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小的他覺得大伯才是他最親近的人,他相信大伯說的每一句話,包括他的爹爹不要他。
可不知為何,這個大哥哥卻讓他覺得無比親切,甚至比大伯還要親,大哥哥每一次都會和大伯說不一樣的話,大伯會說他爹遺棄了他,大哥哥卻說小主子,主子是魔族中最仁義講衷信的人,我絕不相信夜冥說的話。
這一天大哥哥走了,大伯再來看他。
“屠森,我們的小屠森長大了,已經一周歲了,人類的壽命還真是短暫,隻一年你就長了這麽多,嗬嗬!來大伯給屠森留個印記,這樣你的生命裏就隻有恨,沒有愛,身為一個魔族人,咱們不需要愛,隻需要變強,咱們屠森可別像你那個軟弱的爹一樣,還要個女人保護,真是沒用的東西。講什麽忠誠,還要去救那老東西,簡直可笑至極!來屠森,會有一點痛哦!別怕”
隨後大伯就在小小的他身上下了仇恨咒,從此隻聽得仇恨的話。
可是這詛咒好可怕,讓他渾身都痛,痛得才一歲的他數次吐血,每當他快不行的時候,身體裏總會有一股暖暖的感覺來撫平這種傷痛,就像媽媽的愛撫。
漸漸的大伯不在出現,他的宮殿裏總是空****的沒有一個人,他覺得孤單至極,詛咒總是時不時發作,起先他很怕疼,可是後來,卻貪戀上傷痛後被暖暖愛撫的感覺,為什麽?這種愛撫是誰給他的?他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那個離開了的大哥哥又回來了,他神情十分沉痛。
“小主子,我,我沒用,我沒能找回主子。不過,以後你就是我的主子,我會護你長大。”
這時,小小的他已經兩歲多了,能說話,隻是他的心裏已經被仇恨播下了種子,聽不得大哥哥說他爹爹一句好話,他嘶吼著:“不要再跟我提他,我恨他,我恨他!”
嘶吼間劇烈的疼痛傳遍年僅兩歲的小身軀,他顫抖著,狠狠撕裂自己的衣衫,任由鮮血從口中噴出。
他的異樣把大哥哥嚇了一跳,大哥哥顫抖著雙手將小小的他抱進懷裏,撥開他胸口的衣衫,這是魔族嫡係一脈才能施出的仇恨詛咒。
大哥哥見了忍不住抱著他痛哭,咬緊牙關狠狠從齒縫迸出:“夜冥,我暗夜侍衛早晚讓你生不如死。”
大哥哥的眼淚在魔族人眼中是脆弱懦弱的,他的忠誠更是可笑的,小小的他真的如同冷血的魔族人一般用稚嫩的聲音罵了他一句:“沒用的東西,我要你何用。”
漸漸的他長大了,身上的詛咒卻越來越強,一定要嗜血的殺人才能緩解這份錐心刺骨的滋味,就連他體內的溫暖愛撫也無法撫平。
那時他才五歲,就算一個再平常的魔族人也不可能被他擊殺,大哥哥越來越心急。
最後大哥哥同他說:“小主子,屬下帶你去人界,那裏的人十分弱小,那裏還有魔域沒有的神獸、寶石,我們回來時可以帶回一頭神獸給小主子用魔域之火做許多兵器,這樣小主子就有自己的軍團了,長大了誰都不怕。”
夜冥雖然不會經常到這裏來,但每一兩個月都會抽時間前來看
看這個被他用仇恨養大的孩子。
有一天,大哥哥帶著一個看似跟他一般大的孩子。
“小主子,這個孩子以後就是專門保護你的,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她會扮成你的模樣。”
小屠森看著眼前這個眼睛大而明亮的孩子,命令的說:“在我回來之前不許被人發現,聽懂了麽小子?”
