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兩人已經戰到了空中,火月刻意拉開了兩人的攻擊距離:“你到底是什麽人?究竟有什麽目的?”
那魔族人隨手撩了下垂下來的發絲,有種說不出的悶騷,咂嘴道:“嘖嘖嘖!佛曰,不可說。”
男人中論俊逸非凡無人能及禹殤,論仙人之姿無人匹敵玄冷焱,論姿色無人能比得過銀梢,論嬌媚無人趕得上玉鼠,看慣了周圍一眾美男的火月被他這撩發的動作惡心到了,火月氣急,終是沒忍住,使出冰術,呼喚出冰龍:“去你奶奶的,要打就好好打,要不然給姑奶奶滾遠點。”
說完將龍珠掏出,含在口裏,呼風喚雨,將所有雨水化作冰刃朝那魔族人襲去。
對方麵對火月狂轟濫炸瘋狂的攻擊非但沒有畏懼,那蒙麵下的薄唇滿意的勾起,喃喃道:“這就對了。”
禹殤在遠處雖然同拿著佛珠的國師鬥法,但依然擔憂對上魔族的火月,一直留心火月這邊的戰鬥,可是卻幫不上忙,幾次因為走神,都被國師傷到,火月這番狂猛的攻擊,勢必會中了對方的圈套,若是靈力耗盡,那就危險了。
這時玉娘和牛二對戰老禿驢已經分出勝負,玉娘兩千三百年的妖力再有牛二這體力超群的妖獸相助,那老禿驢沒有了佛珠護體,僅用袈裟和法杖,很快就不敵二人。
那袈裟被牛二的雙刃鐮刀所破,絞成碎布。
玉娘的一條銀鞭在她手上快速揮舞,與法杖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牛二火速前來相助,他兩手各持兩把雙刃鐮刀,鐮刀的鎖鏈也如長鞭異曲同工,被他揮舞得婉若遊龍,配上他雷霆萬鈞之力,和玉娘聯手將那老禿驢緊緊束縛住。
那老禿驢臨被按住,朝國師大吼:“我兒,快帶上太子走。”隨即嘴裏念出咒語。
國師見老禿驢被捉,心下也急了:“父親。”
禹殤手中的雪花冰刃得著空隙,飛速朝國師撲去,頓時鮮血飛濺。
可那國師就在重傷的情況下,轉瞬間竟然不見了蹤跡,在他消失的地方徒留下可怕的咒符和斑斑血跡。
看著這繁複的咒文,發現詭異非常,難不成這都是魔族的咒文,看來老禿驢和魔族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剛剛國師消失,很顯然是那老和尚搞的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個大活人變沒,這老禿驢的實力著實可怕,或者說他背後的魔王很可怕。
正當老禿驢也想施咒遁地而逃時,牛二死死拽著他的雙刃鐮刀,咒符剛一出現,那老禿驢就被牛二大力一拋,狠狠甩到一邊,重重摔倒在地,被牛二摔暈了。
禹殤知曉那個半人半鬼的太子關在何處,立馬朝東宮寢宮跑去,可是床榻之上隻剩下咒文,哪還有人影。
火月和榷都同魔族人戰在空中,禹殤想要幫火月隻能借助榷的力量,可此時榷也同那魔族站得難分難解,青龍速度已經是百獸中最快的了,可那魔族人的速度如影子般鬼魅,榷的身上很快就掛彩了。
玉娘得知火月就是助她恢複法力的恩人,立馬朝牛二吩咐道:“看好那老禿驢。”
飛身而上,加入戰局。
禹殤見有人幫火月立馬放開了手腳,那就先拿下榷的對手,雪花飛刃轉瞬間朝那黑衣魔族人襲去。
怎道,玉娘加入戰局尚未出手,就被和火月對弈的魔族人一擊重傷。
玉娘急速下墜,牛二心下一急,怕玉娘有個閃失,便飛奔來接玉娘,同時放開了束縛住老禿驢的鎖鏈。
禹殤一人觀望兩處戰局,就在牛二鬆了那老禿驢的鎖鏈後,老禿驢雖雙眼被毒瞎,可嘴裏卻突然念出咒語,禹殤心下一顫,暗道不好,飛撲前來拉住捆在老禿驢身上的雙刃鐮刀,可為時已晚。
隻覺得一陣天昏地暗,來到了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地,這裏的氣息堪比地府中十八層地獄還渾濁。
若是其他人來到這裏,那絕對會迷失方向,但禹殤可是冥王,再黑暗的地方也奈何不了他,唯一能讓他迷失的就是他自己這路癡的方向感。
這裏是什麽地方,仔細感受著周圍一切的氣息,發現這裏並非是地府,難不成是渠國地下?
