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卓陽看著陳鐵柱那冰冷的神色,還有那姿態。

此時他的心就像是快要炸了一樣,這麽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做無能為力。

陳鐵柱神情淡然道:“你現在在這裏多浪費一分鍾的時間,就少見你兒子一分鍾,我建議你還是趕快回去吧。”

“你兒子斷了心脈,沒人可以治得了。”

他昨天晚上下車的時候,就直接把吳高明的心脈震斷了。

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吳高明必死無疑。

他確實能治療,而且對於他來說,辦法也是非常的簡單,僅僅隻是利用體內的靈氣去為無高明接上心脈。

不過他是不會去救。

吳卓陽此時狀態幾乎就像是瘋癲一般,猛地伸手就想要去抓那個。

隻不過他的手才剛伸出手,就被那種拍到了一邊。

“陳鐵柱,我告訴你,如果我兒子死了,我和你這輩子都是不死不休。”

“我會對你身邊的所有人下手,我會讓你嚐嚐那種親人離世的痛苦。”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弄死你,隻要是以後誰和你走得近,那誰就必死無疑,我要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痛苦。”

聽到這話的時候,陳鐵柱的眼神漸漸的眯了起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剛才的話收回去!”

“收回去?”

吳卓陽哈哈的狂笑了起來:“我兒子都已經死了,我們吳家連後都沒了,留下那麽大的產業幹什麽?難道讓外人繼承嗎?”

“那些錢我都會用來對付你,一個村裏的小小鄉巴佬,還說我不配!”

“我就要讓你看看什麽叫做錢的力量。”

“我會直接花十個億放在懸賞,要是你身邊親近的人按關係論功行賞,最高一個億。”

吳卓陽眼中神色的猙獰:“陳鐵柱,去救我兒子,就算受我把家產給你一半,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你,我不能斷後!”

“知道嗎,你剛才已經為你自己未來的命運,做出了決定!”

陳鐵柱的聲音依舊平靜,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的露出笑容。

看到這個模樣的時候,吳卓陽心頭猛然一跳。

“陳鐵柱,你不要忘記了,這就是在你們村口,你看看你頭頂上是什麽,那叫攝像頭,如果我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肯定會找到你的身上。”

這也是吳卓陽為什麽會站在這裏的原因。

周圍偶爾還會有人路過,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

兩個人站在一起根本就不像是要爆發什麽矛盾。

吳卓陽現在臉上的猙獰可怖也已經收了起來,他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讓陳鐵柱去救他兒子。

並不是來找陳鐵柱打架算賬。

陳鐵柱淡淡的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一個真正的骨傳承中醫有著多少的手段。”

“你敢站在我的視線之內,我想要弄死你,比你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不過我這個人向來很仁慈,既然你受不了喪子之痛,那我讓你在你兒子死之前,就變得什麽都不知道。”

說完這話之後,陳鐵柱轉身就走。

吳卓陽都已經是提起了很重的警惕心,結果陳鐵柱就這麽走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陳鐵柱即將要離開,吳卓陽快步走兩步就想要追過去。

可在跑了兩步之後突然腳步一僵,然後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

腦袋先著地,臉上磕出了不少的血痕。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吳卓陽的聲音顫抖的喊著。

他現在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身上的力氣正在快速的流逝。

陳鐵柱頭也不回,但聲音卻傳了過來。

“我不忍心看你這個寵溺自己兒子的父親受到喪子之痛,我就幫你一把,讓你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接下來用不了多一會兒,你就會全身抽搐麻痹,而且會有毒蟲在你身上來回爬動。”

“放心吧,那些蟲子不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傷害,頂多就是咬你幾口。”

說完這話之後,陳鐵柱的身影也已經消失在了街頭。

吳卓陽趴在地上,不斷的顫抖。

現在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就在剛才,他好像是看到了一條蛇爬上了他的褲子。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皮膚上麵和蛇皮接觸時候的冰涼。

有人注意到了這一幕,驚呼的喊道:“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一條蛇鑽進了他的衣服裏,他是不是被蛇給咬了?怎麽會躺在地上不動?”

“千萬別弄弄,萬一要是一條堵車在這村裏可沒有那麽方便的交通。”

說話的人都是來這裏吃飯的農家樂客人。

他們也是剛剛停下車,就注意到了這一幕。

不過他們還是幫忙打了救護車電話。

旁邊村裏的人也是幫忙拿著竹竿在他身上敲敲打打,就是想要把那條毒蛇給嚇出來。

他們已經看到了毒蛇所在的位置被挑出來之後,村裏的人都是立刻跑遠了一些。

“我去,這個家夥這麽不小心的嗎?他這是被銀環蛇給咬了。”

“銀環蛇的毒性大著呢,你們都別讓那條蛇靠近,這種蛇很有攻擊性。”

村裏的人經常上山,什麽蛇有毒,那是自古以來都有老人一直教,而且是代代相傳。

大家我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都是知道危險。

那裏的人看著那漂亮的銀環蛇也都是驚到了,趕忙讓開了一邊。

蛇被驚跑了,但是吳卓陽卻動彈不得分毫,臉上神色也越來越黑,就好像是抹了一層黑灰似的。

“壞了,救護車還沒到,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下去!”

“趕快去找鐵柱,鐵柱說不定能治得了這種毒!”

有人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陳鐵柱正在農家樂忙,聽到這事兒的時候,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銀環蛇咬了,而且臉上已經浮現出了黑紗,他已經沒救了。”

“一點也不能拖延時間?就這麽死在咱們村口,這也顯得太晦氣了!”

“鐵柱,要不你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那醫院要是能救的活呢?”

陳鐵柱臉上浮現出了微笑:“我這裏有一顆藥,吃下去之後能暫時抑製一下他的毒性,不過就算是到了醫院恐怕也夠嗆,毒素已經破壞了他的神經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