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樓梯,便感覺二樓確實和一樓不一樣,沒有了那許多的嘈雜聲,確實清靜了不少。
待上得二樓,果然和王風的想法不謀而合,二樓也有數十張桌子,此時也坐了幾乎五分之三四,隻有兩三張空位。
王風拿眼光在大廳掃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這裏並沒有人,以王風的眼光看來,這裏的景色,以及位置還不錯,於是王風便朝這邊走來。
小二本就是察言觀色的人,一看到王風往這邊走來,忙快走幾步,用肩頭的白布將桌子擦了又擦,這才請王風坐下。
小二笑著說道:“客官需要點什麽,盡管說,本店應有盡有!”
王風點點頭,說道:“小二哥,給我來一碟牛肉,一碟花生米,四個饅頭,兩壺茶,謝謝!”
小二說道:“客官不要酒嗎?本店的杏花村酒可是本店自釀的,清冽甘醇,回味綿長,客官要不要來一壺?”
王風道:“本來我是不喝酒的,但是,聽了小二哥的一番話,我忍不住想試一試,嚐嚐你們說的美酒了,好給我來一壺!”
那小二大喜,叫道:“一碟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壺杏花村,四個饅頭!”
自有別的小二接過腔,往廚房傳了過去。這時,那小二道:“客官,請您稍等,酒菜馬上就到!我先去別的地方招呼去,失陪了!”
王風點點頭,那小二便轉身離去。
不一會,小二便將酒菜,茶水端了過來,那饅頭兀自冒著騰騰的熱氣,剛切的牛肉,幾乎薄如蟬翼,看來那廚子的刀工極好。隻是不知味道怎麽樣,不過,觀其顏色,黑中透紅,一陣陣的大料香味飄出,應該不會錯的。
小二笑著說道:“客官請嚐嚐本店的招牌菜醬牛肉,一定使您流連忘返!”
王風用筷子夾了幾塊牛肉,放到嘴裏咀嚼,剛一入口,便覺得一股香氣沁人心脾,輕輕一嚼,隻覺得又筋道又柔軟,不一會,便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王風點點頭,說道:“這牛肉確實不錯!”
小二大喜,說道:“當然了,這可是我們酒樓的招牌菜,您再嚐嚐美酒,品品怎樣?”
小二說著話,便拿起酒壺,給王風倒了一杯,王風端起來,放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一股辛辣直鑽口鼻,辣的王風直冒汗,眼淚都流了下來。
看得小二都哈哈大笑,王風有些囧,說道:“其實我真的不會喝酒的!”
這時,那股辣味已經下去,王風又喝了一小口,頓時覺得一股火熱順喉而下,不一會,那股清冽的感覺重又湧了上來,後味竟有一些甘甜,仔細回味,又覺得連綿悠長,確實是美酒!
王風道:“小二哥,這酒確實不錯,隻不過我並不會喝酒,所以說是暴斂天物了!”
小二說道:“其實喝酒都是慢慢學的,有誰是天生就會喝酒的?所以,慢慢來,時間久了,也就好了。哦,對了,公子自己先用著,我還得去招呼別的客人,失陪了!”
說著,朝王風拱拱手,便去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這邊,王風開始慢慢品嚐,並開始了吃飯。
正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的二胡聲傳了過來,接著,一個非常清脆的女聲唱起了曲子,那曲子略帶些傷感,陪著那清脆的歌喉,竟然有一種異樣的格調。
王風聽得都有些入迷了,聽著這首曲子,王風不禁想起了他的父母,俗話說“兒走千裏母擔憂”,雖說這次離家沒有多久,但是,母親那已生的華發,依然在王風的眼前閃過!
正自陶醉間,忽聽的一聲摔杯子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聲音罵道:“媽了個巴子的,娘希匹,老子是花錢買樂子,誰他媽的讓你唱這些大煞風景的曲子?”
這時,那曲子以及二胡聲也都嘎然而止,一個女子“嚶嚶”哭泣,而另一個老漢的聲音說道:“大爺,請你們放過我們吧,孩子還小,不懂事,老漢會教訓她的!”
