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能不知道龍國幡是誰,但是秦洪國和柳誌軍卻是非常清楚,對方隻要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家族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這種人物,簡直就是站在金字塔巔峰的存在。

尤其是柳誌軍,他此刻的臉色簡直是難看到了極點,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剛才看不起的螻蟻,竟然是那位恐怖存在的外孫!

想想自己剛才對陳凡說的那些話,自己兒子這段時間的行為,他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的嚐試!

刹那間,柳誌軍的後背已經是被冷汗完全浸濕!

“龍董事長,您,您是那位的女兒?”片刻之後,柳誌軍這才反應過來,咽了一口唾沫,看向龍映蘭問道。

“不然呢?”龍映蘭反問道。

這還是龍映蘭第一次當眾承認自己的身份。

之前,他們隻是知道龍映蘭的身後是有京都龍家的背景,但是並不知道龍映蘭,竟然就是龍國幡的女兒!

聽到龍映蘭的回答,柳誌軍差一點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父親!”幸好柳乾澤眼疾手快,攙扶住了柳誌軍,這才沒有讓柳誌軍當眾出醜。

“父親,您,您沒事吧?”柳乾澤一臉詫異的看著柳誌軍,因為他發現,柳誌軍的手心裏竟然全部都是冷汗!

他常年在外國,自然是對那些大人物了解的不多,他還不知道龍國幡這三個字代表的是什麽。

柳誌軍站穩之後,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的兒子,而是慌張的向龍映蘭說道:“龍,龍董事長,我這就帶著犬子離開,今後絕對,絕對不會再讓他踏入江城一步!”

“什麽?!”柳乾澤頓時大驚。

他準備了這麽多,準備了這麽久,他怎麽甘心就這麽離開?!

“父親,難不成咱們柳家和秦家還會害怕一個萬豪集團嗎?!”柳乾澤不解,他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會說出這番話,這不是讓他將秦淑然拱手讓人嗎?

“啪!”

然而就在柳乾澤的話音剛落。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在精神病院的門診大廳。

現場的眾人都是一愣,剛才柳誌軍和秦洪國還要聯合威脅龍映蘭,怎麽轉眼間柳誌軍卻打了自己兒子一巴掌?甚至還要帶著柳乾澤離開江城。

而且他們都很好奇,龍映蘭說的那位陳凡的外公,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就連秦洪國和柳誌軍這樣的存在,聽到那個名字都會如此的驚恐害怕?

不過這些,自然不會有人給他們解釋。

畢竟以他們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關於龍國幡的任何事情。

“看來你兒子還很不服。”龍映蘭瞥了一眼柳乾澤。

“龍董事長,他敢不服,老子打斷他的腿!”柳誌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神色顯得萬分緊張。

柳乾澤懵了,一臉震驚看著自己的父親,他竟然要打斷自己的腿?這還是自己那個一心想要吞並秦家,成為華南省第一家族的父親嗎?!

“哼,我不希望再在江城見到他。”龍映蘭冷聲說道。

“是,是,我們這就離開!”柳誌軍哪裏敢說一個不字。

之前他們隻是猜測龍映蘭和京都龍家有關,誰能想到龍映蘭就是龍國幡的女兒!敢得罪龍國幡的女兒,那他們跟找死有什麽區別!

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柳誌軍拽著柳乾澤,頭也不敢回,慌慌張張的就離開了門診大樓。

陳凡懵了,看著離開的柳乾澤,眼神中滿是不解和駭然。

突然,陳凡想起來那天龍映蘭在車上,讓他今後喊她龍姨,還有那種關切的眼神,如果他真的和龍映蘭無關,她不可能會有那種眼神。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當初張崇山會給自己一張萬豪集團的至尊卡。

為何張崇山告訴自己,萬豪集團會護他周全。

也知道為何龍映蘭會三番兩次的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甚至不惜和華南省的兩大家族為敵!

就在這個時候,陳凡一切都想通了。

但是他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很疑惑,為何自己的姨媽當初不直接和他相認,為何自己的母親從他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還有那個隻是名字,就能將柳家家主嚇的聞風喪膽的外公,他都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太多的疑問,一時間全部湧現在了陳凡的腦海中。

“小凡。”龍映蘭的聲音再次傳來,將失神中的陳凡拉回到了現實。

“我。”

不等陳凡詢問,龍映蘭便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找個安靜的地方吧,我想,我們該是時候聊聊了。”

陳凡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後神色恍惚走向自己的診室。

人群看到陳凡,連忙讓開一條道路。

秦淑然能夠感覺到陳凡的情緒非常不對,想要跟上去,卻是被秦洪國一把給拉住。

很快,兩人來到了診室。

龍映蘭關上了診室的房門,一時間,周圍的環境安靜了下來。

“你,你真的是我姨?”半晌,陳凡開口問道。

“小凡,這些年,你受苦了。”龍映蘭點了點頭。

“為什麽?為什麽到今天才告訴我?”

“因為時機不成熟,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那我母親呢?她還活著嗎?”陳凡抬頭看向龍映蘭,這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龍映蘭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陳凡有些不解。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龍映蘭說道。

陳凡沒有說話。

龍映蘭講述道:“二十多年前,我那個時候隻有不到十歲,出生在京都的豪門,我們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出生在豪門,雖然可以衣食無憂,但是卻隻能活成行屍走肉。”

“我們的一生,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家人決定,你的母親也是一樣。”

“她很漂亮,是我的二姐,我們的關係在家裏是最好的,也經常帶我出去玩,那個時候的時光是我最美好的,但是我二姐體弱多病,幾乎每個月,都需要用中藥調理身體,當時有一位中醫世家的傳人,負責給二姐看病,那個人很儒雅,和二姐聊得投機,再加上每個月都會見麵幾天,兩個人的關係迅速升溫,就確定了情侶的關係。”

“我那個時候很開心,覺得又多了個姐夫疼我,他確實也很疼我,每次給二姐看病,他都會給我帶一些玩具。”

“可是。”說道這裏,龍映蘭的聲音有些哽咽。

“可是什麽?”陳凡呼吸有些急促,焦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