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緋雨的要求下,掌櫃的終於明白了,這慕容大當家是想著男裝,然而這也並不奇怪,作為女兒身要挑起偌大的家業定是十分艱難,女人穿男裝無非是為了拋頭露麵的時候方便點。
剛巧了,上午火月和禹殤一走,滿懷熱情的掌櫃的就按照火月的身形又立刻將原本就是特意為火月設計的衣樣做出一套。
在掌櫃的眼裏,火月的身形本就不高,跟女子接近,不然就慕容緋雨這嬌小的女兒身材,店裏可是沒有她能穿的男裝。
雖然心下一萬個不樂意,但是眼下藥城誰不知道這慕容緋雨的狠厲手段,她靠什麽成了慕容家家主早就傳的滿城風雨,他就是個裁衣店老板,哪裏惹得起這尊大佛。
掌櫃的隻能一咬牙一跺腳,賠笑道:“慕容大當家今兒可來的巧了,老朽這剛有一套適合您穿的男裝。”
隨後掌櫃的便命店裏的夥計將專門為火月定製的那套淡紫色男裝拿了出來。
待慕容緋雨將這身淡紫色穿在身上立刻引來貼身婢女靈兒的讚歎:“天哪,小姐,沒想到你穿男裝也這麽好看。”
是的,慕容緋雨的容貌在女子當中實屬翹楚,嬌中帶柔,柔中帶魅,魅中還不時有點清純,是個正常男人在看到慕容緋雨的容貌,都移不開眼,甘拜在她的羅裙下,當然這隻包括世間普通男子的世俗眼光。
至少在這閱人無數的第一裁衣店裏,這愛設計的老掌櫃,就沒覺著高興,要不是他惹不起慕容家,怎可能將轉為火月訂製的衣裳割愛給慕容緋雨。
慕容緋雨能將任何女裝穿出各種滋味,但這身男裝穿在她身上,在老掌櫃眼裏,絕對是不倫不類。
老掌櫃不覺輕歎:“哎!暴殄天物啊。”
一旁的小夥計早就被慕容緋雨的絕美容貌所迷倒,不自覺的癡癡說:“是吧,掌櫃的,慕容大小姐穿男裝可惜了。”
老掌櫃看了看身邊的夥計,嫌惡的搖了搖頭,一群俗物,可惜了他這套衣服了。
慕容緋雨若是知道老掌櫃拿她和火月對比,而且還被認為配不上一身衣服的話,估計又會痛下殺手了。
慕容緋雨也沒想到會買到這麽合身的男裝,照著鏡子她自己都覺得怎麽沒早點嚐試穿男裝呢?
慕容緋雨一高興,命靈兒去隔壁店買來一把男子用的折扇,身上的行頭搞定了,還差頭飾。
其實老掌櫃每次在給火月做衣服的時候都會想要做全套的,這套衣服其實也有發飾,隻是他心愛的衣服都被慕容緋雨糟蹋成這樣,他可舍不得把那發飾白送給她。
就在慕容緋雨差人去買發飾的時候,夥計悄聲問掌櫃的:“掌櫃的,這身衣服,你沒做發飾?”
掌櫃的立馬朝夥計瞪眼:“老朽隻做衣服,何時做過發飾了,你小子休要胡說八道。”
被掌櫃的這麽一罵,那夥計立刻不敢做聲了。
最後掌櫃的狠宰了慕容緋雨一把,才解了心頭
這口惡氣。
出了第一裁衣店,靈兒不平的說:“小姐,這掌櫃的也天坑人了,咱們也是老客戶了,這身衣服哪裏值這麽多錢,分明是在宰人麽。”
慕容緋雨心情大好:“無妨,能在這麽短時間內買到這麽合身的衣服,就值了,更何況這身衣服的裁剪非常用心,與平時的裁剪不同,是大掌櫃的親自做的,這個價錢不貴。”
靈兒見自家小姐都不計較了,她一個下人又如何多嘴,隻一個勁的誇讚慕容緋雨拿著扇子更添了幾分風流倜儻。
除了慕容家,東方家和段家都派出了家族中的青年才俊來參加此次競拍。
東方家原本和慕容家齊頭並進,但這些年被慕容家背後的勢力鴻國施加壓力,不僅無法得到鴻國的市場,就連樊國的市場也被三家中實力最弱的段家趕超瓜分,而且這東方家中僅有一個男丁,這唯一一位獨苗苗的大少爺還是個不學無術十足的敗家子,東方家今後的路堪憂啊。
說來奇怪但也是意料之中,當年現世的那顆價值百萬的靈草丹就是段家不惜砸下重金買下後,進貢給樊國的。
當然這些事別人不知道,火月可是一清二楚,雖然作為一個閑散公主從不過問朝堂之事,但也總能聽樊皇口耳傳授,因為樊皇雖然把火月當女兒疼,但卻沒當她是女兒養,允許她做出各種離經叛道的事,甚至都允許她自己招駙馬。
然而這都是樊皇心中所想,並未直言告訴過火月,他還想多留火月幾年,但不想天不隨人願,會遇上這麽大的岔子,原本樊皇就知道火月打小心儀玄冷焱,這也是他將玄冷焱安排在火月身邊做貼身侍衛的原因,想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給火月,甚至想著讓兩個孩子趁這次機會打鐵趁熱,至於做出什麽離經叛道的事他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正好讓他直接搬旨賜婚。
