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也是,不然我們來了兩天,那個什麽陳醫生怎麽不現身?明顯就是害怕在鄭醫生麵前丟人現眼。”另一位年輕的女醫生,也是忍不住諷刺道。

鄭海榮被人誇得頓時紅光滿麵:“現在的年輕人啊,不知道謙虛,年紀輕輕的就敢聲稱自己是什麽神醫,殊不知,醫生這一行,要的不是吹牛的本事,而是要靠技術和經驗。”

“對對對!鄭醫生說的對!”站在鄭海榮身後的幾名醫生,紛紛點頭應喝。

“鄭醫生,我這個手指,是不是吃點抗生素就沒事了?”青年看著自己腫脹發黑的手指,慌張的詢問道。

鄭海榮抬頭看了一眼青年:“你這手指,要是再晚來一天,恐怕就保不住了。”

青年一聽,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隨後鄭海榮再次說道:“不過好在你來的還算及時,我開個口子,將手指的膿血擠出來,敷點藥,吃點抗生素就行了。”

站在鄭海榮身後的一名年輕女醫生說道:“你就放心吧,鄭醫生那可是我們江城有名的外科專家,有他在,你的手指不會有事。”

青年聽到這些人的保證,心裏這才放鬆了下來,連忙向鄭海榮道謝:“謝謝,謝謝鄭醫生。”

鄭海榮笑著點了點頭,拿起手術刀,就要向青年的手指切去。

“你這樣沒用的,他的手指已經保不住了,切開傷口,隻能讓他病情加重。”然而就在這時,診室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一道青年身影,走進了診室。

突如其來的聲音和身影,頓時引起了診室內所有人的注意。

鄭海榮的臉色顯得有些不悅,這分明就是在拆他的台。

“你是誰?哪來的小子?”一名年輕醫生秀眉微蹙,出聲質問道。

“這裏可是醫院,不是你小子能胡說八道的地方,誰讓你進來的,趕緊出去!”另一名男醫生也是指著對方嗬斥道。

“你們剛才不還提到我呢,怎麽,見了我本人,認不出來了?”陳凡反問道。

“你是,陳凡?”女醫生最先反應過來。

“不錯,我就是陳凡。”陳凡並沒有隱瞞,點頭承認道。

“什麽?他,他就是陳凡?竟然這麽年輕?”

“就這小子,他能懂什麽醫術?”

“他這年紀感覺就是剛畢業的樣子,看來那些關於他的傳言都是假的。”

站在鄭海榮身後的年輕醫生們,都是神色一怔,顯得有些吃驚。

不過隨即都是一臉戲謔的看著陳凡,因為他們都覺得,這麽年輕的人,怎麽可能會是神醫。

“你就是陳凡陳醫生?”鄭海榮聽到陳凡這兩個字,這才抬頭看了陳凡一眼。

他可是沒少在羅永堂的嘴裏聽到陳凡這個名字,還說陳凡的醫術高超,有他和陳凡在精神病院坐診外科,他這個院長的心就放在肚子裏了。

此時看到陳凡竟然如此的年輕,這讓鄭海榮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可是江城有名的外科專家,也是外科的權威人物,沒想到這羅永堂竟然拿他跟一個毛頭小子相提並論。

陳凡沒有理會鄭海榮,而是看向了青年腫脹發黑的手指,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看到陳凡竟然不理會自己,鄭海榮的臉色更加不悅。

隻見陳凡看向青年說道:“你這手指已經保不住了,現在必須立刻切除,不然等會兒你的手臂也將保不住。”

“什,什麽?!”青年聽到陳凡的這番話,頓時嚇得不輕。

連忙神色緊張的看向鄭海榮等人問道:“醫生,這個人也是醫生嗎?他,他為什麽跟你們說的不一樣呢?”

“鄭醫生說沒事那就沒事,你覺得你該聽鄭醫生的,還是該聽這個小子的?”年輕男醫生不屑的看了陳凡一眼。

青年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我,我肯定選擇聽鄭醫生的。”

“那就行了,放心吧,有鄭醫生在,你不會有事的。”年輕男醫生再次安慰道。

青年看到他們這般肯定的回答,這才又鬆了口氣。

不過青年看向陳凡的眼神也充滿了敵意,畢竟對方可是想要將自己的手指給切下來。

鄭海榮冷著臉說道:“年輕人,你要學的還有很多,不是學了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在病人麵前胡說八道,你這樣,今後是要吃虧的。”

“鄭醫生說的不錯,就算你是什麽神醫,這可是鄭醫生的病人,跟你可沒有任何關係。”

“這叫什麽,鹹吃蘿卜淡操心。”

不少年輕醫生戲謔。

陳凡看向鄭海榮問道:“你有沒有問過他這手指是怎麽弄傷的?”

鄭海榮冷哼了一聲反問道:“陳醫生,你和我隻是同事,你不是我的上級,我有必要向你回答問題嗎?”

陳凡微微皺眉,顯然對方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話。

“這陳凡太想表現自己了,不過他也不看看他麵前的是誰,鄭醫生,那可是江城外科的權威人物。”

“他這叫不長眼,鄭醫生說不定這兩天就成為咱們外科的外科主任,這小子敢得罪鄭醫生,我看,他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醫院通知下來了?”一名女醫生問道。

“還沒,不過這還用說嗎?這外科主任除了鄭醫生,還有誰有這個資格擔任?”

“就是,那不成,還讓這個陳凡擔任咱們外科的外科主任?”

“嗬嗬嗬!”

幾人站在鄭海榮的身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醫生,還請你現在出去,不要影響我給病人治療,如果病人出什麽問題,你可是擔待不起的。”鄭海榮冷著臉,已經是對陳凡下了逐客令。

畢竟這裏是他鄭海榮的診室,而並非陳凡的診室。

陳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剛才其實也考慮過是否要進來,隻是不想讓青年的病情惡化而已,但是顯然沒有人相信他。

不過就在陳凡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門外又是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羅院長。”幾名年輕醫生看到對方,連忙客氣的打著招呼。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精神病院的院長羅永堂。

“陳醫生,原來你在這裏,想必你和鄭醫生已經認識了吧?”羅永堂來到陳凡的麵前笑著問道。

手裏的那個紅色聘書,卻是顯得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