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顏華醒來的時候,季硯清和田小一就站在床旁邊。

“你們怎麽都在這?”

掙紮著坐了起來的顏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還是有一些痛的。

“顏姑娘~”

見顏華醒來,田小一一個激動,就要坐過去,隻是被季硯清給攔了下來。

“顏姑娘,你終於醒了。”

“我這是睡了多久?”

顏華邊說邊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怎麽頭都能這麽痛!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還以為...”

後麵的話田小一沒有說出來,就被季硯清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顏姑娘,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感覺?除了胸口有些悶悶的,其他的到還好。

"我沒事。"

“哦,對了,小道士,那個‘鬼迷陣’最後你是怎麽破開的?”

“顏姑娘,是我的問題,是我學藝不精,讓它給跑了!”

田小一略微歉意的說著,隻是想想這隻是一個簡單的‘鬼迷陣’自己都破不了,還讓對方給跑了,田小一就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對不起師父和顏姑娘。

“呼~那就好!”

隻是,顏華並沒有怪罪田小一,聽到對方跑了,顏華心裏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季硯清看著顏華仍舊蒼白無比的臉,眼底閃過的一絲心痛,隻是自己都沒發現。

“顏姑娘,到底是發生什麽了?你怎麽會...昏倒?”

可不管心裏是什麽樣的感覺,他麵上還是什麽都不顯,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語氣,但語氣中多多少少的擔憂還是明顯的很。

“人家是知府,你要怎麽做?”

"放過我吧,對你我都好!"

....

“來人,將她扔下去!”

“缺人,可以,帶她走吧!哈哈哈哈哈......”

夢中場景中的對話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著,她低著頭,抿了抿朱唇,仰頭看向季硯清,“那日在牢中的李謙卑是何許人也?官任何職?”

聽到此話的季硯清眼神微楞,複雜的情緒閃過,“靈州知府!”

..............

靈州是大雍一個小地方,平時沒有多少的存在感,想來此次的靈州水患是它在大雍唯一一次“出名的”機會吧!

從上京城趕往靈州,足足要十日左右的時間。

當季硯清擔憂的眼神再一次的看向顏華的時候,她終於睜開雙眼,疑惑的看著季硯清,“怎麽了嗎?你這一路上都看我好機會了。”

被抓包的季硯清卻是淡然的很,抬手將手中的書放在一邊,正色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你為什麽去靈州?”

“想去就去了唄!”

她說著,一個起身就將季硯清身邊的書拿到自己身邊,憤恨的合了起來。

她實在是單純的討厭書!

他看著顏華的動作並沒有阻止,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應該待在府中,好好休養!”

自顏華醒來之後,她的身體看起來很不好,即是她之前的身體也沒有多麽的好,但臉色到現在還是煞白的很。

“怎麽,你這個堂堂大王爺竟然關心我?”

看著季硯清一副正經不已的樣子,顏華覺得心裏有點好笑,不覺間就開起了玩笑。

聞言,季硯清有些啞然,隻是眼底的擔憂一掃而過,

“你想多了!”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季硯清連放在顏華身上的眼神都移開了。

“嗬~”

看著眼前這個傲嬌不已的王爺,顏華忍不住嗤笑一聲,也是這一笑,才使她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了幾分。

“本王隻是擔心你答應本王的事辦不成!”

怕被誤會,他忍不住補充道。

“哈哈哈哈哈,季硯清,哈哈哈哈,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純情大男孩~哈哈哈哈哈...”

隻要想到季硯清這前後的差距,顏華就覺得好笑,人前是個冷麵王爺,人後卻是個純情人!

“咳!”

早知道她沒什麽事,而且還...能如此放肆的笑,他就不應該多嘴問一句!

此刻的季硯清才明白“如坐針氈”是什麽樣的感覺。

“王爺,有情況!”

不過,馬車裏溫情的時刻並沒有維持多久,徐半天壓抑的聲音傳來。

話音剛落,馬車就停了下來,“什麽情況?”

揭開馬車上的帷幔,此刻馬車停在了一處密林處,由於是夏天,偶爾有微風拂過,吹的樹葉沙沙作響。

“回王爺,這附近好像有一批人!我們的探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每經過一個地方之前,徐半天就會派一個探子向前打探情況,隻是這一次都過去這麽久了,探子還沒有回來,八成是遭遇不測了。

“季硯清,是有人...”

在顏華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一把利箭便破空而出,直朝著馬車射去。

“小心!”

季硯清說著,就將手中的箭矢狠厲的插在木咎中。

看著顏華已然嚇呆的一副模樣,季硯清攬著顏華腰的手收緊了許多,“別怕,有我在!”

說完,季硯清一個踏腳,便從馬車裏衝了出來,將顏華放在一邊之後,接過徐半天遞過來的劍,便衝了過去。

來的人也是狠厲之人,一句話也不說,目標簡單明了的朝著季硯清。

今日的季硯清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衣衫,頭發也不再是是披著的,而是被高高的束起,一颯一揚之間盡顯英風。

季硯清帶的人不多,差不多隻有七八個人,而對方可是來了二十幾個人,反應過來的顏華很識趣的躲在了一邊的大樹背後。

她隻會殺鬼,可不會殺人!

就不去添亂了。

可有時候就是奇怪,你不找麻煩,麻煩會來找你。

“喂喂喂,你幹什麽啊?”

原本躲在樹後麵的顏華,不知怎的,竟然被那群人中的一個人給盯上了。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麵上也蒙著黑巾,拿著劍緩緩的向顏華逼近。

“你要殺的人在哪,你找我幹什麽啊,我隻是一個看戲的。”

此刻的她有些欲哭無淚,真是的,這人怎麽連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啊!

可是那人才不管你是幹什麽的,隻是快速的拿起劍,朝著顏華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