禹殤聽到遠處叮叮當當似鎖鏈拖拽的聲音,便知這可能是那老禿驢身上的鎖鏈。
不久他就聽聞嘩啦一聲,鎖鏈被解開扔到地上,那老禿驢也傷得不輕,腳步有點沉重朝前走去。
那麽那國師八成帶著太子也是到了這裏。
禹殤想拔刀,卻發現屠龍斬化作飛刃被留在外麵攻擊那個魔族,眼下沒有兵器,對方又有佛珠在手,此時若動武對他極不利,他便掩去一切氣息,去拾起雙刃鐮刀,跟隨老禿驢的血氣一路向前。
直到來到一處地宮,沒想到渠國皇宮下還有如此龐大的建築,黑暗中,禹殤看出這地宮呈八角形,該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建造。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按照八卦建造,若是活人居住,那畢竟是極其講究的皇城,或極其信奉神明的地域,可這裏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是活人居住的,那麽也就是關押某個邪物的。
當初審馬千軍時,三生石上的話語仍舊曆曆在目,他幾乎肯定神女的消失是和魔王有關。
難道被關押在此的就是魔王?
那是不是還有可能見到她?
禹殤恨不得立刻揭開這一層層謎團,便朝那座地宮走去,就在踏進地宮前殿時,大殿中四壁都雕刻著繁雜的石壁畫,禹殤靜靜的看著這些石壁,驚然發現原來這裏果真就是關押著魔王的禁地,然而數千年來,都是由居住在這裏神女忠實的仆人守衛著這個禁地,而渠國皇族嫡係血脈就是這些奴仆衍生的後人。
這地宮有強大的結界,這結界隻有神女和神女的奴仆才可打開。
至於神女,裏麵隻寫了寥寥數筆,畫中說每次魔王蘇醒,神女便會用自己的一身鮮血再次封印魔王。
禹殤終於明白了,千年前為何他翻遍世間每個角落,都找不到她,原來世間還有這麽個地方。
穿過這前殿是一條深不見底的甬道,地宮極高,甬道又很長,也不知道這會通到哪裏,但當禹殤想要踏進甬道時,發現這裏果然有
結界。
禹殤一雙琉璃般明亮的眼眸,此時似能淬出寒冰:好,好你個渠國人,身為神女的忠實奴仆,竟然勾結魔族,眼下之際想要除掉他們幾乎不可能,隻能快點找到神女,不然此次神女再次履行宿命用鮮血封印魔王,恐怕就是神女白白送死為魔王解開結界之時。
禹殤心係火月的安危,果斷退了出來,想要找到出路回到地上……
榷在禹殤被拖入地下,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但是雪花飛刃受禹殤意識所動,能一直攻擊那魔族人,儼然禹殤並無大礙。
榷便放心的同這魔族人大戰開來。
然而玉娘被那為首的魔族人一擊後,重傷至今未醒,牛二發現那老禿驢不見了,手中的兵器也沒了,此時是幫不上火月什麽忙,隻能靜靜在一旁守候玉娘。
而火月的確陷入了那魔族人的陷阱,靈力幾近耗光,很快她連禦空飛行都無法操控,幾度墜向地麵,情況危急。
那為首的魔族人此時邪魅笑道:“樊火月,本尊主說過讓你五招,五招早就超過了,現在該本尊主連本帶利討回來了。”
火月心下大駭,她自己當然知道靈力已然耗盡,正當她想要偷服妖丹增長靈力時,那魔族人鬼魅樣的出現在她麵前,就連地麵上觀戰的牛二也心下涼了,火月怕是要被對方秒殺,牛二不忍,狠狠瞥過頭去。
妖丹已經被火月掏出來,沒等她丟進嘴裏,脖子就被對方掐住,高高提起:“嘖嘖嘖!你這樣就不好玩了。”
火月手中的逆鱗劍正想趁機伸長刺進對方的心窩,可對方早就發現了,下一秒火月清晰的聽到逆鱗劍刺穿血肉的聲音,而這被貫穿的並不是對方,而是她自己。
火月立刻感到渾身的血在心口處噴湧而出,霎時間她嬌嫩如花的嬌顏便沒了血色,意識漸漸消失。
隨著那魔族人一鬆手,火月整個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下墜去,同一時間榷也看到了火月墜落的身影,瘋狂的朝火月飛來,而牛二也飛奔向火月想要接住她急速墜落的身體。
然而,霎時間火月的左眼噴湧出赤紅色的烈焰將她整個人包裹住,極速墜落的身體也像受到了烈焰的牽製,整個人如同一團火緩緩向下飄落。
然而榷和牛二都眼睜睜看到,深深沒入火月身體的逆鱗劍發出悲切的嗡鳴聲,如泣如訴貫穿在天地間。
上古神兵與宿主的血肉結合,自古也無先例,那逆鱗真如有了獨立靈魂般緩緩退出了火月的心窩,自逆鱗退出後,從傷口處依然湧現出比鮮血還赤紅的火焰。
待到火月飄落後,逆鱗劍如犯了錯的孩子,圍著火月飛了幾圈,便在她身邊落下與她同浴烈火。
火月周身仍舊燃燒著熊熊烈焰,那赤紅色的烈焰似要將她焚燒殆盡,誰也看不清烈焰中火月的情形,就算榷施雲布雨也無法熄滅這致陽之火。
心髒處中劍,劍身整個穿透,就算是神獸也活不成了。
榷和牛二他們都知道回天乏力了,火月死了。
兩人無力的低垂著腦袋,站在烈焰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