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無法,見勸說無效,隻能隨了禹殤這個弑主的意,兩個人紛紛穿著黑色夜行衣,帶著蒙麵,如果被發現以兩個人是身手八成會被當成刺客,那國師和天明寺法師未必會親自出手,這樣一來,禹殤便可避免被佛珠所傷。
嗚嗚~青龍榷此時心裏苦啊,當初怎麽就被這個冥王收服了,雖然那個縛魂咒對他來說沒有啥作用,可是若是禹殤這個主子被捉住了,他也不能見死不救,隻能和對方死磕到底,誰叫保護弑主是他的責任呢?除了他老爹,他還沒加過別人能施展出這麽強大的咒法,想想青龍老爹的恐怖,榷不覺渾身打了個冷顫。
榷一麵遠遠的觀望尋找解開縛魂咒的方法,一麵觀望禹殤的狀況。
這次禹殤是有目的而來,眼下渠國最大的是便是太子大婚立妃一事,若是將太子弄走,搞不好會知道這國師和天明寺住持背後的陰謀。
上次他潛入渠國皇宮,主要是查看大殿的情況,所以此次這些縛魂咒都設置在幾個大殿外,而太子的東宮並沒有縛魂咒,但卻有一道結界。
皇宮外的結界,有榷在,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他們就潛了進來。但是這個結界一旦被打破,那施結界的人便會立刻知曉。
事已至此,沒有回頭的道理,必須立刻潛進去。
榷將結界打開,兩個人迅速朝東宮奔去。
可是當他們進到東宮裏,卻發現東宮的後院立著一個巨大的丹爐,大殿裏幾乎空無一人。
隻有煉丹爐旁邊有幾個藥童,這場景出奇的詭異,這讓禹殤察覺出背後定有不為人知的陰謀。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禹殤和榷分頭行動,榷搞定幾個藥童,確認丹爐裏麵煉化的是什麽,而他去找渠國的太子。
當他來到太子的寢殿,即便他身為冥王,見多了地府裏各色鬼怪,但也被眼前的人驚呆了,說這位太子殿下是人已經太抬舉他了,眼前的太子殿下一身濃瘡,人不人鬼不鬼。
禹殤上前捉住太子,問:“你們渠國到底有何陰謀?為什麽與魔王做交易。”
那太子也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隻當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是刺客,正想大叫抓刺客,就被禹殤掐住了脖子,掙紮著說:“饒命,我說,我說。”
禹殤便立刻收手:“快說。”
太子立刻招了:“都是為了救我一命,國師便同魔王做交易,若助魔王解開束縛他的結界,並捉住神女,我們就能得到不死之身。”
果然如禹殤所猜測的,他又問:“魔王被關押在何處?神女現在何處?”
太子正拚命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求你放過我吧。”
榷閃身而入:“主子,他們來了,快走。”
禹殤立刻想將太子帶走,卻發現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太子也被咒術定住,隻能呆在**,然而這咒術明顯是為了將他的靈魂束縛在此。
“主子,來不及了,快走。”榷急了。
禹殤隻能作罷,兩人從窗一躍而出,不想那天明色方丈正等在窗外。
榷立刻化身成青龍,一聲震天龍嘯,向天際衝去。
不想那方丈又祭出佛珠,那佛珠瞬間變大,想要圈住禹殤,禹殤抽出屠龍張擋下佛珠,榷怎麽能讓禹殤受此傷害,龍為神獸這佛珠對他的傷害極其微弱,榷一個甩尾,打向佛珠,將佛珠打飛。
一擊不成,老和尚直接騰空而上,追上前去。
但人類就算能禦空,也無法和青龍的速度匹敵,再加上,榷在直衝九霄之餘排雲布雨,狂風席卷而來。
同時禹殤將使出屠龍斬始解,漫天雪花便朝著老和尚飛去,饒是天明寺主持再怎麽厲害,麵對神獸和禹殤的夾擊,也隻能使出全力防禦。因為此時的榷不再是那被囚住的困獸,老和尚的佛器對他來說沒有太大殺傷力。
禹殤的屠龍斬也已經始解,就連青龍都收得了,隻要老和尚的佛珠進不了他的身,憑屠龍斬足以將對方擊殺。
一想到這,榷這心裏就又難過起來,屠龍斬可是用他的血解開的始解,想想就肉疼。
雙方正在風雨中鬥得天昏地暗,禹殤此次前來,定是要將對方拿下,問個明白。
突然老和尚脫下紅色袈裟朝天一扔,那袈裟便變得巨大,將漫天飛舞而來的雪花冰刃包裹在內。袈裟法力再強大,可冰刃豈是會被圈禁的,不消多時,冰刃便將袈裟攪碎,朝老和尚飛去。
