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清,你確定這是一個寺廟?”
坐在一旁喘著粗氣的顏華指著眼前有點破的廟,疑惑的問道。
“嗯,南山寺卻是有些破敗,但名氣還是可以的。”
季硯清說著,解下腰間的水壺遞給了顏華,“喝一點吧!”
這廟看起來破敗,那沒什麽問題,可是......
想到什麽的顏華,轉過頭看向了四周。
剛剛他們往上來爬的時候月亮還在,等到了這南山寺門口,月亮已經被烏雲遮蓋的嚴嚴實實。
黑暗中透著些陰暗,靜謐中透著些詭異!
“這南山寺附近都是樹嗎?”
仰頭又喝了一口水的顏華,轉頭看向坐在對麵的季硯清。
“南山寺處於山頂,風沙有時候大得很,所以會栽很多的樹,來鞏固一下房屋的安全!”
“顏姑娘,難不成這有什麽問題嗎?”
說到這,季硯清的眼神莫名的開始變得探究起來,語氣中也充滿了試探之意。
“沒事!”
“我們現在去哪?”
聽到這個回答,季硯清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不過被很好的掩飾了起來,隨即抬眸看向顏華,“不急,先休息一下!”
對此,顏華並沒有反對,隻不過臉色有些沉重。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連寺廟都有那種東西,是她沒有管好嗎?
不,攝魂之術都能出現,那就說明是有人在密謀著什麽。
至於那個人是誰,估計得進一下這個廟才有可能知道些什麽........
...............
小金將那男子引到一座庭院中後,遞給一個小心的眼神後,便迅速的退了出去。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沉沉的聲音從屋裏傳來出來,男子整了整衣衫,信步走了進去。
“見過柳公子!”
屋裏燭火搖曳,一個人的身影倒影在屏風上。
“時間倉促,這次請雷公子出來,是本座的不對。”
說罷,雷石仰天大笑起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柳公子真是客氣,不過,在下與柳公子也算是合作了好幾回了,怎的連你的麵都見不上?”
這柳無雙真是個怪人,一天天的戴著個破麵具,苟在屏風對麵不出來。
“雷公子說笑了,本座相貌醜陋,戴著這麵具也是怕嚇著人!”
此人修長的手裏捏著一個茶杯,一張麵具正好蓋住了斜半張臉,但從嘴唇來看,絕不是個醜陋之人!
“哈哈哈哈哈.........”
話說到這了,雷石也不打算探究對方的真容,收斂住自己的聲色問道:“柳公子可是最近有什麽進展?”
話音剛落,雷石隻聽到茶杯破碎開來的聲音,房間裏的溫度正在慢慢的下降。
“不好意思,沒控製好力度。”
麵具男“抱歉的”說著,但語氣中的冰冷想叫人忽略都難!
“事情發展的倒是與本座想象的差不多,隻是...”
說到這,那麵具男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隻是被一隻野貓給毀了!”
被野貓毀了?
難不成......
“柳公子說的是......上京城剛來的那個姓顏的姑娘嗎?”
上京城現在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皆傳聞有一奇女子,救了鎮國公夫人!
隻不過那幾天他一直在躲,所以對這件事也不是特別的清楚。
“雷公子,這個人這一次沒有抓到,下一次可不能再放手了?”
麵具男並沒有說答他的問題,隻是站起了身。
不過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屏風,雷石也看不到對方那充滿趣味的眼睛。
“哎~柳公子,非得是季硯清不可嗎?他的的確有些古怪,不知您還有其他的人選?”
這季硯清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聖神,任何東西竟然都進不了他的身!
不過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長久的沉默之後,屏風外傳來一聲輕笑,而後淡淡開口:“既如此,本座也不好為難,出去的時候,小金會交給你一個名單,裏麵的人,想必以雷公子的本事,應該不在話下吧?”
“那就好,那就好!”
隻要不是季硯清,其他人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時間不早了,雷公子還是早些歇息吧!”
“那在下就先走了!”
說完,雷石便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嗬!”
“廢物一個!”
如果不是你還有點用,本座段不然不會留你到現在。
竟然連季硯清都解決不掉,也敢號稱第一人!
“顏華?你倒是會壞本座的好事!”
麵具男輕喃著,眼中的惡趣味都快要溢了出來。
*
“季硯清,沒想到啊,你堂堂一個王爺,也會行竊賊之事?”
顏華揶揄的看著旁邊想要翻牆的季硯清。
沒想到,季硯清隻是淡淡的打量了她幾眼,一個輕功之後,便越過牆頭,消失在顏華的範圍內。
“喂,喂,你幹什麽?我不會飛啊!”
怕驚動寺廟裏其他人,顏華隻能小聲的喊道。
“你不是在嘲笑我嗎?我以為你會輕功!”
清越的聲音傳來,顏華一陣無語,“我沒在嘲笑你,我那是好奇!”
“好奇!你懂不懂啊!”
她真不會輕功啊,她隻會穿牆而過,不過,
她指定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上演穿牆這種神奇的事吧!
身份暴露了這麽辦?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
“喂,喂,你還在嗎?”
沒聲音,走了?
“喂,季硯清,你個小氣鬼,還在......”
“枝呀!”
忽然,顏華旁邊的一閃門被推開。
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的顏華,沒注意看開門的是誰,隻是慌忙的想要找個躲避的地方。
但環視了一周後,才發現樹林離她有些遠。
“不管了,先躲起來在說吧!”
“這個季硯清,真是......”
“顏華!”
在顏華捂著臉快要跑到樹林之後,一道無奈的聲音響起。
糟糕!還是被發現了,關鍵是人家還知道自己的名字,要不要現在就飄走吧?
“行了,沒有被發現,開門的是我!”
站在門外的季硯清無奈的說道,聲音不大不小,但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隻能說,還算大的了。
“季硯清?”
他隔這嚇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