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醫瘋子看的不好意思,沐婉媱急忙轉移話題。
“師父,牛大人體內兩種致命毒素通過我的治療已經混合成一種,隱藏在身體之內,雖然他現在看起來比剛剛情況緩和許多,實則更加凶險,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怎樣幫他壓製。”
聽到沐婉媱的話,倔老頭將目光落在醫瘋子身上。
“醫瘋子,合你我二人之力能否將牛大人體內的毒素用內力逼出來?”
“牛大人體內一種毒都已經超出咱們人的能力範圍,更別說兩種毒素合二為一,不過我們可以試試用內力將毒素逼到一個地方。
這樣一來雖然牛大人會十分痛苦,卻能保住他一條命,還能繼續主持豐安縣的事。”
提到豐安縣的,醫瘋子歎了口氣。
“豐安縣的情況剛剛有所好轉,還有很多後續事宜需要牛大人主持,若是他這時候倒下還不知道這邊會亂成什麽樣子。”
倔老頭也知道這一點,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擔心牛大人的安危。
沐婉媱提醒道:“兩位師父,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有辦法不妨現在就開始實施。”
“動手吧……”
事急從權,沒有更好的辦法,醫瘋子對著倔老頭使了個眼色,兩人快速扶起**昏迷不醒的牛大人,將自己的內力輸送到牛大人體內。
沐婉媱才剛剛修煉出內力,留在屋裏也幫不忙,走到外邊將房門關上。
看到沐婉媱出來,一直守在門外的衙差立刻跑過來關心問道:“小神醫,我家大人現在如何?”
看著衙差著急的目光,沐婉媱道:“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我兩位師父正在運功幫他壓製毒素,最多一個時辰就能醒過來。”
說完,沐婉媱看著衙差好奇問道:“牛大人就是個普通縣令,怎麽會有人突然給他下毒?”
提到牛大人中毒的經過,衙差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在江南水災發生之前,我家大人就預感到情況不妙,一連給朝廷寫了三封奏折稟報此事,上麵那些官員怕影響了他們的仕途,不僅攔下了我家大人送出去的奏折,更讓人將周圍百裏全都圍起來,裏麵的百姓許進不許出。
我家大人為保住這些災民,得罪了上麵那些官員,他們早就看我家大人不順眼,我家大人會突然中毒和那些當官的脫不了關係。”
本來隻是好奇牛大人中毒的真相,沒想到還牽扯出江南的官場,沐婉媱不由後悔多問了這一句,不過她既然救了牛大人,也算得罪了那些官員,總要問清楚對方的身份。
“看不慣你家大人的上麵官員都有哪些人?”
“小神醫,你救了我家大人就等於得罪了那些人,小的本不應該瞞你,可是那些人的身份實在太尊貴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沐婉媱哪裏是如此容易放棄的人,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敵暗我明才是最危險的,這邊的病人實在太多了,我最少還要在這裏待上一兩個月,要是連自己得罪了誰都不知道,說不定哪天被人殺了都不知道敵人是誰。”
聽到沐婉媱的話,衙差眼神閃了閃。
“小神醫的話也有道理,隻是那些人不會自己出麵,隻會用暗地裏的手段……”
“明的我都不怕,還怕他們來暗的?”沐婉媱冷笑道:“這也就是你家大人不懂得藥理,若是那些人敢給我下毒,我定讓他們好看。”
衙差豎起大拇指,讚道:“小神醫自不是一般人,那些人給你下毒不過是班門弄斧。”
說完,衙差關心問道:“小神醫,您可有辦法給我家大人徹底解毒?”
“不能!”
她連他體內以前的毒都不知如何解,現在他體內的毒更加棘手,她要是有那本事解毒也不會站在院子裏了。
衙差也想到這個道理,輕輕歎了口氣。
“小神醫醫術超群,在我家大人身體沒有完全恢複之前,你能否留下來?”
衙差的話讓沐婉媱有一瞬間的猶豫,隻是想到成了數不清的病人沐婉媱拒絕道:“城外還有許多病人需要醫治……”
聽到沐婉媱拒絕,衙差著急道:“可是我家大人……”
看著衙差眼中的擔憂,沐婉媱歎息道:“你家大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肯定不會讓我一個小孩子跟在他身邊搗亂。”
聽到沐婉媱拒絕理由,衙差自信道:“隻要小神醫不反對,大人那裏我去說。”
“行!”
城外那些災民少了她一個大夫還有醫瘋子和城裏其他大夫,可是牛大人體內的毒太嚴重了,萬一有個意外再去災民區找她,說不定會貽誤病情。
花了大代價才將牛大人從鬼門關裏拉回來,自己兩位師父還要花費內力幫他將毒素逼到身體一處,他們三人做了這麽多才他保住他的一條命,萬一因為自己不在而出什麽意外,這才是得不償失。
見沐婉媱點頭,衙差笑的開心。
衙差開心道:“大人若是知道小神意願意留下來照顧他,肯定會非常高興。”
“你這小哥對你家大人倒是真心實意。”
被沐婉媱誇的不好意思,衙差尷尬道:“那是因為我家大人對我們這些人也都十分好。”
“能不能說說你家大人在豐安縣的事?”
“這……”
說起牛大人,衙差突然卡住了。
感知到衙差的異樣,沐婉媱疑惑問道:“怎麽了?”
“沒……”衙差用力搖了搖頭道:“我家大人是個好官,隻可惜我家大人沒有強大靠山,就算做的再好,也沒有升官的機會,甚至很多功勞都被上麵那些當官的搶走了。”
搶手下功勞這樣的事在哪朝哪代都有,對此沐婉媱也很無奈,隻安慰道:“以前是沒辦法,這一次的功勞保證不會落到別人身上。”
“多謝小神醫。”衙差感激道:“我家大人雖然是個好官,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次還多虧了小神醫帶來如此多的糧食和藥品,不然就算我家大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讓那些災民安分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