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
張偉瞬間就怒了,他身為一名海歸律師,什麽時候被人當眾打過臉?!
憤怒的張偉抬手就要打回去。
不過就在這時,陳凡上前兩步,一手直接抓住了張偉抬起的手臂。
陳凡的力氣怎麽可能是張偉能承受的,瞬間就疼的齜牙咧嘴。
“哎喲!疼,疼!小子,你快鬆手!”張偉急忙叫喊道。
“滾!”陳凡沒有時間和張偉浪費,鬆開張偉的手臂,冷聲嗬斥道。
張偉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憤怒的瞪著陳凡和趙倩倩:“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陳凡眼神中閃過一抹寒芒,上前了一步。
張偉看到這一幕,嚇得身體慌忙倒退了幾步,不敢再停留在診療室內。
陳凡根本就沒有理會張偉,叫上了鄭海榮幫忙,陳凡來到更衣間換上手術服,然後前往手術室準備手術。
手術室外,看著自己女兒被推進了手術室,中年夫妻二人內心無比的忐忑。
不遠處,張偉站在那裏,臉色陰沉的看著手術室的房門罵道:“狗男女,敢打老子?!今天老子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身敗名裂!”
話音落下,張偉拿出了手機,找到了一個江城電視台的朋友,然後將電話撥了出去。
手術室內,陳凡已經是站在手術位。
女孩已經被麻醉,而且因為要做開顱手術,所以整個頭發都已經被剃掉。
鄭海榮站在一旁在做術前準備,在開顱的位置塗抹醫用酒精和碘伏進行了幾次消毒,以防患者在術中受到感染。
“陳主任,你真的確定她是腦出血?她還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會得這種病?”鄭海榮做完術前準備,還是忍不住向陳凡問道。
畢竟陳凡從見到患者到確診,也隻是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而且患者連腦部CT都沒做,這種行為讓鄭海榮感覺實在是有些草率。
“我相信我的判斷。”陳凡一臉平靜的回應道。
其實他也不想如此駭人聽聞,但是陳凡知道,如果先去做CT的話,女孩很可能堅持不到手術台上。
這也是為何陳凡如此著急給患者手術的原因。
看到陳凡如此肯定的回答,鄭海榮還能說什麽?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旁輔助的其他醫生,將顱骨鑽遞給了陳凡。
這也是醫院最近購買的醫療器材的時候買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麽快就用到了這種機器。
顱骨鑽有一個好處,就是在做開顱的時候,在打開顱骨碰觸到硬膜層的時候,自動停止轉動,是一種非常安全的開顱器械。
陳凡在打開皮膚層之後,用顱骨鑽在鑽了兩個連接的小孔,大概也就是拇指肚的大小。
看到這一幕,鄭海榮等人都是一驚。
他們雖然沒有開顱手術的經驗,但是他們也知道,這開顱手術,都需要打開顱骨的,不明白陳凡為何隻開了這一個小口子。
畢竟這可是開顱手術,腦袋裏充滿了神經係統,如果觀察不仔細,碰觸到了哪根神經,那對人體都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然而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上,沒有一個人敢去打擾陳凡。
“吸血軟管。”陳凡伸手。
一旁的鄭海榮連忙將軟管交給了陳凡。
隻見陳凡小心翼翼的切開腦膜層,將軟管探入到了女孩的顱內。
一時間,現場所有的醫生和護士,皆是緊張的看著陳凡手中的軟管,生怕陳凡會碰觸到女孩腦內的哪根神經。
就連非常相信陳凡的趙倩倩,此時也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
然而就在這時,透明的軟管內,一些黑色的血塊被抽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現場眾人皆是一驚。
“真的有血塊!”一名年輕的男醫生忍不住驚呼出聲。
聽到聲音,陳凡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鄭海榮瞪了年輕男醫生一眼:“再發出聲音給我滾出去!”
男醫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羞愧的低下頭。
陳凡的動作繼續,向鄭海榮再次伸手。
這次,不需要陳凡說話,鄭海榮直接將止血鉗和縫合捏交到了陳凡的手裏。
縫合捏上已經穿好了毛細血管專用的羊腸線。
看到陳凡隻在一個拇指大小的洞裏,給患者進行腦血管縫合,這讓所有人都是驚的下巴差點掉了出來。
這種手術手法,就算是京都的那些專家,恐怕都未必有這個縫合的水準。
“好了,皮膚縫合就交給你來做了。”陳凡看向一旁的鄭海榮。
鄭海榮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而且此時的鄭海榮,根本就沒有覺得給陳凡打下手是種丟臉的行為,他現在是徹底被陳凡的醫術給折服。
精神病院的大廳內,幾名拿著攝像機的記者,向張偉問道:“張律師,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張偉回應道:“童記者,我是一名律師,難道會不知道什麽叫做嚴謹嗎?沒有充足的證據,我也不會給你們打電話的,我這樣做,也是不想讓更多的受害者受害。”
隨後,又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們不知道,當我無能為力阻攔那個姑娘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曝光這家黑心的醫院!”
記者拿著話筒,向張偉問道:“張律師,你當時就沒有阻止嗎?”
張偉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我怎麽沒有阻止,你們看看,看看我臉上的這個是巴掌,我還有我手腕上的這個手指印,這些都是那些黑心的醫生打的。”
“這些人簡直是無法無天!”
“太可惡了,沒想到一個精神病院竟然敢如此作為,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這個膽子!”
張偉的遭遇,引起了不少記者的同情。
聽到這些記者一臉憤然的話,張偉的嘴角勾起了弧度。
也就在這個時候,走廊盡頭的手術室門打開,幾名醫生和護士,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張偉激動的指著手術室門口說道:“就是他們,剛才打我的就是中間的那個年輕醫生。”
幾名記者聽聞,一臉憤然的扛著攝像機朝著手術室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