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月看著榷計下那麽多價格不菲的藥材單不明所以,可是禹殤這麽精明的“死鬼”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弑神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呢?
但他隻是聽聽,看看。
等榷一臉滿足的將記下的藥材單寫好,禹殤向榷一攤手,這是要榷剛寫好的藥材報價啊。
榷一張刀刻般的俊朗側臉抽搐了一下,可憐兮兮的看了眼禹殤:“主子!”
語氣盡是可憐兮兮的哀求,他已經暢想到將來在這裏給自己置產業,每天吃這裏的食物,因為人類的食物很合他這吃貨的胃口,再給自己找來一堆家仆,他已經把美夢做的非常完美了。
看著禹殤伸過來的手,榷非常不願意麵對暢想出來的美夢這麽快就破滅,但是卻又不得不麵對現實,就連青龍一直引以為傲的高傲血統此時都化為烏有,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破天荒的叫了禹殤“主子”。
禹殤一雙幽寒冷冽的冷眸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拿來。”
作為弑神,榷必須聽從弑主禹殤的命令,隻得把這份寶貴的藥單雙手奉上。
禹殤翻看了幾眼,一麵點點頭:“嗯!不錯,得空你去把這些藥材都背來。丫頭……”
隨即將目光調轉向火月,原本冷森的聲音變得淳媚動人:“想在這置套宅子麽?”
雖然火月也不差財路,她剛和紫鳶將夜色酒樓拿下,明麵上跟紫鳶說要分一半,可她從沒在夜色酒樓上動過任何心思,那是給玉娘一家安的家,以後甚至會成為靈狐族的地方。
火月這才明白,原來這“死鬼”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啊!讓榷這隻木係神獸去搞藥材,他拿掙來的錢哄她開心,給她買宅子。
火月內心欣喜,卻沒立刻回答,小腦袋裏轉悠著。
總這麽賣藥材也沒用啊,那些看似高價收購了高等藥材,甚至是靈草的藥商或是這藥城的世家大族,當這些藥材到了他們的手裏,保證會比從他們這的買價翻了不知道多少番再賣出去。
就說普通靈草所製的丹藥,曾經就有人向樊國進貢,那時的報價是一百萬兩黃金。
當時火月根本不關心這些事,當她自己上山捉靈草,她才知道普通靈草的價格隻值千金,而一顆靈草丹僅需要十株靈草,那麽也才萬兩黃金,中間不知道轉了幾手最後被進貢到皇宮已經翻了一百倍,然而能在皇宮報出的價格絕對是真實的。
火月盤算著,要不然將這些資源整合一下,反正她手裏本就有那麽多靈草,她也在閑事煉出一瓶靈草丹藥,就這一瓶丹藥就能價值連城了。
火月在這打著如意算盤,將心中的疑問和自己所想同禹殤和榷商議,她小嘴一咧說:“我覺得這買賣不合適,不如咱們把采來的草藥製成丹藥,這樣價格上能翻出幾十甚至上百倍,等咱們手裏有本錢了,也在藥城開家店,專賣高級藥丹。”
禹殤在聽了火月的論調,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讚賞:
“接著說。”
沒先到這個看似無腦的小丫頭竟然還有點經商的頭腦,要不是他這冥王有要事在身,他真想幫著小丫頭將產業置到大江南北,要知道他生前還是禹殤王的時候曾富可敵國,雖然隻是個閑散王爺,但產業多的不勝枚舉。
現在他也不是毫無產業,那妖街的買春樓,茶樓,還有容易客棧就都是他的產業,為的就是讓小妖替他收集情報信息,畢竟一般小鬼的能力有限,能力強大的鬼怪又大都沒有心智不受控製,而且白日無法出現在人界,行動上受了不少限製。
火月其實想到的也就這麽多,但她還是想到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若是能將丹藥店開起來,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事,我們需要一個人來經營。”
禹殤手裏拿著香茗啜飲,若他沒有那件事,他倒是能親自幫丫頭將產業置辦起來。
眼下他的大本營是地府,除了陰泉可以療傷外,並無太多作用;妖街已經布下不少眼線,是打探消息來源的落腳點;現在他還需要一個在人界的落腳點,藥城為於三國交界,從地理位置上看是最佳地點。
但眼下能勝任此時的人並沒有,手下無精兵可用,這是他最頭痛的,想要對付那天明寺老和尚,還有背後的魔王,就算他手中有鬼璽能調動陰兵,也無法抗衡如此強大的敵人,無人可用是禹殤最最頭痛也是最心急的事,今天來藥城也是有這個目的的。
原本一旁生無可戀的青龍榷,在聽到兩位主子有能耐將普普通通的藥材價格翻翻,立馬精神了,悄聲說:“主子,天底下最善經營的人並非人類啊。”
經榷的提醒,禹殤開懷一笑:“沒錯。”
火月沒聽懂他們倆的對話,最善經營的不是人難道是鬼啊,便問道:“你們到底再說什麽?”