說著話,又回過頭來,教訓起了那個女孩子:“我說黛兒,爹爹和你說過多少回了,讓你不要在大爺們花錢買樂子的時候,唱這些
掃興的曲子,你就是不聽,這下可好,大爺們不高興了,你說該怎麽辦?”
那女子也隻是哭泣,並沒有說些什麽。
這時,那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又道:“老頭子,我看你的這個女兒長得不錯,不如陪大爺一宿,大爺一高興,就多賞你們幾個賞錢,怎麽樣?”
王風聽了他們的說話,心裏不愉,抬頭望去,隻見前麵有一張桌子,坐有六七個人,俱都是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在桌子的旁邊,站著兩個人,一個四五十歲的老漢,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現在,這個長得很是清秀的少女正在低頭哭泣,而那個老漢則手裏拿著二胡,正一臉尷尬地看著那一桌子人。
那一桌子人此時都哈哈大笑,眼神猥瑣地看著桌子前麵的父女倆,那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又道:“老頭子,你怎麽不說話?再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那老漢說道:“大爺,使不得,我的女兒她還小,不懂事,不如這樣,今天我們不收錢,免費唱給你們聽,怎麽樣?”
王風仔細觀看那一桌子人,這才發現那個說話粗聲粗氣的人竟然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現在,他正用那**邪的目光看著那個少女。
聽了老漢的話,那個粗聲粗氣的中年人說道:“不行,老子今天看中了這個妞,非得爽一爽不可!”
這時,另一個扯著公鴨子嗓子的人說道:“鄭大爺,不如這樣,等你爽完了,也讓小弟也爽爽,小弟這一段時間可是憋的慌!”
一個聲音道:“顧老三,弟婦不是在家嗎?怎麽弟婦不讓顧兄弟上?我可聽說顧老三的媳婦可是一個大美女啊!”
顧老三“呸”了一聲,怒聲道:“別提那個母老虎,他媽的氣死我了,天天就知道吃香的,喝辣的,要不就是打扮勾引男人,我他媽的綠帽子戴的窩囊,真想休了她!”
那鄭大爺說道:“顧老三,你他媽的娶了個美女,就得忍受戴綠帽子,要不豈不是羨殺我們?不過,說真的,弟婦的美貌,大哥我可是垂涎許久,但是總是沒有機會一親芳澤,遺憾啊!”
說罷,鄭大爺哈哈大笑,一眾人等也都笑了起來。
顧老三說道:“鄭大爺,你可不能這麽埋汰我,畢竟那可是你的弟婦!”
鄭大爺“嗤”了一聲,說道:“什麽玩意兒弟婦,大家隻不過是結拜兄弟而已,又不是親兄弟,哪來那麽多的規矩?”
顧老三說道:“鄭大爺,我的那個隻不過是殘花敗柳而已,麵前的這個可能是原裝貨,怎麽?鄭大爺如果沒有興趣的話,我顧老三可就占先了!”
那鄭大爺急聲說道:“滾,老子好不容易占到的,又豈能讓給你?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顧老三“嘿嘿”而笑,並不多言。
這時,那鄭大爺說道:“老頭子,不如這樣,大爺我今天大發善心,再給你十兩銀子,你的這個女兒就給我算了,怎麽樣?”
那老漢急聲說道:“幾位大爺,萬萬使不得,我的女兒才十五六歲,還是個孩子,求求諸位大爺放過我們吧!”
那鄭大爺說道:“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這個妞兒大爺我就要定了!”
那老漢“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說道:“大爺放過我們吧!”
那鄭大爺抬起一腳,一下將老漢踢翻在地,罵道:“放過你?你他媽的想到天亮都不可能?”
那個女子看到父親遭到惡人的毒打,嚇得掩麵而泣,那“嚶嚶”的哭泣聲,聽得人惻隱不已。
王風見到那老漢被打,心裏很是不舒服,此時又看到那女子的哭泣聲,愈加顯得煩躁不安,他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眼神冷冷地望著那個鄭大爺,說道:“放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敢欺男霸女,還有沒有王法?”
那鄭大爺見到一個少年站了起來,竟然替這個老漢抱不平,心下惱怒,遂說道:“那裏來的小狗,竟敢管大爺的事?真是不想活了!大爺說的話就是王法!”
