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月突然跪倒在地,左眼還冒著火讓周圍這幾人全都嚇懵了,銀梢立刻抱起火月:“月兒,月兒,你怎麽了?”

紫鳶焦急的說:“她這是左眼又發作了。”

銀梢突然想起以前火月就是每一個月就要去太英道觀一次,每次都是玄森幫火月解除左眼的灼痛,便立刻輕聲說:“月兒,挺住,我帶你去找你師傅。”

火月此時已經慘白著臉但一聽會去,立刻痛呼:“不,我不能回帝都。”

紫鳶也說:“沒錯,現在月兒回帝都已經沒用了,她左眼的灼痛已經不是任何人能解除得了的,隻有地府的陰泉,才能緩解月兒的痛苦。”

火月此時已經不是左眼燃著火焰,而是全身發燙,不消片刻隻見她周身似都在冒火,整個人像從內而外燃燒了起來。

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正當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隻聽一聲異常低沉的嘶鳴聲從天際傳來,除了銀梢心痛焦灼的盯著懷裏的人兒,眾人紛紛抬頭朝那聲音處看去。

“快看,是月朧車,冥王殿下回來了。”紫鳶認出月朧車,高興的喊了一聲。

轉瞬間,月朧車降落在眾人麵前,幾乎是在一落地的同時月朧車的門被人從裏打開。

冥王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一身鮮血站在本就比正常馬車還高的月朧車上,即便此刻渾身是傷,也絲毫不顯狼狽,那如天神一樣的身姿,那冷峻的麵部線條,立體深邃的五官宛如天工雕刻,那琉璃樣的眼眸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眾人,最後視線落在躺在銀梢會中的火月身上。

薄唇緊抿:“看來本王還是回來遲了,將她抱上來。”

冷硬的聲音幾乎是命令的口氣。

紫鳶立刻垂首,遵命:“是。”

轉身想將火月從銀梢懷裏接過,不想銀梢眼神戒備,回身一閃,躲過紫鳶伸出的雙手,反問:“他要把月兒帶去哪裏?”

紫鳶心知銀梢對火月是什麽樣的情誼,但此時已經別無選擇,語帶焦急且幾近懇求的說:“靈貓殿下,月兒這靈眼每次發作都比上一次嚴重,眼下隻有地府的陰泉能救得了月兒,現在必須讓月兒和冥王殿下去地府了。”

說完便要上前接過已經昏迷不醒的火月,銀梢還是猶豫不決滿臉的不舍,猶豫的是不想將火月交給別人,不舍的是怕好不容易和月兒重逢又要分離。

隻聽月朧車內傳來冰冷森然的聲音:“你若是有辦法救她,就將她帶走,不過本王提醒你,用不了一炷香她就會被自己的左眼焚燒殆盡,後果不過就是一死。”那冷漠的語氣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而不是人命關天的生死問題。

銀梢一聽,心下大驚惶恐萬分,下一秒人已經抱著昏迷的火月飛身躍上了月朧車。

兩個極其妖孽的男人,一個霸氣天成,一個妖媚動人。

見銀梢絲毫沒有將火月放下離開的打算,禹殤一對琉璃黑瞳對上銀梢那魅惑的冰藍雙眸,:“地府可不是誰都能去的,若

是在耽擱下去,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禹殤明顯不想多帶任何人去地府,便下了逐客令。

銀梢冰藍色的眸子緊瀲,可他不敢拿火月的性命開玩笑,隻能將火月放下,轉身下了月朧車。

月朧車的車門嗖的關上了,那身披戰甲的骷髏馬低鳴一聲,立刻向天際衝去,轉瞬不見了蹤影。

銀梢望著月朧車消失的方向,眼神變得淩厲恐怖,一身火紅的寬衣長袍,拂袖間轉身朝百媚閣走去。

身後幾人都聽到了冥王剛剛說的話,一個個麵麵相覷,誰也沒說話,夜鶯和金釧見主子走了,便立刻跟上。

隻有玉鼠留下問紫鳶:“紫鳶姑娘,月兒姑娘這一去何時回來。”

紫鳶搖了搖頭,開口道:“不知道,聽說過殿下帶月兒來此之前,就是在月兒這眼疾病發時,說快也快,有了陰泉會很快痊愈,但看月兒的模樣,估計用完陰泉她還得昏迷一陣,具體什麽時候能回來還不好說。”

玉鼠一麵擔心銀梢,一麵憂慮火月的歸期,怕錯過和貉爺定好的三日之約,便和紫鳶交代:“紫鳶姑娘,若是月兒姑娘回來了,請來百媚閣通報一聲,多謝。”

說完玉鼠和紫鳶就此別過,回到各自的去處。

……

月朧車飛馳一小會便到了地府,從空中降落後奔馳在地府的道路上。

道路上並不平整,車身一度因疾馳而十分顛簸,數次差點將火月躺在座椅上的身體掀翻在地。

禹殤隻能將火月平抱在懷裏,看著火月皺成一團痛苦的小臉,禹殤心底忽然被什麽東西狠狠揉捏,變得柔軟起來,他用那骨節分明帶血的手輕撫上火月昏睡的容顏,將掛在火月臉上的碎發撥開,輕輕說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月朧車挺穩後,禹殤抱著渾身已經多處燃起火苗的火月,大跨步走進隻有冥王才能住的地宮。