禹殤伸手在她細嫩的小臉蛋上一掐:“剛才還挺精明的,怎麽這會兒又變傻了。”
火月一把就將這隻正在犯案的“罪魁禍手”拿下。
以前沒想過這些,現在想想不消為一個好出路,就算這次躲了過去,可誰知道有沒有下一次,萬一將來宮裏那些個女人容不下她,她也得有個安身立命的地兒啊,正色道:“別鬧,快告訴我你們說的是誰?”
禹殤順勢前傾,薄唇就差貼到火月耳朵上了,他冰涼的氣息輕吐到火月耳邊敏感的肌膚上,誘得她渾身一顫,隻聽禹殤用隻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說:“神獸貔貅。”
榷和禹殤之所以這麽小心的說是因為隔牆有耳,他們一個是聖獸,一個是冥王,一個還算正常但也是人中異類驅魔人,三人的身份都不能被這些人知曉,火月剛剛在談論如何讓藥材價格翻翻這翻言論恐怕已經被人聽了去,這經營之人並非人類的事就萬不能被他們知曉。
火月立刻驚呼,想要大喊,禹殤立刻以口封之,長長的舌頭包裹住她的小舌頭,放肆的旋動,吸吮,直到火月氣喘籲籲,沒辦法說出一句話時,禹殤貼
著她嫣紅的小耳朵說:“隔牆有耳。”
火月這才意會到,她們現在還在藥材商會中,她剛剛說的生意經八成是被人聽去了。
那也不能阻止她對這“死鬼”的興師問罪,火月美目圓瞪:“你,你怎麽在這就親我。”
禹殤淡定不驚,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不然你想在哪被我親?”
火月麵對他的“無賴”習性已經無話可說,又不敢隨便罵他,天曉得罵完他會不會在這把她就地正法,也不敢跟他動手,那簡直就是拿胳膊擰大腿,找死。
隻能噘著嘴,滿是嗔怒道:“有人看著呢,你就不能收斂點。”
誰知道這家夥將無賴進行到底,魅惑的問她:“誰看見了?”
火月一臉粉紅,轉頭看向唯一的目擊者,哪知道這唯一的目擊者不知何時蹲到牆角裏去喂狗,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回頭看了眼火月,無辜的說:“我什麽也沒看見。”
說完繼續充當地靈犬的奶爸,接著喂狗。
禹殤賊兮兮的笑了,火月有火沒地撒,至於倆吃貨就自動成了隱形人。
直到商會副會長出現在包房中,上次那個奸商臉是拍賣場的管事,他也來了,作為引薦人,一進屋就同禹殤萬分客氣,就差點頭哈腰了:“呦二位爺,咱們又見麵了,這位是我們商會的副會長曹會長。”
那曹會長十分年輕也就三十來歲,一襲白衣,雖然看著一副儒雅的樣子,可眼中的精明之色看起來就是個久經商場的老狐狸。
“在下來晚了,怠慢了二位,在下以茶代酒自罰一杯。“說完結果那奸商臉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二位想必是遠道而來吧!早就聽聞半月前二位出手闊卓在拍賣會上高價拍出的靈草,在下恭喜二位,隻可惜今日時候晚了,拍賣會已經結束了。”
禹殤沒有立即接他的話,而是手裏拿著香茗,優雅的姿態就像在哪個山莊裏欣賞落日餘暉,完全沒有在洽商的樣子,把那副會長放一邊晾了會,才說:“商會的茶不錯。”
那曹會長沒想到等了半天竟然等來這麽一句話,但還是溫文爾雅微笑的說:“先生有所不知,我們這裏每日迎接的藥商來自三國各地,作為藥城的門臉,我們商會自當是要將最好的茶俸給我們尊貴的客人。”
禹殤不急不慢的說:“看來這最好的茶是誰都能飲得,可我這靈草的買賣可不是隨便跟誰就能做的。”
曹會長見禹殤這是嫌他們怠慢了,把他當普通藥販子了,他今兒可是受商會會長和幾位長老之名前來和禹殤這位財神談判的,要知道商會近些年已經很少出售靈草這類高等草藥了,生意也大不如前,半月前禹殤的到來帶動了不少生意,很多人為了買到靈草,從三國各地趕來,就算沒買到靈草也拍買了不少藥材,禹殤就是他們的金主啊,他們現在可得罪不起。
曹會長立刻語帶惶恐道:“先生言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