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

“中國兩千年前就有斯賓諾莎這樣的人物，真是了不起，我對中國真是越來越好奇了。”由於中荷之間有過曆史淵源，斯赫琳佳從小就比較喜歡中國文化，也曾經認真地花一些時間去了解中國的曆史，民俗，政治，經濟等各方麵的情況，不過因為中國文化源遠流長，她能知道的也就是一點皮毛。

“那你請我做家教好了，我給你講中國的文化曆史，免得我每天都要出去帶人旅遊。”薑牧開玩笑道。

“好啊，我想請你，就怕你不來啊，像你這樣的天才，怎麽會做家教呢。”斯赫琳佳笑吟吟的道。

“別說我不是天才，就是天才，也要吃五穀雜糧，隻要你薪水開的高，我怎麽會不來呢。”薑牧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薑先生，今天我請你出來，還真的有點事情要和你談談。”斯赫琳佳藍眼珠一轉，狡黠的道。

“什麽事情？斯赫琳佳小姐盡管說。”薑牧早就料到她是有事找自己，所以也沒有感到意外。

“其實呢，還是上次我跟你說過的事，不過這次是想請你去當阿爾克馬爾青年隊的主教練，而不是青年隊的助理，當然，如果你想給範迪克教練當助理教練也可以，這件事我給我爸爸說過，他知道你帶領業餘球隊淘汰了阿爾克馬爾，他很欣賞你，希望你能夠成為阿爾克馬爾俱樂部的一員，我代表他本人邀請你。”斯赫琳佳很誠懇的道。

薑牧沉吟了一下，道：“很抱歉，斯赫琳佳小姐，我隻能拒絕您了。”

斯赫琳佳很驚訝，看了薑牧一眼，道：“薑先生，我尊重您的選擇，不過我還是想冒昧的問一句，您為什麽要拒絕，難道您不想成為一個職業球隊的教練嗎？以您的能力，再鍛煉兩三年絕對可以獨當一麵，成為阿爾克馬爾或者任何一家荷甲俱樂部的主教練。”

“斯赫琳佳小姐，你說的有道理，沒有一個球迷不想成為職業球員，沒有一個教練不想成為職業教練，我當然也不例外，但是您的邀請我不能答應，原因有三，第一，我不會在手下敗將的手下當助手，如果當，我也想做阿爾克馬爾一隊的主教練。第二，我認為和你的父親或者阿爾克馬爾俱樂部的經理談這件事更好，我把您當做我的朋友，第三，我認為東方巨龍隊並沒有在荷蘭杯走到終點，我們還會繼續走下去。”

薑牧很率真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和這些歐洲人接觸久了，薑牧做事情也比在國內的時候要幹脆直接的多，因為很多時候，中國式的委婉和謙虛往往會壞事。

斯赫琳佳眼神變得有些異樣，她很欣賞薑牧獨立，甚至有些出格的言行，道：“我理解您，薑先生，不過我要澄清三點，第一，如果您把我當成朋友，就不應該再我名字的後麵加上小姐兩個字，第二，我現在不是富豪迪爾克的女兒，而是阿爾克馬爾俱樂部的市場部經理，也就是阿爾克馬爾最有實權的兩個人之一。第三，我認為您在助理教練或者青年隊教練的位置上磨練兩年會更好。雖然您是個天才，但是畢竟您太年輕，而且沒有執教職業球隊的經驗，經驗這個東西是需要時間來積澱的。”

薑牧笑了起來，道：“斯赫琳佳，是我的不對，請您以後也不用稱呼我薑先生了，關於您說的第三條，我保留個人的看法，對第二條，我很尊重您，您不僅外貌出眾，而且能力出眾，絕非花瓶一樣的女孩。”

斯赫琳佳很失望的道：“薑牧，那您能不能給我說一下，給您什麽樣的條件你才願意來阿爾克馬爾，我是誠心相邀，我看了你的訓練和比賽，你這個家夥是天才，我可不想讓你跑了。”

薑牧笑了笑，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

斯赫琳佳有些難以置信的道：“看起來我還是低估你的自信了，不過現在就讓我請你當一隊的主教練，我還沒有這個權力，以我對父親的了解，他也不敢冒險請您當阿爾克馬爾的主教練，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幾個人有這個膽量，何況現在範迪克教練做的不錯，我們沒有任何理由直接和他解除工作合同。”

薑牧笑道：“所以我直接拒絕了你，免得你不好做人。”

斯赫琳佳搖搖頭，飄逸的金發差點閃了薑牧的眼，“好吧，薑牧，如果範迪克離開了阿爾克馬爾，你願意不願意來？”

“我可以考慮，不過不能答應你，最多是在同樣的條件下，我會優先答應你。”薑牧很認真的回答道，這也是他能做的唯一的答複，因為他隻能保證到這個地步。

斯赫琳佳麵露喜色，道：“我相信您是個君子，有您這樣的承諾，我就放心了。”

