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對打

眼瞧著占不得優勢,蘇寒珊急了,身軀一震,嘴裏發出怒吼聲,“嗷!”

正在和女孩對打的李辰龍,激靈靈一顫,猶如下山猛虎,蘇寒珊的氣勢陡然上升個台階,龍行雲,虎行風,蘇寒珊的拳風,突兀的招搖出烈烈聲勢,不但李辰龍看得驚呆了!遠處旁觀的刑警,各個麵目驚悚,“虎拳,這是蘇寒珊最擅長的虎拳啊!”

“聽說,刑警搏擊大賽冠軍,就折在蘇寒珊這套拳法之下,估計這男的也要倒黴了!”

“是啊,副隊長打拳太迅猛了!讓人無可抵禦啊!咱們第三刑警隊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女人厲害到這種程度,著實駭人聽聞了!”

即便刑警們交頭接耳聲音很低,卻一一落入李辰龍耳朵裏,原來女孩在刑警隊的地位這麽高啊!用母老虎三個字形容她,都弱爆了!

現在男人算明白了,為何他剛才說,刑警隊員們見了蘇寒珊,如同見了母老虎似的閃避開,蘇寒珊居然沒有動怒,估計女孩自己就把自己看做母老虎之類的生物了。

心頭好笑,手底下絲毫不敢放鬆,見招拆招的和蘇寒珊打在一起。

這套虎拳,蘇寒珊打得朔朔生風,踢腿蹬腳自有股凶悍之氣,**溢而開,連李辰龍也要不斷的避其鋒芒,後撤著。一來,男人力氣奇大,不想重傷到女孩,二來,蘇寒珊這套拳法,打得的確犀利,在不動用左手的情況下,李辰龍沒有特別好的應付手段。

雙方你進我退,蘇寒珊拳掛風聲,打得極其彪悍,反而李辰龍退走的步伐,落地極穩,腳下不起一絲的波瀾。

耳邊傳來齊馨兒的讚歎聲,“師弟功夫又長進了,我再不追趕的話,要被拉得越來越遠了。”

“自己功夫長進了嗎?”李辰龍嘴角撇過笑痕。本來以為男人已經被她打得稀裏嘩啦的蘇寒珊,眼中閃過一絲茫然,腳下卻絲毫不弱,“呼,”身形躥出,虎爪扣緊男人雙肩,用力一拔。

這股力道來的極大,李辰龍要想躲開不可能了,若力量下沉,很可能要傷到蘇寒珊手腕,關節非脫掉不可。危機一霎那,男人借力彈起,身體騰空,直接兩個人頭碰頭的,李辰龍跌出去,被女孩“扔”到了背後。

即便李辰龍穩穩站到了地上,遠處刑警們各個驚呆了!在他們看來,就是蘇寒珊大力一扯,把李辰龍拽得扔過頭頂,這得多彪悍才能做到啊?好多人傻眼了!連呼吸也滯重起來。

女孩怔怔站在原地,別人不清楚,她還能不知道,這一下,完全李辰龍自己從她頭頂跳過去的。

原地起跳,蹦起快兩米高,這得多高的功夫才能做到啊?

“蘇隊長果然厲害,在下心服口服了,”李辰龍拱了拱手道。

呆滯好一陣子,蘇寒珊露出苦澀笑意,她坐井觀天了,從沒想過,有人功夫比她高出這麽多,根本不是同一水平線上的。這麽說來,剛才的對打,李辰龍也有意讓著她了。

對男人衍生好感,蘇寒珊笑著道:“別埋汰我了,你的功夫才真正的高啊!”

兩個人化幹戈為玉帛,有說有笑的走向場地外麵,看得諸多刑警大惑不解。其實,以蘇寒珊的容貌身材,本該追求者眾才對,可惜,不管女孩說話,還是做事,太彪悍了!別說,有人和女孩談戀愛了,敢和蘇寒珊多說話的都沒有幾位。

突然遇到李辰龍和她沒有隔膜的交談,蘇寒珊聊天興致越來越濃,說得多了,他們自然找到了交匯點。

“你說竺天環那起案件,其實,我還經手過呢,”蘇寒珊沉思默想片刻,道:“那是我剛剛進入刑警隊的第二年,竺天環在他個人別墅樓上死了,法醫鑒定為心肌梗死,症狀也比較符合。隻是,竺天環的兒子竺寶成,認為父親不是突發病死,而是被人暗殺了。在他的堅持下,警局做了三個月調查,的確找到諸多疑點,可惜,沒有確鑿證據,隻能當做懸案了。”

李辰龍道:“現在竺天環的孫女竺巧萱在我手底下做事,竺寶成也被我保護起來了。”

“什麽意思?”蘇寒珊大吃一驚,

李辰龍解釋道:“其實,是我一月前看到枚玉佩,玉佩上留有竺天環多年前留下的血跡。這東西是個叫做沈蠻的老者,輾轉賣給古玩店的,此人在省城勢力很大,我害怕竺巧萱一家被傷害到,才把她們保護起來的。”

“沈蠻!”蘇寒珊神色怔住,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叫做沈蠻的老者,當初也被調查對象之一,因為他和竺天環事發半年前結交的,有一定的殺人嫌疑。李辰龍,你找到的玉佩,能交給警方嗎?”

