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著自己孫子體內抽出咖啡色的血液,也徹底慌了,滿臉的自責。

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兒媳婦:“小瑩,媽,媽真的不知道吃剩菜剩飯會出現這種情況,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給寶寶吃這些東西。”

其實現場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是老太太是非常疼愛自己這個孫子的。

可惜,這就是無知惹的禍。

“寶寶,你可不能出事啊,你要是出事,媽媽該怎麽辦呢!”孩子母親沒有理會老太太,而是趴在病**,滿臉淚水的哭訴道。

“醫生,我家孩子還有救嗎?”看到血液都變了顏色,孩子父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向陳凡問道。

現在他們也都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這家精神病院的外科主任。

頓時,孩子的母親和爺爺奶奶都將緊張的目光看向了陳凡。

孩子是他們家裏希望,如果孩子因此出了什麽事情,這個家,恐怕也就沒了。

陳凡看向孩子的家人說道:“積極配合治療,孩子血液出現問題,是需要做血液透析的,經過幾次透析和藥物治療,是有機會痊愈的。”

“撲通!”一聲。

老太太滿臉淚水,直接跪在了陳凡的麵前。

“大媽,你這是做什麽?”陳凡被嚇了一跳,連忙攙扶著老太太站了起來。

“陳主任,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懷疑您,求求您,求求您不要生我的氣,一定要救救我的孫子,隻要我孫子能治好,就算是給你當牛做馬,我也願意!”老太太向陳凡懇求道。

陳凡一臉無奈:“大媽,我是一名醫生,怎麽可能還會記你的仇呢,起來吧,我們都會盡力的。”

老太太聽到陳凡的回答,這才放心,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

陳凡看向一旁的鄭海榮:“鄭醫生,給他用上一支亞甲藍,然後去做透析。”

鄭海榮點了點頭,連忙讓護士將孩子抬上了擔架床,前往診療室治療。

下午,陳凡一直在醫院坐診。

不過就在快要下班的時候,醫院裏突然來了不少外傷的青年。

原本平靜的醫院,突然就忙碌了起來。

而且其中還有幾名青年,陳凡之前還見過。

那次陳凡去虎子的ktv詢問紅葉酒吧位置的時候,路口遇到的那幾名青年就在其中。

他們不是虎子的員工嗎?為什麽會突然受傷?這讓陳凡有些想不明白。

“醫生,我這手臂不會廢了吧?”一名染著紅頭發,鼻青臉腫的青年,一臉惶恐的向陳凡問道。

陳凡看了看青年的手臂:“不會,一點小傷而已。”

青年頓時鬆了口氣。

這時,陳凡已經是抓住了青年的手臂,然後趁青年不注意,猛地拽了幾下。

“啊!”

劇烈的疼痛,使得青年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青年眼中滿是淚水,委屈的看著陳凡:“醫生,你,你不是說這是一點小傷嗎?怎麽,怎麽會這麽疼!”

陳凡鬆開青年的手臂回應道:“你的手臂已經接上了,這段時間別提重物,幾秒鍾就治好了,難道不算小傷?要不,我再給你來個外科手術?”

一聽手術,青年嚇得慌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不用不用。”

隨後站起身就想要離開。

“等一下。”看到青年要離開,陳凡出聲叫住了對方。

“醫生,還有事嗎?”青年惶恐的看著陳凡,生怕對方給他按在手術台上來一場手術。

陳凡問道:“你們這是什麽情況?”

青年連忙笑了笑解釋道:“沒什麽,下樓梯的時候摔的。”

“摔的?”陳凡一陣好笑,指了指外麵排隊的青年。

“你們這恐怕不是摔的,這恐怕是塌方全部從樓上掉下來的吧?”陳凡戲謔道。

青年尷尬的笑著說道:“醫生,有些事情您還是不要打聽......”

還不等青年將話說完,陳凡就已經是將口罩摘掉,露出了麵容。

“是,是你!”青年看到陳凡,頓時一驚,瞪大了雙眼。

他怎麽可能記不得陳凡,那天正是陳凡一腳將他給踹翻在地,自己在家裏養了一周才能直起腰下地走路。

“說吧,到底什麽情況。”陳凡再次問道。

青年滿臉惶恐的後退了兩步,想起那天的一腳,青年的後背就是一陣的冷汗,不敢隱瞞,將所有的事情都給陳凡說了出來。

說是今天不知道什麽人,突然衝進很多ktv和酒吧,進門就開始砸東西,甚至還打傷了他們不少員工。

導致今天整個江城的娛樂場所全部關門停業。

至於原因,他們這些員工也不是很清楚。

聽到這裏,陳凡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些產業可全部都是大熊名下的,如今的江城,根本就沒人敢對大熊的產業動手,陳凡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麽簡單。

“大哥,我,我能走了吧?”青年戰戰兢兢的向陳凡問道。

“走吧。”陳凡擺了擺手。

青年點了點頭,隨後慌忙離開了診室。

看到青年離開,陳凡拿出手機,打給了大熊,想要問一下大熊那邊的情況。

可是讓陳凡意外的是,大熊的手機顯示無法接通。

隨後陳凡又打給了大熊身邊的手下,依舊無法接通,這讓陳凡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倩倩,給鄭醫生說一下,讓他負責這些病人,我出去一趟!”陳凡起身脫下白大褂,向趙倩倩吩咐了一句,隨後便快步離開了診室。

位於江城市的一處私人會所的會客廳內。

一行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十來名鼻青臉腫的男子,手腕上被捆著繩子。

會客廳內坐著三名男子,身後站著十幾名黑衣保鏢,現場的氣氛也顯得十分壓抑。

當那些被捆著手腕的男子走進會客廳,看到坐在中間的男子後,臉上的神色都顯得十分激動。

“鬼爺!”

其中一名一瘸一拐的男子,忍不住喊了一聲,激動的眼淚都忍不住流了出來。

坐在會客廳的三名男子,正是宿城的鬼手,那兩位則是老狼和厄魁平。

看到自己的手下如此慘的模樣,鬼手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在華南省,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將他的人打成這副樣子,顯然就是沒有將他鬼手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