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媱給醫瘋子的藥和給鳳熤寒的藥物實則是一種,這種藥是她那個世界研製出來壓製各種毒藥或者病症的輔助藥物,沒有任何副作用。

這種藥不能治病也不能解毒,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壓製病人所有病症,讓人恢複如常,給人搶救或者自救的機會。

還有很多病入膏肓之人利用這種藥物減輕身上的痛苦,直到身體機能徹底癱瘓走到生命的盡頭。

在她那個世界,一天時間能做很多事,也能去到世界的任何地方,找到任何想要找的人,因此她那個世界人類普遍都很長壽,每個人都會在毫無痛苦之中突然死去。

“好!”

醫瘋子在服用藥物後感知了一下身體情況,確定那股惱人的痛苦消失不見後,快速將其收到懷中。

“倔老頭,看在你挨了我兩掌的份上,我現在就是尋找師妹。”說到這裏,醫瘋子停了一下,“師妹是修煉時出了岔子,需要內力深厚之人幫她用內力打通受損經脈,以前我的內力都用來壓製體內毒素,現在完全恢複了,師妹的病症也就不在話下。”

醫瘋子這話雖然說的自信,未免出現意外,沐婉媱再次丟給他一個小瓷瓶。

“師父既然要去救人,這個給你,病重之人服用一顆雖然能讓她暫時恢複正常,實則病症依然在,也依然在吞噬著病人的生命,隨時可能會失去生命,你要仔細使用。”

看著沐婉媱遞過來那個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樣的小瓷瓶,一模一樣的藥,醫瘋子抱怨道:“你這丫頭,有多餘的藥為何不多給為師一些?”

“師父,這是藥,我配製這麽多藥可花了不少錢,白送你兩瓶還嫌少,不然以後我不給你了。”

說完,沐婉媱伸手就要去搶醫瘋子手裏的小瓷瓶,被他寶貝的放到懷裏。

“丫頭,這是你的拜師禮,若是搶回去你就不再是我褚暘的徒弟。”

沐婉媱本就不是真的要搶醫瘋子手裏的藥,聽到他的話乖乖收回手。

看到沐婉媱收手,醫瘋子露出得意笑容,隻是他很快將目光落在倔老頭身上。

“倔老頭,我這就去給師妹治病,我這徒弟年紀小,功夫差,你就留下來教她一點保命的手段。”

為了讓醫瘋子給玉娘看病,倔老頭連命都可以不要,聽到醫瘋子要他教沐婉媱功夫,卻沒第一時間同意。

“小丫頭,按說醫瘋子開口了,老頭我確實不該再提其他條件,可是老頭我的功夫是師門一代代傳下來的,你若想學需得拜我為師。”

倔老頭說完,看向醫瘋子。

“醫瘋子,你自己的功夫也不錯,等你回來連醫術帶武功一同交給這小丫頭也可以。你若不放心小丫頭的安全,老頭我可以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保護她的安全。”

醫瘋子沒有回答倔老頭的話,而是輕敲了沐婉媱的頭一下。

“傻徒弟還不快點拜師。”

說完,醫瘋子還別有深意的看了倔老頭的方向一眼。

接到醫瘋子的提示,沐婉媱意會的端起茶杯跪到倔老頭麵前。

“師父請喝茶!”

“醫瘋子……”

倔老頭並未去接那杯茶,反而看向一旁的醫瘋子。

“我們都這把年紀了,也該找個靠譜的人將我們這一身本事傳承下去,這丫頭救了你的命,也給了我救命良藥,收她做徒弟是咱們賺到。”

醫瘋子都這麽說了,倔老頭也不再矯情,接過沐婉媱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好徒弟,起來吧……”

“多謝師父。”

沐婉媱開心地站起來。

今日出門隻想隨便走走,沒想到認了兩個厲害的師父,開心過後,沐婉媱想到沐家的情況,不由為難地雙眉緊縮。

見沐婉媱皺眉,倔老頭關心問道:“丫頭,可是有何為難之事?”

“師父,我家情況複雜,家中長輩肯定不能讓兩位師父進入府中,院子裏的人除了跟在身邊的這兩個丫頭就隻有一位媽媽和一個小丫鬟可以信任,隻怕沒辦法跟著師父在院子裏習武。”

“習武之事不能操之過急,從今天晚上開始為師先教你內功心法,這個隻要待在屋子裏就能修煉。”

“多謝師父。”沐婉媱真心感謝道。

見沐婉媱這邊安排好了,醫瘋子對倔老頭叮囑道:“倔老頭,保護好咱們的徒弟,我最多半月後就會回來。”

“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咱們的徒弟,你快點去給玉娘治病吧……”

“乖徒弟,師父半月之後就會回來,你在這半月之內可一定要好好研究我那本醫書,等為師回來的時候要考你這半個月的學習進度。”

“是!”半個月的時間學會一本書,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是沐婉媱有小鹿這個作弊神器,回去後隻要將書翻一遍,小鹿就能全部記下,一點都不怕醫瘋子考教自己。

“走了……”

叮囑完沐婉媱,醫瘋子輕鬆從窗口離開了茶樓。

在醫瘋子離開後,沐婉媱看著倔老頭好奇問道:“師父,那位玉娘師叔是什麽人?”

“從醫瘋子那裏來算,你叫玉娘一聲師叔也是使得的。”

聽倔老頭不想多說,沐婉媱本不想繼續追問,正想換個話題,不想他又繼續說道:“玉娘是醫瘋子的師妹,年輕時醫術和武功就很不錯,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可惜所嫁非人,又生了兩個不孝子孫,到老了晚景有些淒涼……”

說到這裏,倔老頭突然停下,抓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光後,苦笑道:“她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再不好,也有人給她養老送終。與她相比,我和醫瘋子這兩個沒成家沒子嗣的人,還不如人家。”

“師父……”

以為沐婉媱還要繼續追問玉娘的事,倔老頭一言帶過道:“玉娘嫁的是她師門的仇家,在他出嫁的那一天就已經和師門脫離了關係,其實她早已經算不得是你師叔,這一次又受了重傷,說不得你們也沒有相見的機會。”

沐婉媱也不想去見一個快要死的人,見倔老頭越說越傷感,沐婉媱就不想繼續待在這裏。

“碧勺,去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