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色如巨狼的身影飛速躥過,快得讓人誤以為隻是刮過疾風。
火月感覺到背後的人越來越虛弱,若不是後麵的陰撐住了這幅孱弱的身軀,憑他毫無知覺的狀態必然跌落。
快了,就快了,火月看到禹殤常帶她出入的地府大門。
門口幾個鬼差見又是地靈犬衝了過來,趕緊閃到一邊,因為上一次他們攔截的後果就是被地靈犬的強大衝擊力掀翻在地。
況且火月他們也是認得的,便沒有橫加阻攔。
地靈犬載著火月、禹殤和陰,一路暢行無阻,他跑得飛快,即便進了地府,依然一股氣跑進冥殿地宮中禹殤的獨院。
火月在陰的幫助下將玄冷焱放在地上,這才好好看了他後背的傷勢,隻見玄冷焱翩翩如謫仙的白衣已經被鮮血完全染紅,整個後背像刺蝟一樣。
火月雙手顫抖,感覺使不出力,唯有拜托陰幫忙將玄冷焱的後背上的利刃拔下,鮮血將地麵都染紅了。
活人鮮血的味道從冥殿中飄散出去,不斷吸引地府中的厲鬼而來,這些厲鬼忌憚這裏是冥王的地盤,都紛紛徘徊在冥殿的外圍。
“啊!好香的味道。”
“是活人的味道。”
“好像嚐嚐看。”
常年在地府裏徘徊的鬼怪都被吸引而來,當然冥殿外的情況屋裏的幾個人都不知道。
火月也知道這陰泉是冥王專用的,平常人無權使用,便取出一個寶瓶將陰泉酒池裏的泉水均勻的灑在玄冷焱後背上的每一處傷口。
終於處理完玄冷焱的傷勢,房門突然被人踹開。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冥王殿下的寢殿。”
來人是一個火月並沒見過的冥司,地府裏的冥司多了,火月認識的也就是書生鬼呂秀才和上次幫她找來衣服的孟婆。
麵對冥司的質問,火月並沒有自亂陣腳,腰板挺得倍兒直,不卑不亢:“我是冥王殿下的朋友,特來此療傷,我不跟你對話,叫殿下來。”
火月沒給對方反駁的機會,直接讓冥司把禹殤叫來,到時候就算是跪地求他這個冥王,她也不在乎。
不想這冥司絲毫不受火月的影響,根本不信火月說的話,即便她是殿下的朋友,不是殿下親在帶來地府,就他們幾個大活人隨便進出地府就已經犯了大罪。
那冥司詭異的眼睛斜睨了火月一眼,噙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冥王殿下豈是你想叫來就叫來的,就算你真是殿下的友人,未經殿下允許也不得使用陰泉。”
火月急了,若不是玄冷焱一身傷實在太重,她也不會這樣貿然闖進地府,至少她會和禹殤知會一聲。
眼下想什麽都沒用了,他們的確是硬闖進來的,這陰泉也的確是她擅自使用,她能使用陰泉還是因為她和禹殤有交易在先,若不是她對禹殤有用,估計就她之前那兩次靈眼爆發出的力量,絕對足以把她吞噬。
但是目前隻能抱希
望於禹殤了,除了禹殤,她想不到還有誰能幫上她。
火月急中生智,看了眼趴在一邊的地靈犬,有了:“這位冥司大人,我們來療傷是地靈犬載我們來的,你可以去地府大門打聽打聽,若我真的是未經殿下允許就硬闖進來,把守地府大門的鬼差也不會輕易放行的。”
火月知道她這就是**裸的睜眼說瞎話,但她別無選擇,她可聽說過地府裏的刑罰,眼下玄冷焱一身傷才剛見好人還在昏迷中,就算有陰泉療傷,那麽多傷口都需要時間恢複,而且他血流的太多,臉白的跟死人一樣,再經不起任何刑罰。
那冥司也知道地靈犬是殿下的寵物,經常帶在身邊,可外麵的情形十分嚴峻,他們這幾個活人進來也不會吸引來那麽多厲鬼,最可怕的是活人的血對那些厲鬼們的吸引力讓他們幾近瘋狂,眼下已經將地府包圍了。
這冥司詭異的咯咯直笑:“小丫頭,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麽?這裏是地府,可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說是殿下允許的,那就到地牢裏去等吧,不滿你說,殿下昨夜就出門了,至今未歸,我看你就乖乖隨我去吧,若殿下回來說你們是冤枉的,那我就放你們出去。如何?”
