“你到底行不行?你知道這裏多貴嗎?一個小時要多少錢嗎?”

秦昱笙的眼眸忽然一沉,發現她比之前還要消瘦。

他的目光掃向那個怒吼的導演,眉宇皺得更濾。

秦昱笙開口,對著身邊的秘書說,“告訴導演,場地免費提供,他們可以慢慢拍攝,不用趕進度。”

“是。”秘書恭敬應聲,立刻走向餘怒未消的導演。

她將秦昱笙的意思傳遞清楚,導演眼睛一下子亮了,“笙總這麽說,真是太感謝了!笙總在哪裏?”

秘書指了下高處,導演仰頭望去,隻見一道偉岸不凡的身影駐足著。

他如神羿一般,那樣不可碰觸。

導演立刻諂媚喊道,“謝謝笙總!笙總真是太支持了!”

是他!秦昱笙!

簡紫銅卻是一怔,咬著唇不說話。

她不是不知道這裏是秦氏集團旗下的產業,但是她並沒有做好和他碰麵的準備。

距離那晚醉酒,他們沒有再見過。

此刻,她依舊不想和他相見。

有了秦昱笙這句話,導演果真不急了。

甚至還很慈悲的恩準簡紫銅休息一會兒,讓她找找感覺。

簡紫銅察覺到那兩道視線一直盯著她,但是她無心去理會,就幹脆當作不知道。她實在太累了,早上起得太早,沒有吃什麽東西就跟著劇組過來,再加上她的戲份不停地跑跳,不停地ng,折騰了大半天,任誰也吃不消。

她擦著汗慢慢踱到一邊,從包裏拿出水,仰頭喝下大半瓶。

這樣的強度,身體會很疲憊,可她並不在乎,隻要能賺錢就好。

“他就是秦氏集團的秦少爺……”範樂喃喃說道,眼裏滿是興奮。

和導演一樣開心喜悅的還有範樂,在看見秦昱笙出現的那一瞬,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豪門大少,身份高貴,媒體麵前鮮少露麵,現在親眼一瞧,原來他長得這麽俊美,怪不得是圈裏那麽多女星夢寐以求的對象。

可惜,隻有胡錦繡和他傳過緋聞。

今天他出現在這裏,剛剛他的目光,她看得很真切,然後就聽見他的秘書過來說了話,範樂的心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如果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哪怕隻是傳緋聞也賺大了。

範樂的脖子白皙漂亮,微微揚起的弧度是刻意練習過的最美的弧度。

樓上的秦昱笙卻已經收回目光,轉身離開了。

一天的拍攝結束,簡紫銅累的夠嗆。

更糟的是,這一整天不停地跑跳,之前受傷的腳又隱隱作痛了。

夜晚的街頭車如流水,簡紫銅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朝著公車站而去。

前方就是車站,身後卻有車徐徐駛近。

那輛車在她的身邊緩慢停下,簡紫銅扭頭一瞧,隻見是秦昱笙。

“剛下班?”他沉聲問道。

簡紫銅並不回應他的話語,而是笑著打招呼,“秦少爺這麽晚了,難道也是剛剛下班?”

“還是……”簡紫銅頓了下,幽幽說道,“秦少爺故意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