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什麽試探。”冷胭不解。

對方都直接動手了,一旦讓他成功後果將不堪設想,難道隻是一次簡單的試探。

她站定腳步,無聲發問,等著裴景夜的解釋。

“你沒有發現嗎,背後之人的手段很多,目前為止還沒有重樣過,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

“什麽意思?”

裴景夜:“你也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我的功德,所作所為全部圍繞於此。”

“當然了。”提起這件事,冷胭還覺得氣憤。

動手都動到裴景夜的祖墳上了,難保下次不會做出什麽更極端的事情來。

冷胭理所當然地說:“藏在背後的人用盡了手段,可見對你的功德虎視眈眈,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的確如此,他們用盡手段,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試探。”裴景夜直言:“因為背後之人根本不知道什麽手段會見效,現在在用排除法。”

冷胭皺了皺眉,隻聽裴景夜繼續說:“從最開始到現在,各種手段展現在你我麵前,被你一一化解不錯。”

“目的皆是針對於我,背後之人的手段卻是為了試探你的底細,如果你能破局,他們隻能另尋他法。如果你不能解決麻煩,我的功德就會歸於他們所有。”

他低聲笑了一聲,溫和又沉悶的震**在冷胭耳邊。

“所以我到現在還安然無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本事,和幕後之人的博弈中帶我贏了。”

“現在,”他失笑道:“你又帶我贏了一次,想必背後之人又能消停一段時間,繼續琢磨新辦法。”

至於新辦法推出後,由誰來施行,無論是吳清清還是侯鵬宇或是其他人,都不重要。

“重要的一直都是你。”裴景夜掌心落在冷胭臉上,溫聲道:“是你一直在救我,我能活到現在多虧了你一直贏。”

他鄭重地握著冷胭的手腕,俯身虔誠一吻,說:“我該感謝你的多次救命之恩。”

吻痕清淺,溫熱,落在手背上讓人心裏發癢。

冷胭渾身不自然,再也不記得生悶氣這回事,抽了抽指尖想要收回手。

可疑的臉紅一路傳到耳後。

“回去吧。”裴景夜帶著冷胭離開醫院,徹底聽不到侯鵬宇歇斯底裏的聲音。

擺脫了醫院冰冷的環境,冷胭也恢複冷靜,明白裴景夜說的是對的。

但同時也加劇了冷胭的危機感。

背後之人可以使盡手段,一次不成功就多試幾次,隻要自己失敗一次,裴景夜的功德就會被背後之人奪走。

她沒有試錯的機會。

必須盡快想到辦法將隱患徹底解決。

冷胭氣息沉著,一言不發的在書房思考很久,直到收到方老先生的回信。

他表示玄門已經對褚嚴有了判決,接下來褚嚴會付出代價,一切都處理妥當。

“動作這麽快?”冷胭詫異挑眉。

不過想想也是。

玄門不同於普通人的法庭。

浪費的時間都有可能被褚嚴用來重新作惡,盡快解決才是王道,現在這樣就很好,免得事件的影響擴大。

“褚嚴不重要。”方老先生歎了口氣,在視頻中擺擺手,“一個叛徒,以後不會有他興風作浪的機會了,是我識人不清。”

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我這次找你,主要是想問一問你那個妹妹,她身上的咒術才是大問題。”

“吳清清!”

冷胭噌的一下站起來,“我差點把她給忘了。”

都怪侯鵬宇這麽一打岔,自己直接回家都忘記去看一看吳清清的情況。

更何況這次侯鵬宇的情況和吳清清的異樣如此近似,很難保證兩個人之間沒有聯係,她差點給忘了這個大麻煩。

於是連忙找到孫少學。

向他打聽吳清清最近的情況,尤其集中在這段時間的去向上。

吳清清自己不具備布局的能耐,那麽侯鵬宇身上的異樣就算和吳清清有關,她也隻會是一個牽線搭橋的人。

還是得借著吳清清找到幕後黑手。

問道:“吳清清最近有沒有見什麽陌生人?”

“不能吧,”孫少學大咧咧的待在吳家,回憶道:“這段時間清清老實的很,有時候和她那個閨蜜一塊兒出門玩,偶爾去醫院據說是去看望一個姓侯的富二代。”

“別的……還真沒有。”

說著說著,孫少學想起什麽,又補上一句:“對了,她是不是在跟人網戀啊?一個大小姐怎麽老在家玩手機?”

“手機?”冷胭注意到異樣:“看到過聊天內容嗎。”

“她神神秘秘的我怎麽知道。”

孫少學輕嗤一聲,調侃道:“我一靠近她就警惕的不行,說不定就是在網上神神秘秘和人談戀愛,怕被我發現。”

除此之外,孫少學想不到還有什麽別的原因。

“錢轉你了,別說漏嘴,”冷胭沒興趣和孫少學過多糾纏,直接警告道:“保持現狀對你的益處最大。”

“我懂,我懂,你和裴總有錢。”孫少學嘿嘿地笑。

一頓飽和頓頓飽他還是分得清的。

……

掛斷電話之後,冷胭思索一番,最後將重點放在吳清清在網上認識的人上。

當初吳清清最開始和背後之人聯係上,就是在那處神秘的論壇。

自己好久沒有登上論壇看過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錯過了什麽消息後,冷胭當即找到裴景夜,兩人再次侵入了吳清清的手機,試圖找到她和背後之人的最新動向。

但這次探查之後卻發現,吳清清的手機出奇的幹淨。

沒有在論壇發表什麽新話題,也沒有與人聯係的痕跡,“這就奇怪了……”冷胭咬著唇思索。

“什麽也沒有,她是怎麽控製侯鵬宇的?”

“不一定是吳清清,”裴景夜忽然說:“吳家還有另一個人更可疑,比吳清清藏地更深。”

“你是說。”冷胭猛地想到什麽。

她敲了敲自己雜亂的腦子,有些氣餒:“最近一件事接著一件地發生,我都忘了吳秉懷這個人。”

還是吳秉懷太低調。

除了上次疑似在水庫動手之外,竟然再也沒有露出過其他馬腳,以至於自己忙著忙著,就自然而然地把它給忘了。

“那我們現在……”冷胭遲疑道:“去試探吳秉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