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亮眼睛一瞪,隻不過他的本來就小的眼睛,再怎麽瞪也沒有用。

“你才皮癢了呢,老子就是過來看個熱鬧,關你鳥事?”

兩個人以前就不對付,韓明亮又是韓家這一代唯一的兒子,早就養成了囂張保護的習慣,平時和張小龍相遇,兩個人總是針鋒相對的會鬥上幾句嘴。

就在這個時候陳鐵柱也走了出來。

張小龍罕見的沒有去反擊,因為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韓明亮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偶然。

“剛才你說出了人命,到底怎麽回事?”陳鐵柱朝著老馬問道。

老馬指了指外麵被抬過來的那個擔架,上麵蒙了一層白布,隻能看到一個人形輪廓躺:“你自己過去掀開瞅瞅吧,這是你造的孽。”

陳鐵柱眉頭挑動,心中已經是猜到了一些可能,臉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微笑:“這上麵躺著的人是盧蓉蓉?”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你也知道自己的醫術不行,還給人亂紮針,你難道就不知道先打救護車電話嗎?現在人被你紮死了,我把他們的父母都給帶了過來,有什麽糾紛你們自己去解決吧!”

說完老馬就退到了一邊。

張小龍絕對相信陳鐵柱的醫術,藥膳都能配的那麽厲害,怎麽可能會把人給紮死?

目光猛然轉向了老馬:“你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韓明亮故意讓你這麽做的?”

老馬目光有些躲閃,訕笑道:“張少,我可是什麽都沒做,全部都是陳鐵柱,是他給紮出了問題,我帶著人去了醫院之後根本來不及救治,醫生說了這是血崩,應該及時打救護車電話,但是他卻沒有讓打,還說有兩個小時可以堅持。”

“你少在這裏胡扯,鐵柱哥說了,人能堅持兩個小時就絕對能堅持得了,絕對是你搞了什麽事情。”張小龍咬牙。

韓明亮在旁邊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張小龍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你居然就學會給人當狗了,你還真是會舔啊!”

“不用和他生氣。”陳鐵柱淡淡的說了一聲,走過去直接流開了白布。

看到盧蓉蓉瞪大著眼睛臉色扭曲的模樣,仿佛還能看見她臨死前的恐懼,那張臉早就已經變成了青灰色,。眼睛也失去了所有的光澤,但是她扭曲的模樣,卻讓周圍看到的人都是心中一凜。

而陳鐵柱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盧蓉蓉確實是因為血崩失血過多而死。

不過這是在送到醫院之前就已經死了,否則到了醫院哪怕就是出現了血崩,也會有急救的痕跡,。可是現在根本什麽都沒有,盧蓉蓉的死相更像是一點點看著死亡來臨。

“我苦命的女兒啊!”嚎叫聲響了起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著,那眼淚不斷的往下掉。

他旁邊站著的是一個歲數相差不多的老人,眼睛通紅的看著陳鐵柱。

“你還我閨女的命!”

陳鐵柱看了一眼兩人,搖了搖頭:“你女兒的死和我沒有關係,真正的銷售也不是我,而是他,本來你原石能救活,但他卻是把你女兒身上的針都給拔了,我才導致你女兒死於血崩。”

“你胡說我幹嘛要害盧蓉蓉,那可是我的女人,還懷了我的孩子,不是因為你不懂亂治,所以才會導致一屍兩命,我們把人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也做了搶救,今天就是為了防止你在這顛倒是非黑白,所以醫生也一塊來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點了點頭:“我就是主治醫生,當時人送過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了,我們做過了最係統的急救,可是依舊沒有搶救回他的生命,孩子都已經五個多月了,已經成型,隻是可惜他還沒有來得及在這個世界上看一眼。”

醫生說話的時候很沉穩,聲音也帶著很強的感染力,周圍的人都為之心神一顫。

陳鐵柱眼睛微微的眯起:“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

“就是咱們縣醫院,婦產科的主任,你現在可以隨時去詢問。”

主任眼神淩厲的看著陳鐵柱:“你隻是一個鄉村裏麵的莊稼漢,根本就不會治病,你亂拿一個針紮什麽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那幾個銀針的刺激,還是讓盧蓉蓉導致了血崩的主要原因。”

陳鐵柱笑了起來:“你們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當初我們村裏那麽多鄉親們都看到了老馬,那一腳踹過去,直接就流了血。”

這邊的動靜早就已經吸引了很多村裏的鄉親們,現在大家夥兒都是開口喊了出來。

“沒錯,當時我們可都是親眼所見,當時就是那個家夥不但是抬腳踹了盧蓉蓉,還讓這盧蓉蓉跪在地上當狗一樣,我們都是親眼所見。”

“我也可以作證,鐵柱隻是給她紮了幾針,當時就不流血了,而且鐵柱也說了,讓他直接打救護車電話,他自己沒打,咋就怪到鐵柱身上了?”

“我看這些人就不是啥好東西,你看看盧蓉蓉死的那張臉,那怨恨的樣子和恐懼,顯然是有人害了她。”

老馬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當時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盧蓉蓉真正恨的人是陳鐵柱,覺得是陳鐵柱破壞了她一切的美夢,在臨死之前他親口和我說,如果她有機會活著,一定會和陳鐵柱不死不休,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能討回一個公道,所以我才把她抬到了這裏。”

盧蓉蓉的父母都是村裏的人,母親也隻會坐在地上哭,並沒有對著陳鐵柱撒潑打滾。

而他的父親也是通紅著雙眼,緊緊攥著拳頭,仿佛隨時都可能會暴怒。

老馬轉過頭盯向了那邊:“你們兩個可是蓉蓉的父母,那凶手就在你們麵前,你杵在那裏幹啥呢?一個大老爺們自己的閨女都被人給害死了,你竟然還能站在那裏無動於衷?你是個廢物嗎?”

陳鐵柱抬手直接一巴掌抽在了老馬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極其響亮。

盧蓉蓉雖然無恥至極沒有任何的底線,但是陳鐵柱看得出來,她的父母卻是老實巴交的人,老馬肯定是凶手之一,現在竟然還對著盧蓉蓉的父母謾罵。

老馬被打的暈頭轉向,還沒有等他回過時候,就感覺腿彎一疼,直接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麵向的位置正是盧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