哪道那孩子聲如銀鈴:“是主子,不過烈英是女孩子。請不要叫我小子。”
之後小屠森就和大哥哥暗來到了人界的西漠,在西漠大開殺戒,漸漸他開始嗜血,變得極其享受這種溫熱的血液噴灑出來的感覺,小屠森覺得世間在沒有什麽比鮮血飛濺還美,日日沾血後他身上的詛咒終於被壓製,再也沒發作過,同樣那股溫暖的撫觸也再沒出現過。
這一年,他十八歲,夜冥他的大伯,他曾從小認為最親近的人,給他一道指令,讓他來到人界,尋找神女,阻止一切神啟的同時幫助神女得到曾經的力量,據說這股力量十分強大,能將實力強大的魔族魔王消滅。
夜冥用仇恨養大的孩子,心在已經有足夠的心智,身為魔族哪裏不知道夜冥下在他身上的詛咒是何用意,還有他的名字“屠森”。充分展露了夜冥的狼子野心,不過這樣也好,本來他也打算將老魔王殺死的,現在得了這道指令可以光明正大往來於人界和魔域。
有一天,他在樊國帝都他把目標鎖定到一個一身火紅的女孩子身上時,他見到了一個和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子。
隻是他一身白衣幹淨的一塵不染,一身正氣也讓屠森望而生畏,身為魔族人,夜屠森從來都認為人世間的情愛都是可恥和軟弱的,但為什麽這些軟弱的人卻可以活得如此光明正大,他這一身正氣讓屠森覺得刺眼極了。
於是他開始預謀,他要把十八年來的仇恨都發泄到這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身上。
夢醒了,夜屠森睜開眼睛:“哼,這陰宅地府果真不是個好地方。”他起身出了地牢。
……
屋內。
禹殤看到**沉睡的火月,被用陰泉做藥引服下靈草丹後的火月,臉上多了份喝醉後的紅暈。
要知道,這陰泉可是致陰之泉,若是非常時期,喝這玩意純屬不要命了,再好的東西也不可能一點副作用都沒有,這陰泉雖能療百傷,但也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可火月卻向沒事人一樣。
禹殤並不知道火月喝下陰泉吃了靈草丹,在輕撫火月臉頰後發現她是昏迷了,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那就說明她身上有傷。
禹殤也被佛珠傷了,反正都要療傷,那就抱著火月再次進到陰泉中療傷吧!
原本火月對禹殤來說就是非常重要的人,不然也不會許她用陰泉療傷,現在得知她是天罡四柱皆陽的人,也就是他唯一破了佛珠這一難,唯一的那個能與他雙修的人,便更不允許她受一丁點傷。
禹殤退去黑衣,隻穿了長褲。同時也將火月的外衫退去,隻著中衣。
他像上次一樣將火月橫抱在陰泉之上。
此刻禹殤內心是矛盾的,他不想在雙修後將火月當成棄子,傷了她,也不想再受佛珠的壓製。正是因為被天明寺方丈手裏的佛珠壓製,事情一直沒有進展,這嚴重影響了他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究竟背後隱藏的是什麽?若是不清楚事情的始末,那他拿什麽保護他的妻子神女。
該死的老冥王,竟隻透露了神女已轉世,會在百鬼夜行那段時間出現。
當道士馬千軍壞了百鬼夜行的晚宴,禹殤就再沒找到可能是神女的人。
最可恨的是,當他回來後,那老東西竟然沒影了,誰都不知道老冥王的去向。
禹殤劍眉緊皺,正沉思著。
懷裏的人幽幽睜開了迷離的大眼,此時火月的粉唇有種透亮的紅豔,無比誘人。
迷離的大眼水汪汪的,似能掐出水一樣。
粉嫩的雙頰讓禹殤留戀起滑嫩的觸感。
若禹殤前一刻還在矛盾、猶豫、不舍、不忍。
那這一刻偎在他懷中的一身柔弱無骨,真真兒喚起他許久未曾有過的情動。
顯然火月又扛不住陰泉的酒勁,隻一個勁對著麵前偉岸如山,俊朗似天神的男人癡笑。
同樣的藍紫色酒池,同樣的一雙人,同樣的一人獨醉,一人獨醒。
可到底誰醉睡醒?醉著的人又能醉多久,醒著的人又拿什麽讓自己一直清醒。
禹殤被這矛盾的心攪得心煩意亂,劍眉緊蹙。
火月看著禹殤如天工般勾勒的俊顏,忽然一隻小手撫上他的眉心,輕揉道:“你的眼睛真好看,像天上的星星,不要皺眉,皺眉就不好看了。”
就在她細嫩的小手觸上禹殤眉心時,禹殤那本就亂了的心神,如一股清冽的泉水劃過心尖,讓他這高大的身軀也不自覺顫了一下。
被火月沾濕的小手撫上眉心,衣袖上的泉水刮過禹殤肌理分明光滑的胸膛,那古銅色的肌膚透著張狂的野性,散發著任何雌物都無法抗拒的**。
禹殤那性感的薄唇輕吐:“樊火月,你又醉了麽?”
火月抬起大眼,略帶驚訝的看著他,似沒想到禹殤能問出這句話,可還是一個勁傻樂。
禹殤在她的傻笑中終於找回了理智,小心翼翼的將懷中人兒輕擁,憐愛的在她三千青絲中落下一吻。
然後將她抱出了陰泉,擦幹她身上的水珠,將她輕放在**,摟在懷裏。
周圍一切都靜止了,隻有火月似醒非醒怦然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似無聲的告白。
沒過多久火月就在禹殤的臂彎裏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等待在屋頂的“雙龍”弑神皆睡了過去,原本受了委屈無眠的榷在身邊這條水龍的影響下也被睡神召喚。
大殿內,呂秀才是不是忘想禹殤的寢殿,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大殿外,一抹白色身影閃向地牢方向,那速度快得讓人以為僅是一陣風吹過。
就連兩個弑神都未察覺丁點異樣。
待白色身影再次回到地牢時,眼神暗紅,嘴角噙著邪虐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