“當然可以,不過,僅僅憑借玉佩,還是無法找到真正殺人凶手的,”李辰龍提醒女孩道。

蘇寒珊道:“這你就別管了,其它,都刑警隊和警察的事情了。”

李辰龍笑著道:“成,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說。”

“好啊!”這一次,蘇寒珊倒沒有拒絕男人的好意,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李辰龍就把玉佩交給警方,不出意外的偵破小組成立,目標直指沈蠻。因為老頭不僅涉及這麽一件刑事案件,還有多項指控聚集在沈蠻身上,缺乏證據而已。

連續幾天偵破工作不見進展,蘇寒珊心急了。

麵前的陳璐給她極其難纏感覺,口風極緊,幾乎滴水不漏。

“對不起,沈蠻我認得,打過幾次交道而已,彼此沒有深厚交情,你們找我打聽他的事情,找錯人了,”陳璐神色不悅道。

“陳先生,我們想知道,當初那枚玉佩是否你從沈蠻那兒買到手的?”

“記不得了,每年我經手東西那麽多,幾百萬,上千萬東西都有,哪會留意小小的玉佩?更何況,我已經說過了,本人和沈蠻不熟。”

蘇寒珊問話聲卡然而止,就在這時,李辰龍從外麵走進來,女孩神色一怔,男人笑著坐到她身邊道:“蘇隊長,能讓我問他幾句嗎?”

“啊!”蘇寒珊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明顯的不符合規定吧?既然李辰龍想問,又沒有其他人在場,允許一次又如何?女孩點點頭,道:“沒問題。”

陳璐眉頭一皺,道:“我能選擇不回答你的問題嗎?”

“當然成,不想開口,你聽我說就可以了,”李辰龍毫不在意道。就在剛才,他聽了蘇寒珊和陳璐的對話,陳璐內心活動,被他窺視的一覽無餘。

見男人胸有成竹的坐在陳璐對麵,蘇寒珊疑惑了,人家不回答你的問題,李辰龍如何能調查的到事實根據?

李辰龍如此淡定神色,讓陳璐內心慌亂,心說:“哪裏出問題了,難不成沈蠻已經被抓了?真被抓的話,我哪還有好果子吃?必然這小子使詐,玩得心理戰術。”

嘴角撇動兩下,李辰龍心道:“我就和你玩心理戰術,倒要瞧你如何接招?”

男人平靜道:“陳璐,你不記得沈蠻,肯定記得洛陶吧?這個人和你打交道很多年了,你不應該忘記的。”

“洛陶,”陳璐神色一滯,當初就他和洛陶分走沈蠻二十件古玩,兩人各取走十件,難道洛陶被抓了?不可能啊!洛陶三天前還在羅馬,他們彼此通過話,難不成,他回國就被警察抓住了?

不等陳璐回答,李辰龍繼續道:“三天前,洛陶在羅馬,你們有過聯係,十分不幸的告訴你,洛陶的電話被我們監聽了,你應該知道,他犯什麽樣的罪行,會被判多少年?”

“被判多少年?以洛陶多次走私文物出國,這輩子住牢出不來都不奇怪,國家級文物若幹件,尤其湘潭出土的漢代編鍾,那可是一級文物啊!”連陳璐都感覺這種東西,被洛陶帶出去過於可惜了。

“對了,那套漢代編鍾,洛陶說,從你手裏拿到的。”

“胡說,他在血口噴人!”陳璐拍案而起,讓蘇寒珊大吃一驚。被詢問者情緒激動,似乎很有戲啊!

“不是嗎?這套漢代編鍾共十二件,每件都被你親手鑒定過。”

“鑒定不代表有罪!”陳璐辯駁道。

“如果,明知道是被盜文物呢,難道你不清楚,這套編鍾原本被珍藏在湘潭博物館嗎?”

“我不知道。編鍾沈蠻帶來的,他又沒告我來自於哪裏,我如何清楚?”

“的確如此,這套漢代編鍾,從未被公開場合展出過,你不知道它的來曆也不奇怪,不過……,”李辰龍邪惡一笑,道:“那天沈蠻帶編鍾來,不止帶這一件文物吧?”

“啊!”陳璐神色滯住了,他居然提到沈蠻的名字,這下想隱瞞也紙裏包不住火了。洛陶被“抓”,他必然被牽連出來,此刻坦白,他罪責還比較輕,但凡等洛陶開口了,他戴罪立功機會也沒有了。

咬牙想了想,陳璐道:“好吧,我配合你們的調查,在沈蠻被抓起來之前,我要你們確保我的人身安全。”

“沒問題,”李辰龍一口代替蘇寒珊答應了。

陳璐隻負有倒賣被盜文物的過錯,罪名很輕,但撬開他的口,這步棋卻非常關鍵,打開了陳璐這裏,他們就能直接麵對沈蠻了,老頭將會不得不,麵臨李辰龍和警察的雙重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