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著地上的汙水，碧菊和碧竹驚叫出聲，下意識想要往外麵逃，年輕公子卻再次抓起桌上的筷子就要動手。
沐婉媱眼疾手快攔住年輕公子手中的筷子。
“我出來時帶著四個丫鬟，回去時帶著三個已經要絞盡腦汁找借口了，你若是連剩下這兩個也害死了，我的身邊固然清靜，還得重新提拔幾個大丫鬟，效果都一樣。”
見沐婉媱阻攔，年輕公子丟下一句“算你們好運，今日就暫且放過你們。”後，就像來時一般，從窗口離開了包廂。
“小姐……”
等到年輕公子離開，碧菊和碧竹，下意識回到沐婉媱身邊。
看著可被嚇破膽的小丫頭，沐婉媱歎息道：“今天是沒辦法盡興吃飯了，我們現在就回府。”
“她……”
聽到要離開，碧菊和碧竹下意識看向地上的那灘水漬。
“等下會有店小二擦了。”順著兩個小丫鬟的目光看向地上的水漬，沐婉媱語氣輕鬆道。
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麽人間蒸發了，見沐婉媱反應如此平靜，碧菊和碧竹兩人下意識往旁邊躲去。
在被派來沐婉媱身邊之前，碧菊和碧竹還在心裏不斷慶幸，終於可以離開皇宮那個吃人的地方。現在兩人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小姐才更讓人害怕。
“小姐，我們……”
不等碧菊說完，沐婉媱就冷聲提醒道：“今天我隻帶了你們三個人出來。”
“是！”
碧蘭的屍體都已經找不到了，害人的凶手也早已經消失不見，碧菊和碧竹就算說出碧蘭的真正死因都沒人相信。
不敢再去看地上的那攤水漬，碧竹小心翼翼問道：“小姐，咱們現在就回府嗎？”
“小姐，酒水拿來了。”
就在這時碧梅和碧蘭同時推門而入，在兩人身後還跟著兩個抱著酒壇的店小二。
看到碧蘭出現，碧菊和碧竹下意識看向地上的水漬，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沐婉媱也沒想到還會有另一個碧蘭出現，愣了一下很快想到什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碧蘭，這裏的酒不錯，讓人將這些酒全都送去沐家。”
“是！”碧蘭恭敬應下，轉身和碧梅一同將帶來的酒水全都拿出房間。
“碧梅……”
看到碧梅和碧蘭一同離開，碧菊和碧竹想要開口，在看到地上那一小灘水漬後，才說出她的名字就下意識閉上嘴巴。
“有事？”碧梅疑惑地停下腳步，看著碧綠和碧竹。
“沒……”
見沐婉媱都裝作什麽都沒發現，碧竹兩人又拿不出任何證據說那個碧蘭是假的，麵對碧梅詢問的眼神，快速搖了搖頭。
碧梅見兩人搖頭也沒多想，和碧蘭一同離開包廂。
在碧梅和碧蘭離開後，碧菊和碧竹快速來到沐婉媱身邊。
“小姐，那碧蘭……”
沐婉媱故意裝傻地看著兩人，“碧蘭怎麽了？”
“那裏……”
不知該如何解釋，碧菊用手指著地上那一灘血漬，猶豫著要如何開口。
“那就是一攤水。”沐婉媱目光冰冷地看著眼前兩人，“還是你們也想變成那一攤水？”
“不要。”兩個小丫頭嚇得用力搖頭，卻一不小心就看到剛剛離開的年輕公子不知何時又出現在窗口。
“啊……”
兩個小丫頭驚叫著跑到沐婉媱身後。
擋在兩個小丫頭身前，沐婉媱皺眉問道：“公子去而複返，可是還有事要交代？”
年輕公子收起手中折扇，歎息道：“這兩個小丫頭一驚一乍的，你真不想將她們換了？”
麵對年輕公子的詢問，沐婉媱輕輕搖頭道：“我好歹知道她們是太後的人，我連公子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麽敢放心用你的人？”
“希望你不要後悔。”年輕時候說完，翻身從窗口離開，隻是才一轉眼的時間又回到窗口。
“你既然願意留著這兩個小丫頭就暫時跟在你身邊，隻是她們最好安分守己，若是說出什麽不該說的，我不介意悄悄換了她們。”
說完，年輕公子投給碧菊和碧竹一抹警告的眼神，再次消失在窗口。
“小姐，我們保證什麽都不說……”
在年輕公子離開後，碧菊著急保證道。
碧菊的話還沒說完，碧竹就急忙說道：“不，小姐，剛剛離開的那個碧蘭就是和我們一起出宮的那個人。”
“希望你們能記住今天說的話，否則誰也保不住你們。”
沐婉媱說完，警告的看了兩個小丫頭一眼，提醒道：“你們最好別心存僥幸，那位公子能夠突然出現自然也能時刻注意著你的一舉一動，我可不想時刻去辨認身邊的人是不是被換了。”
“是！”
知道沐婉媱這話是為了自己好，碧竹和碧菊用力點了點頭，恭敬站到一旁。
碧梅和碧蘭很快回來了，沐婉媱也沒了欣賞街景的心情，領著梅蘭竹菊四大丫鬟離開了永盛酒樓。
緊緊跟在沐婉媱身邊來到馬車旁，碧菊小心翼翼問道：“小姐，奴婢扶您上車。”
碧竹跟在碧菊身後，不安道：“奴婢也扶您上馬車。”
看著獻殷勤的碧菊和碧竹兩人，碧梅和碧蘭相視一眼，同時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任由兩人扶著沐婉媱坐上馬車。
跟在沐婉媱身後坐上馬車，碧蘭和碧梅看到碧竹和碧菊兩人緊緊坐在沐婉媱左右，什麽都沒說在三人對麵坐下。
坐下後，碧蘭微笑問道：“小姐，我們現在回府？”
“回吧……”
通過短暫的接觸，沐婉媱發現眼前的碧梅和碧蘭就是離開沐家的碧匙和碧勺。
這倆人是鳳熤寒送來自己身邊的，不用說剛剛那位年輕公子就是本應該在九王府養病的鳳熤寒。
一想到那個人明明身體很差，還不知愛護自己的身體，沐婉媱也沒了逛街的心情，隻想知道碧匙她們回來自己身邊的真正目的。
跟在沐婉媱身邊一年多，她的一個眼神碧匙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知道自己回去後少不得一番盤問，碧梅和碧蘭相視一眼，同時露出一抹苦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