薑牧笑道：“我可不相信我是君子，你對我的信任超過了我自己，不過在你的鼓勵下，我相信會努力使自己做到。”

斯赫琳佳笑眯眯的聽著薑牧耍貧，道：“這麽說是我讓你變得更好嘍。”

“應該說每個美女都會把男士變成紳士，或者是流氓，至於是紳士還是流氓由基因和環境決定。”薑牧調侃道。

斯赫琳佳矜持的笑了笑，不再談這個話題，道：“你和我們阿爾克馬爾打過了，你能評價一下阿爾克馬爾和範迪克教練嗎？”

“我不喜歡背後評論人，哪怕是我不喜歡的人。”薑牧很義正言辭，完全沒有球場上的無賴、猥瑣和流氓。

“好吧，那你就談談阿爾克馬爾吧，你覺得我們能重返荷甲嗎？這是我父親的夢想，他希望阿爾克馬爾成為荷蘭足壇的霸主，打破荷蘭三強阿賈克斯、埃因霍溫和費耶諾德的統治。”

“我不知道，不過從交手的情況來看，你們的戰略缺少靈活，輪換較少，教練性情暴躁，後期極可能要遇到困難，能不能重上荷甲是兩可之間的事情，至於打破荷蘭三強的統治，靠範迪克是肯定完不成的。”薑牧還是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看法，說出這樣的看法雖然有有點腦殘，可是卻可以給斯赫琳佳一點幫助。

“謝謝，我會跟我父親談談的。”斯赫琳佳被薑牧說的有點憂心忡忡。

“嗬嗬，咱們不說這個了，畢竟咱們是出來玩的，不是在辦公室。”薑牧看到斯赫琳佳的臉上露出了沉重之色，雖然多了一點成熟，但卻失去了原來青春、活力。

“嗯，咱們喝酒，謝謝你陪我聊天。”

“不用客氣，咱們是朋友。”

荷蘭杯十六進八之戰是在中國人的春節之後進行的，東方巨龍這次的對手是來自荷甲的華倫丹隊，薑牧的運氣不錯，十六強裏麵隻有兩支乙級球隊，剩下的是十四支荷甲球隊，而薑牧卻抽中了華倫丹這個荷甲的保級隊。

雖然荷甲球隊的實力比荷乙要強，但是當這支荷甲球隊急著保級的時候，他們還不如一支沒有晉級可能的荷乙球隊。因為，為了出名，荷乙球隊可以拚命，而荷甲的保級隊卻絕不會在這個雞肋賽事中浪費精力和體力，除非他們是傻逼，因為一個關係生死，一個隻是膚淺的虛名。

不過一心要利用荷蘭杯打開自己的夢想之路的薑牧並沒有掉以輕心，他在抽簽之後就一直在研究對付華倫丹的辦法，從球員到教練，從性格到打法，薑牧全部研究一遍，有嫦娥一號做助手，教練們需要熬夜吃飯便麵才能完成的事情，薑牧在睡覺的時候就完成了。不過單靠從聯賽和訓練中看到的東西畢竟太少，而“嫦娥一號”還不能聯網，提供的信息不夠，否則戰術製定的就更有把握。

按照慣例，比賽的主場依然在東方巨龍隊的主場進行，雖然這場比賽坎布爾肯定不會用全力，但是記者和球迷依然來的非常多，他們本來就不是來看華倫丹這個極可能降級的荷甲球隊，他們想看的是東方巨龍隊和薑牧，這場比賽薑牧的球隊要是贏球了，第二天報紙肯定會瘋狂熱銷。八強，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業餘球隊打進過了八強了，何況還是第四級業餘球隊。主教練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這簡直像UFO一樣罕見。

坎布爾來的很傲慢，雖然前麵有阿爾克馬爾的陰溝翻船，但是這顯然並沒有能夠讓坎布爾有足夠的警覺，東方巨龍隊的級別實在是太低了，業餘第四級和荷甲球隊之間的差距完全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坎布爾上上下下都以為那是阿爾克馬爾的無能，而不是東方巨龍隊真的有什麽本領，如果真的技戰術高超，為什麽還在第四級業餘聯賽廝混。

坎布爾的主力前鋒莫裏森在賽前說話不在意，為什麽抬高自己，竟然說阿爾克馬爾是職業球隊的恥辱，他們隻用二十分鍾就可以搞定東方巨龍隊。

莫裏森的話激起了阿爾克馬爾球員和球迷的憤怒，在比賽當天不少阿爾克馬爾球員和球迷到現場去觀看狂妄自大的華倫丹隊是如何灰頭灰臉的，他們相信，華倫丹隊可能會擊敗東方巨龍隊，但是他們說二十分鍾搞定東方巨龍隊絕對是不可能的，東方巨龍隊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堅韌和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