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陳鐵柱注意到,在知道有了新同事之後,梁緣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是平時工作的壓力挺大麽?”陳鐵柱想了想,道:“以後一些雜物之類的,都可以安排給他們,髒活累活,他們都能幹。”

季小倫二人臉色怪異,以他們的能力,去什麽大公司做風水方麵的事情,人家老板都要求著他們的,怎麽到了這裏,隻能幹一些髒活累活了?

不過,他們心裏也清楚,除此之外,沒有什麽辦法。

“不是,隻是,有人在要好一點。”梁緣笑了笑說道。

陳鐵柱卻看出了她神情之中的一些不對勁,道:“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沒事的。”梁緣輕輕搖頭。

陳鐵柱知道,事情肯定是沒這麽簡單。

但他正想要再追問一下,卻是聽到外麵傳來了一個聲音。

“喲,怎麽今天梁妹妹開門了?”那聲音極為輕佻,緊跟著,人便是也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陳鐵柱掃了過去,正看到一個精瘦的穿著西裝的年輕人。

他看到陳鐵柱幾人在這裏,似乎也是有些驚訝。

“你們是誰?”他掃了一眼陳鐵柱幾人,道:“來打掃衛生的?”

季小倫本就是想著要找個機會好好在陳鐵柱麵前表現一下,此時看到這樣一個不要命的上來,自然是立刻上前。

“小子,嘴裏不幹不淨的,找死呢?”季小倫冷冷掃了一眼這年輕人。

年輕人看季小倫身材也不高大,甚至有著幾分矮小,自然渾然不在意他的話,嗤笑道:“喲嗬,還挺狂?有你事沒你……”

他正說著話,季小倫已經是從懷裏掏出一塊黑色的玉石來,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緊跟著輕輕一拍手。

立刻,這年輕人便是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黑,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正朝著自己過來。

他嚇得哇哇亂叫,直接便是癱倒在了地上。

梁緣詫異的看著這青年人,正要說話,卻是聞到了一股騷臭味。

他竟然是被嚇尿了!

“這,這是……”梁緣不由得呆住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一臉茫然。

“雕蟲小技而已。”季小倫嘿嘿一笑,道:“陳先生說了,以後咱們就聽你的了,這種貨色,我們來收拾就行!”

說著,他一腳踹在了那年輕人的身上,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樣子,也顧不得其他,連滾帶爬的就是離開了這裏。

見此情形,梁緣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謝謝你。”她對季小倫道。

季小倫連連擺手,示意她不用客氣。

“行,有你們兩個在這邊,我就放心了。”陳鐵柱微微點頭,道:“那我先走了。”

三人都是送陳鐵柱出了門,才是回去繼續忙活。

陳鐵柱本想直接回去,但這個時候,卻正好是接到了韓佳佳的電話。

“咋啦?”陳鐵柱接了電話,笑嗬嗬的問道:“想我了?”

“不要臉。”韓佳佳臉上一熱,輕哼了一聲,道:“有事找你。”

陳鐵柱聞言,倒是也正經了幾分,道:“什麽事情?”

“是有個客戶的事情,他是我們公司的一個長期大客戶,老家也在本地,前一段時間身體不適,最近回來療養,剛好過壽,我想著,你能不能陪我去選一件禮物?”韓佳佳將事情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陳鐵柱聞言,倒也覺得是應該的,便是道:“行啊,什麽時候?我剛好在縣城這邊。”

“真的?那我過去接你。”韓佳佳直接說道。

二人約定好了之後,陳鐵柱便是在這邊等待了一會兒,沒多久,韓佳佳已經是開車過來了。

也有些時間沒見到陳鐵柱了,韓佳佳顯得很是開心。

“我們走吧。”她帶著陳鐵柱,便是直接出發,往附近的古玩城而去。

“你覺得去哪家比較好?”韓佳佳道:“我都打聽過了,這位薑總,就喜歡一些把件,尤其是喜歡玉石類的東西。”

陳鐵柱倒是無所謂的樣子,道:“這種東西,別說是哪家店了,就這些路邊的小攤子,其實都說不準有沒有好東西。”

韓佳佳眉頭一挑,道:“這麽隨意的麽?人家可也是行家裏手,萬一不行,豈不是有點丟人?”

說到這裏,她壓低了聲音,道:“最近有幾家外地的公司跟咱們競爭激烈,可得把事情辦好啊。”

看她這緊張兮兮的樣子,陳鐵柱心中才是有了數,不由得一笑,道:“放心吧,我挑出來的東西,那絕對是最好的。”

說著,他也是收起了開玩笑的架勢,目光掃過周圍,如同是在尋找獵物一般。

看到他的神情變化,韓佳佳也是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要陳鐵柱認真的去做一件事情,那就絕對是能夠成功的。

過了一會兒,陳鐵柱的腳步便是一頓。

他裝模作樣的到了前方一個攤子前,大概的掃了一眼前方的東西。

隨即,他便是拿起了一個花瓶,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喲,這位小兄弟,好眼力啊!”見到他拿起來這東西的架勢,攤主立刻心中有了想法,笑嗬嗬的對陳鐵柱說道。

陳鐵柱眯了眯眼睛,道:“這東西,怎麽個來曆?”

“那您可就是問著了,這東西啊,可是當初康熙年間,由……”攤主一下子來了精神,當即好一頓吹噓,這花瓶,已經是有了一番傳奇的經曆了。

陳鐵柱假裝聽得雲裏霧裏,好像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哦?這麽厲害啊?”他趕緊問道:“那這東西,得多少錢?”

“您要是成心要的,那給這個數。”攤主眼珠子轉了轉,伸出一隻手來,在陳鐵柱麵前晃了晃。

“五百?”陳鐵柱眉頭一挑。

攤主白眼一翻,但很快收斂了起來,笑嗬嗬道:“五萬!”

陳鐵柱當即就是將花瓶往旁邊一放,道:“你當我傻呢?”

“這東西,上周剛做出來的吧?”他冷哼一聲,繼續道:“你所說的定窯,根本不產出這種花瓶,更不要說,這種紋理結構,也不符合傳統手法的加工結果,還有這裏……”

他一連串的開口,說的那攤主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