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下人已經將楚靈打暈了過去,所以此刻她整個人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躺在**。
顏華走上前,拿出腰間的匕首,在楚靈的手掌心處狠狠的話來一刀。
“別——”
三夫人看到這,不自覺想要上前阻止,楚謂之手快,很快的給攔了下來。
“啊,這,這血為什麽是藍色的?”
怎麽回事?靈兒身上的血怎麽成藍色了?
難不成是中毒了?
想到這,楚謂之眸子一緊,扶著三夫人臂膀的手漸漸的收緊。
果然是這樣!
見眼前這幅場景與自己預想的差不多,顏華也將匕首收了起來,站起身後,
說道:“放心吧,你們的女兒沒瘋,隻是被一些東西給控製住了而已。”
“一些東西?那是什麽?”
此刻的三夫人也漸漸的平穩下來,神色期期艾艾的看著顏華。
良久無語,顏華的眼神不斷的在三夫人和楚謂之的身上打量著。
看這位夫人的狀態,如果直接說出來,怕是會不能接受。
“楚大人,看這位夫人狀況不是特別好,還是讓她下去休息吧!”
聞言,楚謂之隻是呆愣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叫來了門外的丫鬟,將三夫人扶著下去休息了。
“這位姑娘,不知你是要說什麽?我......我可以受得住!”
對於顏華想要將三夫人支走的行為,楚謂之自動想成了不好的結果,語氣中也帶有些顫抖。
“她是被一些邪祟給上身了。”
顏華說的言簡意賅。
怕眼前的楚謂之不相信,久久未出聲的季硯清啟唇說道:“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鎮國公夫人的事,就是楚大人眼前這位姑娘解決的。”
聽到了王爺的保證,楚謂之苦笑一聲,到如今這個地步,他除了相信還能做什麽。
“那,不知這位姑娘,可有什麽法子?”
定了定心神,楚謂之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既然是王爺帶過來的人,肯定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聞言,顏華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的女子,抿了抿唇,似乎有些艱難的開口,“法子倒是有,隻不過——”
其實這姑娘根本就不是被邪祟上了身,而是被冥界的人給控製住了而已,如今冥界的人在她身上的術法消失。
弊端也便跑了出來,而今她這幅樣子,也不過就是後遺症罷了。
“明日,明日我會再過來的!”
“好,好!”
到了現在,楚謂之努力壓下激動的心情,恭恭敬敬的對顏華說著。
另一邊
回到客棧之後,顏華就一直待在房間裏沒有出來。
徐半天看在眼裏,轉頭看向自家王爺,低聲問道:“王爺,這顏姑娘是怎麽了?怎麽在房間裏一直待著不出來啊?”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顏姑娘還有安靜如雞的時候。
低頭抿了一口茶後,季硯清抬眸看向二樓,房門緊緊的閉著。
“你很閑?”
原本還在感慨的徐半天,聽到王爺幽幽的話語,渾身一顫。
“沒有,沒有——”
晚上
“你喊我出來幹什麽?”
被陣陣敲門聲吵醒的顏華,盡量壓著自己的火氣。
“你不是想要出去逛一逛嗎?走吧!”
看著眼前睡眼惺忪的女子,季硯清彎了彎眼眸。
“啊?”
他不是知道她在撒謊嗎?
難不成是碟中諜?
艸!被騙了——
而這邊還在為自己找了好借口的季硯清,此刻還不知道他已經被顏華抵製了好幾十遍。
經曆過水患之後的靈州,好像更加懂的了家人的重要性。
所以這個依舊熱鬧的晚上,家家戶戶幾乎都走了出來,孩子在前麵快樂的奔跑著,而他的父母就跟在後麵,滿臉慈愛的看著。
未出閣的女子也都漫步在街上,眉目顧盼,嬌豔的臉上滿是喜色。
“有喜歡的東西嗎?"
溫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顏華轉頭看了看四周,隨即搖了搖頭。
她現在沒什麽心情逛街。
“顏華,其實楚大人家的千金並不是被邪祟上身吧!”
雖然是反問的語氣,但是從季硯清口裏說出來,多了些篤定。
聞言,顏華一驚,猛然間停下了腳步,抬眸看向眼前的這個男子。
明亮的雙眸中含有淡淡的笑意,嘴角也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陡然間,顏華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子很是危險,雖然俊美,但是太過於危險.......
“不用這麽驚訝。”
看著顏華第一次露出驚恐似的表情,他心裏不知為何,還是有些不太高興。
“顏華,隻能說,你很會撒謊,但這並不代表你會撒謊。”
“什麽意思?”
顏華挑了挑眉,這人是不是在玩腦筋急轉彎。
“你撒謊的時候,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會不自覺的摩擦。”
“啊?是嗎?”
說著,顏華便抬起左手前前後後看了看。
雖然說季硯清的這個說辭很牽強,但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然,他怎麽可能知道。
“所以,自從回去之後,你是不是一直在擔憂這件事?”
見顏華好像相信了他,季硯清眸子中的笑意逐漸加深。
“沒錯!”
她雖然說過不想插手冥界和人間的事,可是,如今這種時候,好像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隻不過,有些事既然要做,就要承擔一些後果,不過一些後果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了的——
“去吃碗混沌怎麽樣?”
“好。”
一天沒吃了,正好有些餓了。
“真沒想到,你一個王爺也願意在這路邊攤吃東西。”
等坐了下來,顏華笑著打趣著。
“嗬!”
“那隻能說你還不是那了解我。”
還真把他當做高高在上的王爺了。
“也對,認識這麽久了,你還叫問我顏姑娘,我連你的背景都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我還以為你們道士掐掐指頭,就這麽都知道了。”
季硯清無比“無辜”的說著,眼神中的笑意快要溢了出來。
“你還真會說,不過,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如果道士真有這種本事,她大抵是會上山拜師學藝,將這門本事進行全方位的使用。
“對了,季硯清,你今年多大了?”
都這麽久了,她連對對方最基本的都不了解。
“而今已是逾弱冠之年!”
“嘖...說具體一點。”
文縐縐的,她是一點也聽不懂。
“二十四。”
二十四?
這麽年輕啊!
“不知顏姑娘你呢?芳齡幾何?”
“我嘛,你看我像是多大?”
她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多少歲了,從睜開眼的開始,她的世界就是地府,後來長到這麽大,也再沒有變過。
外麵幾息幾載,她也不清楚,畢竟地府隻有晚上。