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後廳,方老爺子一臉憤怒的坐在紫檀木椅子上。
他的左手指不斷的敲擊著光滑的桌麵,發出輕微的聲音在空****的後廳中回**。過了一會,方老爺子有些口渴,於是便拿起桌子上的瓷杯準備喝茶。
這時候,一個身穿藍色大褂頭戴黑色圓帽的中年人疾步從門口走了過來,中年人臉上焦急,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老爺”走到方老爺子麵前中年人急忙開口,想要稟報少爺的情況。可是方老爺子卻製止了他,說道:“仁貴,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麽?任何時候都不要把表情表現在臉上,因為你的臉不是一個人的臉,是整個方家的門麵。”
方仁貴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是聽到老爺這麽說不禁感激起老爺這些年對自己的好。可以說如果不是老爺,就沒有今天方家的管家,方仁貴。
可是方仁貴要稟報的事實在是太焦急了,一點也不能遲緩,所以他還是要盡快跟老爺說。
方仁貴再次開口焦急的說道:“老爺,您說的話,仁貴心中一點也沒有忘記過。但是現在少爺的事實在是太緊急了。”
聽到方仁貴提到自己的兒子,方老爺子的心中也有些焦急了起來,雖然這個兒子不爭氣,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方家以後還要靠他傳宗接代。
而且這次方老爺子也下定了決心,既然方崖山不喜歡修煉,並且現在修煉也已經遲了,那就娶個可以和方家門當戶對的女人,給方家生個兒子。
方老爺子一邊想著一邊端起手中的瓷杯,說道:“什麽事情說吧。”方仁貴立刻說道:“今天少爺覺得身體不舒服,於是我便從同濟堂裏請來了連大師為少爺診療,可是診療的情況....”說到這,方仁貴開始吞吞吐吐起來。方老爺子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不好的感覺,於是用命令的語氣說道:“說下去”。
方仁貴的額頭微微冒汗,咬了咬牙說道:“經過診療,發現少爺,少爺被人用特殊的手法斬斷了所有的陽脈,使其以後再也不能人道亦不能生育。此人心思極為狠毒,根本就是要讓我們方家斷子絕孫啊!”說到最後方仁貴的聲音已經帶有一絲哭意。
方老爺子此時如被雷劈,他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否則的話他一定不會一臉淡定的說方仁貴不淡定了。方老爺子此時腦中一片混亂,左手緊緊的抓住椅子,右手瓷杯中的茶水也在不知不覺中灑了出來。
可是他畢竟執掌方家三十餘年,最起碼的鎮定功夫還是有的,所以他慢慢的便鎮定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方仁貴既然沒有說是不可挽救,那就有可能會有一絲機會。
果然,方仁貴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老爺,對此病症連大師也沒有什麽手段可以醫治,可是連大師說如果是修煉出神通的仙師出手的話,那這個病就有可能治療。老爺,我剛才詢問了一下仙師現在的地點,已經到了葉城,明天就能到這裏。老爺,不如我們求一下仙師吧,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方老爺
子聽了方仁貴的話後沉默了一會,說道:“你下去吧,仙師的事我會親自說的,還有不要讓夫人知道這件事。”“是”方仁貴說完,便轉身離去。
“砰”的一聲,瓷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支離破碎,茶水濺得滿地都是。隻見方老爺子的臉色如同駭人的魔鬼一般,惡狠狠的說道:“害我兒的家夥,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砰”的一聲,紫檀木的椅子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木屑橫飛,椅子被摔成了好幾段。被韋仁斷了陽脈的方崖山此時臉色猙獰恐怖,青筋不斷的跳動。“滾!都給我滾出去!”方崖山衝著聞聲衝進來的仆人吼道。
然後上前一拳打在了仆人的身上,把仆人打得在地上滾了幾圈。站起身後不敢言語,迅速離開。方崖山喘著粗氣,眼中一片血紅。“啊!”他忍不住大吼了一聲,然後他一屁股坐在**,拳頭緊握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方家父子恨不得碎屍萬段的仇人此時正一臉興奮的走在一條胭脂街上,胭脂街是山城的俗稱,也就是煙花之地,這種地方在每個城池中都是肯定存在的。而且還很重要,因為許多離家在外的將士沒有老婆,在服役期間也娶不了老婆,所以隻能用軍餉來煙花之地放鬆一下。
