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魔域之火到魔獸森林,若別人少說要兩個時辰才能到,可禹殤和玄森僅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
還沒到迷霧穀就見著四處燃起魔域之火,森林中許多地方已然濃煙滾滾。
隻聞空中一道聲音,如狂魔般鳴響,在迷霧中幽穀下引起陣陣回聲,無法確定具體位置。
“這聲音……”
禹殤與玄森找不到她們,隻聽見此聲音神似鳳鳴又比小禽的叫聲不知渾厚幾倍。
玄森早就憶起總在魔域之火附近徘徊的凶獸,即便是他當年到魔域之火修煉也沒見過那個凶獸的真身,這畜牲與魔獸森林中的頂級凶獸不同,似乎總是刻意避開魔族人,所以這千萬年來嫌少有人遇見,更別提聽過它的叫聲,誰也不知道它是從哪來的,更不知它的目的是什麽。
如今兩件事爆發在一起,著實引人深思。
既是這畜生殺人奪玉屍,就不難猜出它與玉屍一定是十分親密的關係。
“難道是昨日玉屍現世,引起它的注意?”
玄森眉頭緊蹙,喃喃自問。
禹殤早就用神識詢問過火月,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雖無性命之憂,可似乎已經陷入昏迷,又十分痛苦,讓禹殤心中無比擔憂。
禹殤得不到火月的回應,整個人就慌了,伏羲琴被祭出,雪花飛刃已經飛了出去:“森王,勢必將這畜牲擊殺在此!”
禹殤劍眉冷目,麵色森冷,正當伏羲琴伴著他的憤怒,“噹”的一聲奏響第一音,緊隨著是清靈之音惑人心魂,錚錚入耳。
伏羲琴是上古神器,這畜生是魔域的凶獸,哪怕它曾經真的是鳳凰也敵不過神器的力量。
那畜牲被伏羲琴的琴音所傷,發出痛苦的悲鳴,之前還見不到它的蹤跡,隻知它在狂叫。眼下確定了方位,雪花飛刃此時已然紛紛灑灑飄進濃霧,在看不見的地方似乎與某處纏鬥起來。
忽然一道疾風向上刮來,但見無數道銀光飛快閃過,不似平時漫不經心洋洋灑灑,無數道銀光如閃電急降,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終於逼出那畜牲的真麵目,從輪廓依稀看出真是一隻鳳凰,隻是已經被徹底魔化,絲毫沒有印象中鳳凰的美麗與高貴。
它怒極朝四周瘋狂噴火,想要融化一切。
它噴出的竟然是魔域之火,魔域之火與至陽之火不同,是極邪之物,凡是正氣之物都將被焚化,就像當初小禽用至陽之火死死克製住昔日的夜屠森一樣。
禹殤立刻將雪花飛刃召了回來。
那畜牲朝禹殤猛攻,頓時暗紅色的大火滔天燃起,禹殤用金靈將自己護住,可金靈這等正氣之物竟也在這畜生噴出的魔域之火下漸漸消融,禹殤琴不離手,錚錚琴音震得那畜牲幾度差點墜落下去。
正當此時埋伏在一旁的玄森使出全力轟出一擊,正中那畜牲的心髒,這次它終於掉落了下去,落入自己放出來的熊熊火中。
玄森留下恐這魔化了的鳳凰沒死透,等在原地。
禹殤已經心急火燎的去尋火月眾人,這烈火濃霧,又有幾人能逃脫,就算不被燒死,也會被熏死。
可他轉了數圈,濃
霧伴著濃煙滾滾,視線完全受阻,根本找不到火月幾人,隻隱隱的聽見這迷霧穀中某處正有不小的水聲,他記得上次來並沒有發現什麽泉眼溪流,那這聲音……
禹殤直奔那處水聲,果然在一處懸崖峭壁上一處洞窟被用冰堵住了,水聲就是最外層冰被烈火融化滴落的,如此他總算是放心了許多。
禹殤拔出屠龍斬,銀芒乍閃一刀破入,隨既冰層伴著四周的灼燙寸寸碎裂。
洞內一雙雙警惕又驚恐的看到來人,玉鼠嗷的一嗓子嚎出來:“死鬼,你要嚇死人了,還以為是那魔鳳凰扒開冰層了!”
眾人狼狽不堪,沒有一個好的,全部衣角殘缺,被燒被熏的一個個似難民,幾個姑娘還有的已經衣衫不整,暈倒了。哪裏還有往日的光鮮。
禹殤掃了一圈,沒見火月,急切的詢問:“月兒呢?”
玉鼠心中愧疚,一時不知如何回他,紅楓說:“當時我們不敵這火勢,無論施展雙術還是禦水都擋不住,且戰且退,唯有神女的冰火雙術能暫時與它相戰,她把我們封入洞窟,就騎著飛鐮和那魔鳳凰單打獨鬥!我們也不知道她現在何處。”
禹殤一聽簡直就快瘋了,頓時星眸瞪著卻沒有任何焦點,紅楓立刻起身:“上神,你來時沒見著她?”