這都是樊皇心裏的小算盤,可惜現實是殘酷的,玄冷焱是個武癡,都十八了還沒開情竅,若不是火月傷心離去,這輩子都夠嗆能明白自己的心了。
樊皇的好心是沒有機會是實現了,因為他最疼愛的三公主現在正坐在冥王殿下的腿上,同這“死鬼”講訴朝堂上的事,既然禹殤想要一個人界的落腳點,那她自是不遺餘力的為他謀劃。
“殿下,若是在這三家中挑出一家作為同盟,你覺得謝家可行?當年一擲百萬兩黃金的謝家二少也才十六歲,在同齡人中絕對算得上是英明果決,若不是他擅自買下靈草丹進貢給父皇,他謝家也一定不會在樊國占有一席之地。”
禹殤幽魅的眼眸帶著滿滿的欣賞,他自是知道火月不似普通女子般,但也隻是覺得她在動武的時候十分衝動,敢打敢拚,但一旦涉及動腦方麵,這小丫頭可沒少給他帶來驚喜。
禹殤勾著嘴角,用他這千年來都沒有的柔情,柔聲說:“嗯,十六歲……跟我的丫頭一樣大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膽識,看來他是有這個資格。”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
榷這還在成長的青龍和吃貨地靈犬在吃了商會好幾輪頂級套餐後,終於墊了點底。
商會派奸商臉來通知禹殤他們再過半個時辰為他們額外開的專場就要開始了,現在可以移步到拍賣場。
禹殤不管奸商臉抽搐的半張尖嘴猴腮,緊緊拉著火月的小手大步走了出去,榷也抱起早已經吃撐成球的白色小奶狗跟了出去。
徒留一屋杯盤狼藉空空如也的碗盤和奸商臉像調色盤的另外半張臉:天啊!這群人,簡直不是人,這都第幾桌了,竟然還能吃下去。若不是他們是商會的貴客,他一定把這些人掃地出門。
禹殤牽著火月一路上大搖大擺的走在拍賣商會中,被小廝引導已經成為他們專屬地的商會第一包間。
原本普通藥商是沒有資格競拍的,但若是出得起足夠的保證金,也是可以進會場參與競拍,到底鹿死誰手就各憑本事了。
這些藥商有的為了能見見禹殤和火月的尊重,有的想傾盡一切手段攀上這百年不遇的高枝兒,還有的純賣呆想借此機會多結識商場合作夥伴的,可謂是各懷鬼胎。
就在禹殤他們入座後,右手邊來了一個包間也來人了,是個一身華服的闊少爺,渾身充斥的都是紈絝子弟那種不學無術的氣質,然而他身後卻跟了一個與他氣質極其不符的男子,那男子一身淡藍色錦衣,雖不似謫仙但給人的感覺十分舒服有種清心寡欲的味道,那男子眉宇間充滿了沉穩、英氣卻又不乏睿智。
讓人無法猜透這樣一個似與世隔絕的男子怎麽會和身邊如此媚俗的闊少爺混在一起。
很顯然,那位闊少十分尊敬那男子,就連坐座位都是禮讓在先,然人不得不猜想這神秘男子的身份就竟是何人?
當然這也成功吸引了火月的注意力,禹殤倒是沒做聲,因為火月已經將候在門外的小廝叫了進來,這個小廝就是上回伺候禹殤和火月的人,這次還安排他伺候,火月對他印象極好,是個有眼力見又守本分的下人。
“火爺,有何吩咐?”
“坐在那個包間裏的是何人?”
小廝順著火月的指向,看了眼說:“回火爺,那包間裏坐的是藥城三大氏族之一東方家剛上位的大少爺。”
小廝在介紹的時候連東方大少的名號都沒提,足以見其多不受待見,就連著小廝都沒瞧上眼,在這偌大的商業地盤,商業手段才是第一本事,就算有身份,沒本事照樣沒人瞧得起你。
藥材商會是最勢利眼的地方,但勢利眼並不一定是貶義,也可以代表著現實,而隻有活在現實裏的人才能在苦苦掙紮中生存下去。
火月哦了一聲,又問:“那他身邊那位氣度不凡的公子是何人?”
小廝回道:“這為爺據說是東方大少爺從遠處求來的先生,姓公孫,人稱公孫先生,聽說現在東方家都是這為公孫先生在掌管,從年前公孫先生來此已經為東方家吞並了不少產業,其中還有慕容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