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選擇都是你們自己做的。”

“救你們,是我善良。”

“不救你們,亦是應當。”

“不要想著用道德綁架我,有本事就自己離開。”

李暮雲丟下這番話,帶著紫墨離開這裏。

新澳關押他們的地方是一片綠洲,不過這裏不大,李暮雲飛了沒多久,就走出了綠洲。

“主人,我們現在去哪?”

“這裏這麽大,我們要怎麽辦?”

“去找人。這裏的土著除了蛇族還有什麽?”

“陰陽城是誰建立的?”

李暮雲的疑問拋給紫墨肯定不會得到答案,但在百獸圖中有一個人知道。

“主人,您可以問問倪旭。”

李暮雲猛地拍了一下腦門,“你說得對。”

就這樣,廢了一番周折後,李暮雲解開了心中的疑團。

陰陽城是很久之前就有的,從前的城主確實是為了城中的百姓著想,希望他們能更好地適應其中的環境。

但在大戰時,城主隕落了。

這陰陽城就成了新澳的天下。

倪旭還提到了很重要的一點,這陰陽城原本是飛禽一族的地盤。

李暮雲瞬間有了想法。

敏達被李暮雲召回,他讓敏達帶著他去飛禽一族的地盤。

這飛禽一族的妖獸很多,它們大多是蛋生,一胎多個,孵化出來就是一窩。

“敏達,我們要小心行事。”

敏達身為飛禽一族,深諳種族習性。

它們鷹類領地意識特別強,凡是外來的,即便是本族的,都不喜歡,更何況他還帶著個人類。

在天上,李暮雲沒有多少安全感。

雖然知道生命不會受到威脅,但他心中的恐懼作祟,到底不如腳踏實地來得安穩。

李暮雲坐在敏達的背上,警惕地觀察。

敏達用鳥類的溝通方式跟旁邊路過的飛禽一族交流,終於遇到了個還算好交流的。

在跟那隻鷹溝通好,敏達才跟李暮雲講。

“主人,我們先跟哈達去見族長,他是陰陽城城主的後代,說不定會知道更多的消息。”

李暮雲想了半天也沒有琢磨明白,好好的鳥不當,非要去做什麽城主,有什麽意思?

等到了飛禽一族的領地,李暮雲看著搭建在百米高的樹上的樹屋,驚奇地踩了上去。

這時,敏達也化作人形站在了他身邊。

“主人,這是我們的種族習性,相較於地上,我們更喜歡把房子建在高處,安全。”

李暮雲的腦海中浮現出動物世界中看到的場景,有一些大型的鷹確實喜歡高處,它們會在懸崖峭壁上尋找山洞做窩。

在看看眼前的樹屋,他在心中默默吐槽:“到底是成精了,就連做出來的巢穴都比做獸類的時候講究。”

“我明白的,走吧。”

說是樹屋,這個形容可能有些不太準確。

飛禽一族有厚實的羽毛可以抵禦嚴寒,他們的樹屋很簡陋,裏麵卻收拾得很幹淨。

李暮雲找了個樹杈削成的木樁,坐下等著飛禽一族族長。

“是你要找我?”

一個年邁的老者站在樹屋的入口,他的身形高大,直接擋住了門口的光,站在那就像是一扇門,看著很有威懾力。

李暮雲起身,走到他麵前,行禮,“前輩,貿然上門,打擾了。”

“我來找您是有一事相求,還希望您能幫忙。”

老者見他“禮數周全”,皺了皺眉,“行了,我們都是些野蠻的動物,看不慣你們文縐縐的那套,你有什麽事就直說,能不能幫忙另論。”

見老者說得痛快,李暮雲更沒有什麽顧慮了。

“前輩,聽聞你們家的先輩曾經是陰陽城的城主,我想知道關於陰陽城的事情。”

聽李暮雲提起“陰陽城”三個字,老者的臉色就變了。

“你們人類當真是虛偽又自私。”

李暮雲皺眉,道:“前輩,您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不能保證別人,但我絕不虛偽。”

“我被新澳抓走關進了牢籠中,那籠子外麵種植的魔植吧?”

“那種魔植屬實駭人,它的藤蔓上有細小的倒刺,在將你纏住後,倒刺會刺進皮膚,變成一張狹小的嘴,裏麵一口尖牙,咬食被困者的血肉。”

至於現在能描述得這麽具體,全憑李暮雲離開牢籠時的經曆。

當看到倒刺發生改變時,李暮雲就明白了那些修者為什麽會死。

就這魔植,其恐怖程度堪比食人花。

“前輩,在籠子中被關押的還有小萬人或妖獸,您知道什麽,能不能告訴我?”

老者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李暮雲,似乎是要看到他的心裏。

“小子,你說的倒是十分詳細。就我所知,蛇族的天才妖修黃金蟒倪旭也被新澳抓了。”

“他已經消失近千年了,一個大乘境的妖獸都沒能成功逃過,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李暮雲一聽老者這話,就知道有戲。

碰巧他提到了倪旭,李暮雲臉上勾勒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前輩,您瞧好了。”

話落,倪旭出現在樹屋中。

“吳叔!”倪旭激動的望著眼前的老者,興奮地撲了上去。

飛禽族族長更是驚訝,他看著倪旭,細細地查探。

這倪旭除了修為上受損,身體有些虛弱外,在沒有其他任何的改變。

“好,好!”飛禽族長激動地拍著倪旭的肩膀,砰砰的聲音讓李暮雲下意識地揉了揉肩膀,待二人看過去時,他臉上擠出一抹笑。

“前輩,您現在看到倪旭了,是不是願意把您知道的消息告訴我?”

飛禽族長歎了口氣,目光中不乏欣賞之意,他道:“你倒是有幾分本事。”

“既然你救了倪旭,那就跟他一樣,喊我吳叔吧。”

“好,吳叔。”

吳叔招呼著他們坐下,這才將他所了解的故事娓娓道來。

故事跟蛇族族長那說的差不多,不過他更多了些個人的角度。

曾經的陰陽城是他家,他的父親為了守護陰陽城中的修者,耗費心力找到了陰陽石。

可最終,卻落入了新澳手中。

至於金色牢籠,吳叔拿出了一卷竹簡。

竹簡上記載著關於金色牢籠的事情,但卻沒有說如何破解牢籠。

“關於這個籠子,我倒是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