禹殤下意識晃了下腦袋。
紅楓和玉鼠立刻禦風吹散迷霧穀中的濃煙,不畏烈火,如地毯式尋人,欲將整個迷霧穀翻了個遍。
正當此時不遠處,傳來霹靂紅光的轟鳴,禹殤立刻飛身而至,隻見一道紅色火焰朝玄森噴去,就在火焰幾乎吞噬了玄森,他身法詭譎的向側麵躲過,同時那火焰緊追不放。
禹殤見狀忙祭出金靈遁甲替玄森阻擋,同時他看準時機,長刀刺中那魔鳳凰的翅膀,將之釘在地上。
那鳳凰本就受了傷,再吃了一刀,痛苦的悲鳴一聲。
“森王,快用昊天塔!”
玄森借機拿出昊天塔,那魔鳳凰一見昊天塔便拚死一搏,朝玄森再吐出魔域之火,昊天塔瞬時將火源源不斷的收了進去。
魔鳳凰趁此機會,不顧被釘入地的疼痛,生生從禹殤的刀下掙脫,遁入火中不見了。
魔獸森林四處燃著熊熊烈火,即便用水術,也無法熄滅,根本發現不了它的蹤跡。
玄森來到禹殤身邊:“上神,找到她們了麽?”
此時紅楓和玉鼠,一人扛著兩個姑娘,從穀中上來。
“死鬼,我們在穀底都找遍了,也沒見著月丫頭。”
禹殤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隻用金靈護體不顧眾人反對,又下入火海,前去尋人。
方此時玉鼠興奮的驚叫道:“月丫頭和飛鐮在一塊,隻要把飛鐮喚出來,就能找到她了。”
除了銀梢,飛鐮還聽從另一個人的召喚,那就是曾救了銀梢的玄森。
玄森立刻召喚飛鐮,不知過了多久,飛鐮也沒有出現。
火勢已經愈來愈大,即便他們徘徊在上空也受不了這煙熏火燎,玄森當機立斷讓紅楓先將四個姑娘送回,他守在這,隻要那魔鳳凰一露麵,就用昊天塔收了它。
禹殤尋了許久
都不見火月的蹤影,他不斷用神識詢問火月,但都得不到回應,也找不到人,隻知火月氣息微弱。
真真快將他逼瘋了。
待他從回空中,玄森迎了上來:“怎麽樣,可找到她了?”
禹殤搖了搖頭,玄森說:“那畜牲遁入火海,早晚是個禍害,這火隻能助它養傷,隻要它不出來,我們就要一直在此守下去。”
禹殤琉璃冷眸映著這火海,似也燃燒了起來。
“森王,將昊天塔交與我,讓銀鉤過來,就算把這裏變成冰川,我也要手刃了那畜牲!”
說著,那驚天容顏如修羅般冷森,五行之力被他隨手轟向下方,似乎要毀天滅地。
……
山頂地底,一個像小兔子般的動物,毛茸茸的耳朵貼合著地麵,滿嘴獠牙咬牙碰撞在一起,竟發出刀劍相撞的鏗鏘之聲。
良久它猛的抬頭,黝黑的空間裏劃過一道赤紅色的光芒。
偌大的地底空間擁擠著無數魔獸和凶獸,此時被紅一芒掃全部擠作一堆,瑟瑟發抖。
那兔子朝黑暗中的一處人影說:“小丫頭,你救來的是何人?為什麽她會跟風伯在一起?還有那放火的飛獸到底是什麽來頭?竟敢燒了我的後花園?”
除去它滿嘴獠牙,光看背影還是隻頂銷魂的兔子,沒想到聲音竟然如此粗獷,顯然是個男人的聲音。
黑暗中一道清脆如銅鈴的聲音響起:“許久不見,你廢話依然這麽多,問了這麽多讓我回答哪一個?”
那小兔子翻了個白眼道:“許久不見,你依舊是個事兒精,當年救了那個毛小子,說什麽都要跟人家走。我穀裏的藍魔花少了那麽多是被你摘走的吧?都這麽些年了,他還沒知道你的心思,是我沒教好,還是你壓根就沒跟他表白?你呀你呀!明明是個墮神,怎麽連這都搞不定,出去別說你是被我養大的!”
那小姑娘說:“哈哈!什麽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師傅他就是個木頭,我又說不出口,隻好借藍魔花一用,哎!你不是說女人聞了藍魔花就會有特別的感覺麽,我都吃了也沒什麽效果,是不是騙人噠?”
那兔子不忍直視的狠狠閉眼。
“你從小就常聞那魔花,自然沒反應了,不過你怎麽就給吃了?萬一藥效上來,可就危險了!”
“呲!我是做好準備才吃的。你以為我傻麽?”
那兔子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什麽?你連準備都做好了?是打算……對那小子以身相許!”
沒想到黑暗中,那銀鈴般的聲音無所謂回答說:“是呀!反正我就認準我師傅了!”
那兔子瞬間炸毛了:“烈英啊!烈英!好歹我也是你的養父,你怎麽能私自下這決定?你是喜歡他,可你也不能和魔族女子一樣豪放吧!你和她們不一樣,你是神!我告訴你,這事兒我不同意,你不許再這麽胡來。”
等了許久,兔子以為小丫頭將他的尊尊教誨聽進去了,正想誇誇她,沒想她突然來了一句。
“我親爹來尋我了!”
頓時小兔子下巴都被驚掉了!
“啊?!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