禹殤一路抱著火月暢通無阻,雖然那些冥司在看到冥王抱著個大活人來到地府都十分震驚,但也被冥王臉上嚴肅冰冷的表情震得不敢聲張。

禹殤直奔寢宮,寢宮後一潭藍紫色清泉縈繞著嫋嫋霧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冽的酒香,這就是地府的陰泉,若是不說這裏是地府,倒還有幾分仙境的感覺。

禹殤將他的外袍悉數脫下,隻剩下一條長褲,露出結實如理石般光滑的胸膛,一塊塊硬朗的腹肌肌理分明,泛著魅惑的古銅光暈,渾身散發著霸氣和野性。

即便是受了傷,也一點不狼狽,渾身散發出王者的尊貴。

他將火月燃燒得已經殘缺的外衫退去,隻著中衣,抱著她就下到陰泉中。

禹殤之所以也一起下到陰泉中,一來是因為這陰泉實則是世上唯一的致陰酒泉,能夠快速療傷,去腐生肌。

二來這陰泉極深,最淺處也沒到禹殤胸口,火月站直時僅僅到禹殤胸口那麽高,連脖頸都沒到,拋開她清醒時站到這裏來也基本沒頂,就她現在這昏

迷如爛泥的狀態,沒等她左眼和體內的致陽之火熄滅,恐怕會先被這泉水淹死。

禹殤身上細小的傷口在浸泡在陰泉中已經快速愈合,僅有三兩處傷口極深的地方愈合的比較慢。

此時火月被禹殤打橫抱在水麵,那皮膚表麵燃著的火苗已經熄滅。禹殤這才細細打量起火月,那如嬰兒般細膩的皮膚在陰泉的浸泡下顯得像陶瓷一樣泛著誘人的光暈,細密卷翹的睫毛沾著水珠格外俏皮,被打濕的白色中衣緊緊包裹著她少女的酮體,勾勒出窈窕豐滿的身姿,那少女獨有的香甜滋味裹著清冽的酒香隨著嫋嫋霧氣升騰撲鼻而來,禹殤頓時有那麽一瞬的晃神,心尖像被一根柔軟的鵝毛撩過。

昏睡中的火月隻覺得皮膚表麵的灼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沁涼入脾的冰涼爽感,唯有體內依然炙熱。

可能是因為泡在酒香濃鬱的陰泉中,她蒼白的麵容漸漸展現醉態的紅暈。

火月在意識不清中隻覺得好熱,便開始拉扯自己的衣衫,卻不想身體提不起力氣如若無骨,兩條胳膊一軟,嘩啦砸起大片泉水,飛濺的泉水漾得酒香更濃。

火月因為剛剛亂動,險些跌進池中,禹殤俊美緊蹙,兩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將架在她的腋下,露出她濕漉漉的小腦袋。

火月體內的灼熱絲毫沒有減輕,搖搖晃晃的想要將身上的衣服,兩隻小手嚐試多次都沒能將身上的衣衫解開,不耐煩的用力一扯,“撕拉”頓時春光乍泄,隻剩下裏麵黑色繡著粉色蓮花的肚兜。

她的麵頰紅潤,柔嫩的唇瓣微張,在呼吸間吞吐著酒氣。她的發絲淩亂,一縷調皮的發色劃過秀美的鎖骨,垂在兩團飽 滿中見,她肌膚粉嫩,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濃烈的酒。

禹殤眸子驟然一縮,那泛著琉璃光芒的黝黑雙瞳變得幽暗而危險。

深吸一口氣,薄唇不悅的底吼了聲:“樊火月,你給我清醒清醒。”

火月被這一聲吼,揚起腦袋,眨了眨滿是水氣迷蒙的雙眼,衝著禹殤開始傻笑,那嬌嫩的身軀如同柔弱無骨的,左一下右一下的搖擺著,一雙藕臂如水蛇般纏像禹殤的脖頸,小臉貼上禹殤理石般光滑的胸膛,貪婪的磨蹭著。

在磨蹭了片刻似還不夠,體內的炙熱不知何時被一股燥熱替代,像一萬隻火蟻在爬,柔嫩的雙唇在冰涼的胸膛上又允,又啃,她隻能靠啃咬著禹殤冰涼精壯的胸膛才能緩解這份燥熱。

禹殤的呼吸一窒,長臂一撈,摟緊火月的纖腰,盯著火月的嬌顏。

而火月此刻就如一隻妖嬈嫵媚的小妖獸,迷離雙眼勾人的揪著自己的獵物,一隻能讓她解渴,解餓,解毒的獵物。

禹殤直視著火月的眼睛問:“知道我是誰麽?”

火月嫣紅的唇瓣咧嘴一笑,那樣子既可愛又嬌俏,口中含糊輕吐著:“妖孽,看我不收了你。”

說完,勾起禹殤的脖頸,將粉嫩的唇瓣附上他冰涼的薄唇,肆意“啃咬”著這沁人心脾的冰涼觸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