一直在一旁沒有出聲的陰想動手,被冥司一句話打斷:“小子,我看出來你是神獸了,就算你將我打得魂飛魄散也沒用,這小子流的血太多,地府裏的惡鬼已經被這股人血味吸引過來,所以你們若是把我放倒,也一定出不了這個門,倒不如老老實實等冥王殿下回來,被關在地牢裏,八成還能保住你們一命。”
火月和陰麵麵相覷,憑火月和陰的能耐殺出去不是不可能,但這裏是禹殤的地旁,若是他回來知道這一切都是火月做的,八成會拔了火月的皮,不知火月忌憚禹殤的能耐,就連陰也一樣奈何不了禹殤一個手指頭。
火月隻能狠下心,對陰說:“陰,你跟他一起,幫我照顧好他。”然後向陰使了個眼神。
陰接受到火月的指使沒出聲,默默將地上的血水衝洗幹淨,那些血跡雖陰釋放出來的水流遁地消失不見。
火月同冥司說:“這位冥司大人,我的護衛傷得太重,我給他吃點恢複體力的丹藥,就隨你去。”
冥司也忌憚她的身份,能被地靈犬帶進來不是沒有可能是冥王殿下的朋友,便點點頭。
火月得到肯定,掏出她早就練好的極品靈草丹藥,給玄冷焱喂下。
陰將玄冷焱架起,朝門口走去,火月來到地靈犬旁邊悄聲對它說:“地靈犬,你聽好,幫我去找呂秀才,讓他想辦法找殿下回來。”
地靈犬點點頭。
火月起身也跟著出去,隨冥司來到地牢,這地牢並非位於地獄各閻羅掌管的地獄,看來這位冥司還是忌憚她是否是冥王的朋友,便講他們囚禁在冥殿地宮中的地牢裏。
火月長這麽大這也是頭一遭進牢房,她坐在地上,隻惆悵片刻,閑著無聊,便迅速調整好狀態,有時間胡思亂想還
不如抓緊時間修行,今日若不是玄冷焱拚死護住她身後,估計今天被射成刺蝟的就是她了。
況且她體內的冰係能力已經開啟,雖然已經能施展出來,但還是很弱的,今天若是她也能像那獅妖一樣利用冰係法力射出與她一樣多的冰刃,恐怕結果就未必是這樣了。
火月取出妖丹一口氣服用了五顆,盤腿席地而坐,想辦法平穩心緒,屏息凝神,迅速進入修煉狀態。
那股熟悉的感覺襲來,體內的金靈在吸收了妖丹後,帶著妖丹的法力遊走於全身經絡,從全身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最後當金靈遊走於靈眼時,那些妖丹的靈力全部被靈眼吸收掉,“哢嚓哢嚓。”耳邊傳來靈眼進食的聲音。
火月揮手間使出《一禪驅魔》不一會的功夫,隨著她的雙臂按照裏麵的每一式舞動,她周圍的氣溫就降了下來,地牢中本就陰寒森冷,現在更加寒冷,那些拿來關押凡人的鐵欄杆,上漸漸爬上冰霜。
而火月似乎根本沒受到周圍氣溫急劇下降的影響,相反的她身體十分溫暖,有金靈護體,她的抗寒能力越來越強。
隨著她雙手飛速而動,整個地牢如同冰窖,所有的東西都凍上一成薄冰,而這薄冰仍舊在不斷加厚。
火月感受不到周圍寒冷刺骨的溫度,但是地牢裏囚禁的其他小鬼受不了了,倒不是鬼怕冷,而是麵對周遭這麽詭異的變化,小鬼們也無法淡定了。
距離火月很遠的男監中也受到了波及,原本陰將玄冷焱放在唯一的**,替火月守著他,那原本就蒼白的臉被這麽寒冷的氣溫波及,嘴唇發紫,麵如死灰,與鬼魂無異。
陰知曉這股靈壓是火月在修煉,但他也怕這個傷重的男人被火月凍死,般果斷化身成一條赤紅色小蛇,從男監裏溜了出去。
在他前腳走後,那個躺在**的人緩緩睜開雙眼,一雙暗紅的眼睛閃爍著幽暗的光,薄唇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陰來很快就找到火月的牢房,火月正在修煉,陰隻能在一旁等待,這時候若是打斷火月修煉的話,她一定會走火入魔。
不肖一會,陰這上古神獸就看出了火月的異樣 ,隻見她周圍所有東西就連牆壁上都已經結冰,可是她渾身卻燃著一圈火,像是護住她,又像是另外一個靈體在伴隨她一起修煉。
陰看不懂,卻知道這不正常,就算火月修煉的是冰係能力,身體裏的靈力在保護修煉者的同時釋放出來,也隻能在體內,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就在陰等在一邊百思不得其解時,火月完成了一輪修煉,收息凝神。
火月一睜眼就看到了陰這張越發立體俊美非常的小臉,正疑惑的看著她。
火月沒想到他會跑這來,以為玄冷焱怎麽了,立刻問:“陰,你怎麽跑這來了?玄護衛呢?”
陰並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將他的疑問問了出來:“你剛剛是不是在一起修習兩種術法?”
火月不解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