王風冷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小爺就管定了這閑事!”
這時,那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來,對王風怒目而視,恨不得吃了他!
王風走到那老漢的身前,扶起老漢,說道:“老伯請起,今天我就替你出這口氣!”
那幾個人冷笑道:“出氣?我看你小子是活夠月了,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雞蛋碰石頭!”
說著話,幾人抄起幾條板凳,就朝著王風撲來,劈頭蓋臉地打了過來!
王風冷笑一聲,身形一閃,便躲開了那幾條板凳,但是,板凳卻砸在了王風身後的桌子上,頓時,茶水,酒水菜肴飛了起來,桌子上的盤子都“稀裏嘩啦”地碎了一地!
王風大怒,一拳打了過來,那拳頭帶著一道殘影,衝往幾人!
那幾個人眼前一花,拳頭便到了眼前,再躲閃已經不及,終於都挨了一拳,頓時留下了一個青眼窩。
那幾個人用手阻住眼睛,大聲叫罵,幾乎是滿嘴噴糞,罵的王風性起,拳頭又呼嘯著砸向那幾個人。
旁邊的人看到自己人吃了虧,包括鄭大爺,顧老三等都勃然大怒,紛紛拿起板凳朝著王風撲來。
王風又是一拳打斷了攻來的板凳,那拳頭餘勢未衰,又重重地轟在了那六七個人的腹部,他們幾個都阻住肚子蹲在了地上!
但是,他們的口中兀自叫囂著要找人滅了他王風,王風冷冷地看著他們,說道:“有種就找人來,小爺就在這裏等著!”
這時那顧老三說道:“臭小子,別他媽的囂張,剛才隻是老子沒有注意而已,有種就和老子單打獨鬥!”
王風道:“好,小爺我就等你準備兵器,小爺赤手空拳照樣能夠打敗你!”
於是,那顧老三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從角落裏找到了自己的寶劍,強運一口氣,頓時感覺有些好受多了,於是,他抽出寶劍,挽了一個劍花,那寶劍便風馳電掣般衝著王風奔來。
王風微微一曬,又是一拳轟出,正好轟在寶劍之上,那寶劍便“鏘啷”一聲,斷為兩截。
王風說道:“有什麽兵器盡管使出,小爺等著!”
那顧老三呆呆地看著手中的斷劍,說不出話來。
鄭大看著王風猶如殺神一般,不由得心膽俱裂,他後退著說道:“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話,他已經退到了那對父女的跟前,他猛地一把摟過那個女孩,手中變戲法似的出現一把匕首,他指著那女孩的脖子說道:“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這時,那女孩似乎也被嚇傻了,她直直地瞪著前方,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看到那鄭大竟然用一個手無寸鐵,而且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來威脅,恐嚇自己,王風的眼中殺機愈濃,他道:“我最不喜歡別人用這種方法威脅於我,而且還是用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看來今天你必須得留下點什麽紀念,你才會長點記性!”
那鄭大仰天狂笑:“哈哈哈哈,有種你就過來,別他媽的廢話!”
王風趁著這個當口,心念一動,那乾坤劍便飛了出來,仙器出手,的確是不同凡響,乾坤劍上散發出一股冷冷的殺氣,頓時將這個空間的溫度降低了許多。
這些並不是乾坤劍的本色,它隻是一出場便帶出了這個效果,所以,它還有後續的殺手!
王風心裏想到:砍了他的手臂!
那乾坤劍似乎懂了王風的意圖,於是,盤旋一周,閃電般飛往鄭大。
這時,鄭大還在狂笑,驀地,他覺得這裏的空氣怎麽變得冷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便覺得手臂一陣清涼,緊接著是一陣劇痛,他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臂早已經被砍掉,一截手臂兀自在噴著鮮血,而他那握著匕首的手,此時卻已掉到了地上,那手指還在微微抖動!
鄭大驀地會過意來,立馬感覺到了疼痛,他大叫著阻住斷臂,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而那個被鄭大劫持的女子,卻也被嚇得昏死過去。
那老漢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地震住了。
這時,王風說道:“老伯,你快過去扶起那位姑娘,趕緊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