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辰看著胡稻仁,又瞥了眼旁邊,緊握著拳頭的周誌雄。
他絕對不是故意當著周誌雄的麵說的,更不是專門說給周誌雄聽的。
因為,這些都是他心中真實的想法而已。
“周家三番兩次的招惹我,如今更是打了我的嶽父嶽母,這筆賬如果不好好和他們算算的話,我也枉為人子。所以,周家,就此消失,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你說呢?”
慕天辰這話,說的十分隨意。
就好像是在說捏死蚊子的小事!
可,聽在周誌雄的耳中,卻如同暴擊般,讓他的身體都下意識的抖起來!
因為,周家可是他的家族!
周家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親人啊!
周誌雄也知道,憑他的力量,是無法反抗慕天辰的。
對方所掌握的能量,絕對不是如今的周家,可以抗衡的。
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胡稻仁的身上。
雖然,周誌雄知道自己身上的處罰已經無法避免,但至少,要救下他的家人啊!
在周誌雄的眼中,他的家人是無辜的。
有什麽懲罰,讓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對付周家嗎?”
胡稻仁點點頭,看向慕天辰,表情嚴肅。
這副表情,也讓周誌雄的心中,升起一抹希望。
“既然你是這麽決定的,那我不會反對你的決定。不過,你們神王殿的人,畢竟不是戰場的人。這件事如果由你出手的話,對於你的名聲,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這種事,就由我代勞吧!”
胡稻仁認真地說道。
周誌雄:“……”
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明白,慕天辰在胡稻仁的心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分量!
相比起來,他又酸是什麽?
周家又算是什麽?
還不是別人口中,可以隨手捏死的螞蟻!
“你就不怕背負上什麽罵名嗎?好歹你也是第一戰神,你的一舉一動,可都代表著大夏國的意誌。”
慕天辰有些好笑的說道。
他倒是也樂於讓胡稻仁出手,畢竟,由他親自出手的話。
雖然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同時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更不可能做不到!
但,還是會有些麻煩的。
如今慕天辰全部的獎勵,都放在明日的大婚上,還真沒工夫抽出時間來,專門去對付周家。
哪怕,那隻是一隻隨手可以捏死的小螞蟻。
“罵名?嗬嗬,就像你說的,我代表的,是大夏國的意誌。所以我做的,就必然是正確的事!何況,這一次周家做的,也的確過分了些,這其中也有我的緣故。
若是不給你一個交代的話,恐怕你以後,也很難會加入呢!
不好好解決這件事情的話怎麽行呢?”
胡稻仁微笑著說道。
兩人談笑風生的樣子,讓周誌雄更加的絕望了。
他此刻,終於後悔了。
後悔來找慕天辰的麻煩,甚至後悔要幫周家出頭。
如果沒有他強出頭,那麽周家可能隻是商業上受到一些打擊,沒有錢,但人還在。
隻要家族成員努力一些,未來還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的。
可,就因為他的自大,他的狂妄。
讓周家人信心莫名的增加,主動挑釁慕天辰。
才會帶來如今這樣的結果,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啊!
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嗎?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這麽定下,我也該告辭了。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已經同意了我的提議,我很期待,能與你並肩作戰的那天。”
胡稻仁說完,沒有遲疑,直接離開。
目送他們走遠,走出房間。
才發現,周遠和那個陳定坤,似乎也被一起帶走了。
不愧是第一戰神,做事真可謂滴水不漏!
蘇青雲此時也恢複了意識,臉上寫著茫然。
雖然他剛才陷入昏迷,不過傷得並不重,都是一些皮外傷,周遠的力氣著實算不上大。
“爸,媽,你們感覺身體如何,我先帶你們去醫院治療一下吧。”
慕天辰關心的走上前去。
“我們沒事,小慕,你,你打了周家的人,不會有什麽麻煩吧?如果有麻煩的話,你們還是趕緊走吧,我們倆沒事的。”
丁淑芬關切的說道。
她現在,還在想著剛才那些人走出去的那副慘樣呢!
說不害怕,那肯定是騙人的。
但也很解氣!
可,丁淑芬並沒有失了智,知道周家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如果周家人鐵了心來找他們麻煩,就憑他們一家人,拿什麽和對方抗衡?
“媽,別擔心,事情已經解決了。周家,以後可能都不會存在了吧。”
慕天辰微微一笑,柔聲安撫著兩人。
“小慕,你這話什麽意思?還有,剛才那些人又是什麽人?那個氣勢很足的人,好像很有身份的樣子,是你朋友嗎?”
蘇青雲好奇的問道。
他所說的那個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胡稻仁吧!
慕天辰還真不知道,是否應該說出胡稻仁的身份來。
如果讓兩人知道,胡稻仁就是大夏國第一戰神的話,估計會被嚇傻吧?
想了想,慕天辰還是沒有說出實情,隻是笑著說:“那位是戰場的大人物,過去,我在戰場的時候,剛好和那位打過些許交道。這次的事,也是我告訴他的,周家違反了戰場的規定,自然會受到處罰。”
“戰場?你,小慕,你上過戰場?那你為什麽……”
蘇青雲有些呆滯。
男人對於戰場,多少都是有些幻想的,所以自然了解的也更多些。
聽說慕天辰竟然上過戰場,不免懷疑。
“這事兒我以前沒說過嗎?”
慕天辰苦笑一聲:“當初聽說溪然和墨墨的事情,我便急匆匆的回來,現在,應該算是被戰場除名了吧。”
說話間,他撓撓下巴,這是他撒謊時的小動作。
隻不過,慕天辰大多時間,都喜歡說真話。
所以知道他這個小動作的人,還真不多。
“你,為了溪然,竟然做到這個份上了嗎?”
蘇青雲看著慕天辰,眼神十分複雜。
過去他一直覺得,慕天辰丟下女兒和孩子,一個人跑路的事情,心有介懷,覺得慕天辰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現在,這種觀念,正在漸漸被打破,逐漸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