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張虎的目光,陳鐵柱眉頭一挑。

“怎麽了?”

張虎掛上了電話,臉上神色變得異常憤怒:“鐵柱哥,剛才李家坡那邊出事了。”

“之前你給用藥的那些傷者,現在身上都出現了一些問題。”

“你的那些藥絕對不可能有問題,結果有人卻說是你的藥出了問題,讓那些人病情都變的非常嚴重,剛剛給我打電話的人是李地主。”

陳鐵柱問道:“這些話都是李地主說的?”

張虎搖了搖頭:“老李和我說暫時先不要告訴你,讓我過去幫幫他一起查查到底是誰在傳謠言。”

“不過我覺得那些人身上的傷更重要,老李也害怕那些人說什麽話讓你失望,我能理解他是咋想的,那些人都受了那麽嚴重的傷,現在出了這種情況,肯定心裏會多想。”

陳鐵柱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

自己研製的藥品,他自然有信心。

“在家裏就行,我直接去一趟醫院那邊,我倒是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虎好像想說什麽,陳鐵柱就已經是推出了摩托車。

“鐵柱哥,我和你一起過去吧,也有個人幫襯著點。”

“老李就在醫院那邊,家裏這邊的種植,你還得盯著點。”

陳鐵柱心中清楚這件事情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如果他去了醫院,而村子這邊有人要搞事情,虎子在這裏還能正視的住一些。

這裏的鄉親們都知道他和虎子關係非常好,尊敬他的同時,對虎子的話也很在意。

騎摩托車到醫院僅僅隻是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

陳鐵柱路上一直是把油門擰到了底。

他剛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了李地主在那裏焦急的走來走去。

李地主沒有想到居然是陳鐵柱親自來了。

“虎子太不靠譜了,我還和他說了,別告訴你。”

陳鐵柱拍了拍李地主的肩膀:“老李這件事情虎子來了也解決不了,那些人專門是針對我,並不是在針對你們李家坡的人。”

“隻有是我來了才能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準備害我。”

李地主歎了口氣:“鐵柱,這裏有些人心裏可能不平衡,他們說什麽話你別在意,我們村裏大部分人都還是好的。”

聽到了這話,陳鐵柱也自然明白什麽意思。

他點了點頭,跟著李地主就直接往裏麵走。

這次的自然災害,引起了很大的重視,所以那些人治療也是單獨的一個樓層,全部都是外傷患者。

他們到這裏的時候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一種聲音。

“還什麽狗屁財神爺,這簡直就是在害我們,看看我們的家人現在都變成了什麽樣子!”

“誰也不知道他那是搞了什麽,雖然是把傷口治好了,可是你看看現在身上。”

“都快要難受死了,撓幾下就出血道子不撓癢的要命。”

“你身上也開始發作了,那其他人…”

眾人臉上神色都變得很難看。

說話的人基本上都是傷者的家屬。

而有的人身上是輕微傷,沒必要住院,但還要在這裏照顧家人。

“要我說。咱們不如直接去找陳鐵柱,這件事情既然是他搞出來的,那他肯定有辦法解決。”

“沒錯,要是陳鐵柱不給解決的話,那咱們就直接去鄉裏告。”

李地主聽到了這話,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你們還要不要良心了?”

聽到這喊聲,大家夥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李地主和陳鐵柱聯袂而來的時候,多少都有些尷尬。

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大,恐怕已經是被人家給聽到了。

李地主憤怒道:“你們恐怕是忘記了,咱們村受災的第一時間是誰趕到了那裏?”

“是誰拿出了珍貴的藥品,讓你們家人不會當場流血而死,當初你們都恨不得跪地上去謝鐵柱。”

“現在怎麽一個個的全部都把原因怨到了鐵柱的身上?”

有人終於是忍不住了。

“老李,話不能這麽說,當時我們也不知道這些藥品那麽嚴重的副作用。”

“就是啊,你瞅瞅我身上。”

說這話的時候,就有一個人站了出來直接擼起來袖子。

在他的手臂之上有多處的血道,而且還有明顯的紅色小疹子。

李地主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陳鐵柱直接走了過去。

“醫生沒有給你們檢查嗎?”

聽到陳鐵柱的問話,受傷的人直接搖頭。

“檢查了,但是醫生也檢查不出來這是什麽原因,說可能是你給用藥的副作用,也給我們開了一些藥膏。”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誰都沒有注意,隻是抹了那些藥膏之後,發現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尤其是裏麵的幾個人。”

“他們全身本來就是多處骨折,現在再加上這麽嚴重的癢癢,知道有多難受嗎?”

後麵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眼眶已經有些微微發紅。

陳鐵柱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醫生不盡責。”

“這東西僅僅隻是一種微量毒素,僅僅隻是對皮膚瘙癢。”

陳鐵柱早就已經看到了那皮膚上麵的問題。

在抓住對方手腕的時候,就已經看了對方的脈搏,體內並沒有任何的毒素殘留。

真正的問題是出在皮膚表麵。

李地主對於陳鐵柱可是無比的信任,直接說道:“聽到了沒有?醫生檢查根本就沒盡責。”

那些人都是麵麵相覷。

不過在他們的眼中都是帶著明顯的懷疑。

陳鐵柱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麽,更願意相信大醫院那些醫生。

“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現在立刻去找醫院,讓他們醫院的名醫親自來給你們做診斷。”

“另外我再告訴大家一點,這是有人在下毒。”

“這種毒素隻是附著於人的體表清水,很難清洗下去,之所以隻有患者中毒,很有可能這個下毒的人就在醫院裏麵。”

說這話大家夥都是愣住了。

陳鐵柱目光陡然轉向了身後。

他聽到了腳步聲,而且對方還在鼓掌。

男人看起來也就是五十多歲,穿著一身唐裝,臉上帶著笑容,就好像是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