誰道,一直等在一邊的渠國國師見老和尚撐不住了,立刻上前:“父親,撐住。”
老和尚竟還淡定說道:“無妨。接著。”
便將佛珠擲給國師。
這話被禹殤和榷聽到,什麽?渠國國師竟然是天明色住持的兒子。
榷這青龍都唾棄道:“哼,這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身為住持還犯戒,助魔為虐,這是在逆天而為。”
屠龍斬正圍困老和尚,那老和尚身手了得,手裏的的法杖擋下屠龍斬的雪花飛刃。
國師正得了這個空,又將佛珠朝禹殤打去,這次禹殤手裏沒有屠龍斬可擋,任憑榷如何躲閃,禹殤仍舊被佛珠打傷,噴出一口血。
榷想要將佛珠搶來,禹殤碰不得佛珠,不代表他也碰不得。
榷的心思被老和尚識破,虛空一抓,佛珠便立刻飛回他手裏。
數次受製於人,讓禹殤這冥王勃然大怒,幸好榷還算理智,帶著禹殤闖出結界,飛速離去。
雪花冰刃隨著禹殤的離去,也飛像天際,朝禹殤飛去。
榷在飛離渠國很久,都能感受到禹殤的怒氣。
禹殤回到地府,諸多冥司鬼差紛紛跪拜到他麵前,他們並不知道禹殤剛剛經曆了什麽,也不知道禹殤此時正在生氣,隻是將火月騎著地靈犬擅自帶人闖進地府的事告訴禹殤,請禹殤做主,有些鬼司早就因為禹殤將火月這個大活人帶進地府而不滿,都想借此發揮。
本就怒火中燒的禹殤此時麵冷如修羅,被眾鬼司攔住了去路,他表情冷漠,眸光冷寒,分明是垂著眼,卻給人一種淩駕九霄,冷眼漠視天下蒼生的感覺。
若
不是為了得知神女的下落,他怎可能答應老冥王的要求接下冥王這個位置。
看著眼前的眾鬼司,禹殤手裏的屠龍斬“鏗”得一聲大振,釋放出強大的靈壓,震得地府都劇烈震顫起來。
這些鬼司被禹殤釋放出的靈壓紛紛震得飛了出去。
隻有榷沒被禹殤釋放出的靈壓震傷,麵對禹殤一手緊握屠龍斬的刀柄,青龍榷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跟這些冥司一樣弱,他多希望自己也被震飛,那就不用再麵對禹殤這冷森的怒氣,可惜啊~
隨著禹殤開出一條“康莊大道”,長腿已經邁進地府,榷隻能硬著頭皮跟上主子了。
一路上禹殤都沒說話,隻是到了冥殿地宮,立刻叫來書生鬼呂秀才。
呂秀才那是鬼精中的鬼精,立刻意識到主子這氣不小,以為主子是因為火月帶著生人擅闖冥司而生氣,心下正埋怨那些冥司多管閑事,正想勸說。
誰道禹殤開口就問:“呂秀才,你曾說的雙修之法,速速找來。”
呂秀才也是一愣,見冥王並未追究火月的事,懸著的心終於沉了下來。
“是。”
就在禹殤上一次受製於佛珠,回來就尋找過破解之法,可是此時的他身為冥王,是致陰之體,想要破解佛珠的攻擊,隻有一個方法,就是找來一個致陽之體同他雙休。
但是禹殤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雙休必須是一男一女,對方還必須擁有非常強大的天賦,不能次於他。
然而禹殤雖為致陰,但卻是男兒身,那麽對方就必須是致陽之體的女兒身。
所為致陽之體必是四陽聚鼎,八字四柱皆為陽,也就是說此女必須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人。
命裏出現四個陽字,陽字占滿生辰四柱天罡,根據甲子天幹地支和黃道吉日的對衝規律,便是每逢三百六十年也極難得偶遇這種人!
這要上哪去尋?
讓禹殤最接受不了的就是雙休二人必須心有靈犀,這世間除夫妻二人,誰還能心有靈犀呢?
若真有這麽個人,禹殤選擇和其雙修,那麽也就意味著禹殤要背棄和亡妻的感情。
但現在禹殤已經無路可走,魔王即將現世,若不能及時阻止,神女將麵臨的是什麽?上一世他就沒守住心愛的人,這一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她離開他。
呂秀才找來那本雙休的典籍。
想勸說禹殤慎重,卻無法開這個口,因為他知道,禹殤為了等待愛人,已經在此守候數千年。
神女已經轉世,時間就是一切,禹殤再也承受不了再次失去愛人,再次等待千年。
拿到了雙休典籍的禹殤又立刻吩咐呂秀才:“去,找出四柱天罡皆為陽的女人。”
呂秀才卻遲遲未動。
禹殤見呂秀才遲遲未動,伸手一拍,麵前的石桌轟然而塌,碎了一地。
“呂秀才,誰給你的膽子抗命?”
呂秀才知道,此事終是瞞不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