當然,不僅僅是隻有將士們,還有許多富家公子,他們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就會來煙花之地,找個姑娘和幾個朋友一起吟詩作賦,探討一下國家大事。不過這種情況在韋仁看來也就是無病呻吟而已。
韋仁帶著一臉興奮和好奇的看著街上的青樓,他還從來沒有看過這種場景,就算是以前在電視裏看的,也沒有現在看到的這麽豪華和繁華。
一眼望去,無數人頭晃動著。一棟棟如同瓊樓玉宇般奢華的青樓整齊的擺列在胭脂街上,人群中還會時不時的還會傳出來一兩聲女子的調笑和男人得意的話語。
韋仁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吊兒郎當的一邊走一邊看,仿佛是在合計著哪家的姑娘好就去哪家。周圍的那些老鴇看到韋仁的模樣後滿臉堆笑的對著韋仁又喊又叫,就差上前來抓人了,像是看到了萬年不出的超級大肥羊一樣。
而這時韋仁的思緒卻又回到了從前,韋仁的家住在一個小城市裏。一般小城市都有個特點,那就是紅燈區很多,政府管製的力度不大,韋仁所在的小城市也一樣。許多街道上都有這種屋裏散發著紅色曖昧燈光的洗頭房或者按摩房。每個店都是玻璃的門,路人往裏麵看,能看的一清二楚。
韋仁每一次路過這些地方都會不由自主的往裏麵瞅瞅,當然不是想進去,韋仁還沒到那種程度,而是因為比較好奇,人就是這樣,對沒有做過看過的事情會很好奇。
有一次,韋仁從親戚家出來往家走的路上經過了一個洗頭房,洗頭房裏紅色的曖昧燈光依舊,裏麵坐著幾個身著暴露的女人在玻璃門後聊天。當韋仁路過的時候,洗頭房裏的女人打開玻璃門衝他喊:“帥哥,進來看看吧。”韋仁當時就愣了,一時間沒想出女人口中的意思,可是當韋仁看到女
人身處的地方後,明白了。這你妹是明目張膽的拉皮/條啊。
韋仁當時低下頭,罵了一句,向前加快了腳步。女人依然衝著他喊。韋仁不敢回頭,他怕被人看到。他的心髒砰砰直跳。覺得尷尬極了。
韋仁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後,笑著罵著:“奶奶個腿兒的,太瘋狂了吧。”
之後韋仁蛋疼的數了一下親戚家樓下一條街的洗頭房數量,發現竟然有十三個。韋仁當時就震驚了,這尼瑪也太囂張了。城管呢,警察呢,都沒人管管麽。
就在韋仁正回想著以前時,一個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公子,您往裏邊請。”韋仁一下子就被驚醒了,身子突然打了個冷顫,背後冒出了一層冷汗。韋仁茫然的看了看周圍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一家青樓的門口,兩個身穿粉紅色薄紗藍色肚兜的美貌女子站在門前,韋仁現在是站在左邊的女子麵前。
韋仁看了看頭上牌匾,紅樓。這是這家青樓的名字,這個名字讓韋仁突然想到了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難不成這裏還有什麽金陵十二釵?
韋仁想了想,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懷念以前了。不過這也沒什麽不好的,人都是靠回憶活著的。沒有這些過往,就不會有現在的他,有什麽好煩惱的呢。
韋仁的臉上綻放出微笑,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向紅樓裏麵走去,一邊走一邊感歎道:“曾經啊,曾經。”左側的美貌女子聽到韋仁的感歎,再看韋仁忽然覺得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公子哥似乎已經飽經滄桑一般。不過,她心中頓時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韋仁的麵容實在是太年輕,根本不像是有著過往的家夥。
韋仁走進了紅樓,發現裏麵一片奢華。一個大約長五米寬四米的方型舞台對著正門,整個舞台鋪著大紅的地毯。許多桌椅圍繞著這個舞台,都是不知名的妖獸骨做成的,如翠玉般的光澤,看起來晶瑩玉潤。兩個長長樓梯在舞台旁邊一左一右。
許多穿著華貴的年輕公子和商人坐在椅子上觀看著舞台上的美人跳舞。還有一些人摟著巧笑嫣然的姑娘走上樓梯,準備去幹點什麽。
韋仁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激動不已,難不成老子珍藏了十七年的處男今天終於能先獻出來了麽。想到這,韋仁就忍不住一臉賤笑。
這時候,一個美豔的婦人走了過來,她穿著一身黃色的薄紗,裏麵是紫色的肚兜。肚兜上還繡著一個鳳凰。她一臉的微笑看起來那麽自然,仿佛就像是看見了親人一樣高興。她走過來對韋仁說道:“這位公子,您有什麽吩咐?”韋仁看著她不由自主的往下瞅了瞅,然後心中一頓感歎:風韻猶存啊,尼瑪,太**了。
韋仁現在恨不得立刻找個美人好好睡一覺,把自己的處男獻出去。否則真是太煎熬了啊!韋仁可做不到像那些富家子弟,官宦富豪一樣一臉淡定的看著美女們跳舞。
韋仁想起了從前的自己,再看現在的自己,恨不得淚流滿麵的感概道:“尼瑪,老子終於熬出頭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