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陸寧也發現了那位米國調酒師的不對勁。

“你怎麽了,不舒服?”陸寧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調酒師的手上,猛的瞳孔微縮。

不過,陸寧的這個細節,那名女調酒師也是沒有注意到。

“沒事,我是最近才來到國內,對這裏的氣候有些不太適應。”那名女調酒師很是不舒服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是嘛。”陸寧微微低下頭,他看向自己麵前的那個苦艾酒中,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行了,酒很不錯。”陸寧把那杯苦艾酒推到了那位米國調酒師麵前,而自己則是轉身走向二樓。

在一瞬間,陸寧注意到了她的手,這根本就不是調酒師的手。

而是常年握槍的手。

這種分辨的方式很簡單,經常寫字的手,中指的第三塊部位會有很厚的老繭,自然,經常扣動扳機的手,食指的第三塊部位也會有繭。

這種問題很多人都明白,但是卻不會注意到。

有意思。

陸寧也突然想陪她們玩玩了,在國外,隻要是拿過槍的,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陸寧這個煞星的。

他也是真想不到,誰會這麽不長眼睛,一定要得罪自己。

……

二層相對一層來說更加安靜,這裏的隔音設備確實很不錯。

雖然也有大廳,但是顯然要比一樓的更加氣派和精致。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在陸寧剛走上二層樓時,一位打著領結的服務生急忙迎了上來。

“有,苦艾酒。”陸寧回答道。

“好的,您這邊請。”那名服務生滿臉麵容的給陸寧帶路。

沒想到,陸寧也隻是隨口一說,還真的讓他猜對了。

苦艾酒就是代號?

他如果回答沒有,恐怕那群“綁匪”也根本不會再和陸寧玩下去了。

這一點邏輯思維,陸寧還是有的。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陸寧來到了一個包間中,這裏是個空包間,除了玻璃桌麵上擺放的一些零食外,也就是普通的ktv設施。

不過,這裏顯然是要精致很多,頂棚的藍水晶吊燈泛著陣陣的冷意,一些高檔名酒也好像很隨意的擺在了地上一般。

“先生,這就是苦艾酒先生為您定製的包間,您隻要在這裏等著他來就行了。”服務生對陸寧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緩緩的退出了他的視線。

苦艾酒先生?這又是什麽圈套?

在這個時候,陸寧就可以給自己的老婆打電話了。

電話那邊很快就被接通了,傳來了令陸寧熟悉的聲音。

“怎麽了,老公?”

“清雅,你那邊沒出什麽事吧。”聽到了這個聲音後,陸寧眉頭一挑。

好在,這群雇傭兵還是有底線的,隻衝著自己來。

“沒有啊,對了。”清雅突然說道:“期間好像有一位叫劉天明的人來找過你,我說你不在,然後他就走了。”

劉天明?

陸寧皺了皺眉頭,是他?

難道,這群雇傭兵,和殺害八卦掌掌門人的宋定軍,都是劉天明布下的棋局?

那為什麽幕後的劉天明會突然露麵,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劉天明要拿李清雅當威脅。

不過,這件事情陸寧也不敢確定。

“這樣,既然沒什麽事就行了。”

“嗯,老公,你最近怎麽神經兮兮的。”電話那邊,李清雅疑惑的問道。

最近一定是出了很多事情吧。

“沒有,就是多關心你一下。”陸寧搖了搖頭。

“這樣啊,那先不說了,我店裏來客人了,我先去幹活了。”

“嗯,好。”陸寧掛斷了電話。

他沒有猶豫,又繼續給獵鷹打了電話。

“喂,老大。”

“最近的事情有些多,保護好清雅。”

“我明白。”電話那邊,獵鷹的語氣鄭重。

短短的幾個字,把李清雅交待給他,陸寧也放心了不少。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果然是在那個小妞的身邊藏了保鏢。”黑暗中,一道魅惑的聲音傳來。

在旁邊的空道裏,一道身影走了近來,由遠及近,她得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陸寧的瞳孔猛縮,他竟然沒有察覺到這個包間裏有人?

“看樣子,你也不是個普通人。”

“是不是回歸大都市的生活不太適應,把你那猛獸一般的直覺給磨滅了?”

一道身穿血紅色長裙的女人從黑暗裏走了出來。

她的麵容是典型的西方麵孔,也可能是因為常年訓練的原因,女人的手臂與小腿顯然要比普通的都市女人粗壯很多。

不過,在穿上長裙以後,這個雇傭兵,赫然就變成了一位都市麗人的形象。

陸寧眼中的驚訝也是一閃而過,他搖了搖頭,“並不是我的直覺減弱了,是你的偽裝技術太好。”

他說的的確沒錯,被帶到這樣的一個空包間中,恐怕任何人的腦袋都會突然發懵。

結合場景,整個過程等因素,眼前這位女雇傭兵不僅有著高超的隱藏技術,還能夠利用人的心理弱點,從而讓獵物一步一步的踏入自己所設置好的陷阱中。

那陸寧就是獵物了?

試問一個老鼠夾,能殺死一隻大象嗎?

“看你的樣子,好像對自己很有信心。”那名女雇傭兵也是笑了笑,她的中文很流利,對陸寧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苦艾酒。”

“這種代號方式的稱呼我還真不太習慣。”陸寧搖了搖頭。

“我的名字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的,說吧,是誰給你們派來的,我出兩倍的價格。”

苦艾酒看著陸寧,眼神種帶著一絲輕蔑:“我說,陸寧先生,您也太看不起雇傭兵這個職業了吧,我們可是有道德操守的。”

道德操守?

如果是自身的原則還沒有被動搖,那一定就是手裏的籌碼還不夠。

陸寧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呢,你們打算怎麽殺了我?”

苦艾酒道:“這就是需要陸寧先生陪我們玩一個遊戲了。”

“在你們國家,有這樣一支隊伍,他們的名字叫利刃,其中,不乏有一些重傷退伍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